正好电话也挂断了。闵夏霖抱着她的抱枕,在床上幸福洋洋地打了好几个滚。她决定了,她要开始好好学习。
当了画家就可以天天挥舞画笔,当了歌手就可以创作喜欢的歌曲。但想到当画家就要从素描画起,想要当歌手就得学习五线谱。
去了海市一高就以后也可以天天见到他,但想要天天见到他,就要在认真地读那些课本和试题 —闵夏霖人生第一次,终于有了这样去做的理由。那些补习时偷偷写曲的快乐,那些做作业时偷偷画漫画的愉悦,哪一个能比得上,看到他时产生的巨大喜悦呢。
闵夏霖倏地从床上起身,课本好像也不再成了没有意义的工具,她从此有了动力,有了为此而战的充分理由。
很快月考来临。
“陈晨,年级第八。。。”小波老师在讲台上按照名次一个个念着成绩。
闵夏霖的手边是季延熠给她的一中的补习资料,上面还有他工整的笔记和注释。资料本来就已经很清晰,再加上季延熠家教时自己多些上的补充,资料可以说是清晰绝对。
“闵夏霖,”念到了她的名字,小波顿了一下,扶了扶眼镜,“我发现你最近上课不走神了,还会记笔记了。”
闵夏霖真的很容易走神,只要老师重复一个事情两次,她就开始不受控制的走神。这样的习惯导致等老师开始讲新内容时,闵夏霖早已经神游太虚了,根本就没有听到,考试当然完蛋。为了克服这个生理缺陷,闵夏霖想到记笔记 — 当老师开始重复自己明白的事情,闵夏霖就开始把这件事写下来,如果老师还没说完,闵夏霖就开始写任何老师在说的话。这样就能保证,她的思绪一直跟着老师。
一开始很不习惯,但在自己的有意克制下,这方法慢慢地奏效 — 她不会再遗漏新的内容。
“难怪这次进步了,值得嘉奖。”老师又扶了扶眼镜,“等会大课间来办公室给你发奖品。年级六十。”
班上爆发惊呼,陈晨转过头,对闵夏霖笑的耐人寻味却又仿佛心领神会。
朱朱一言不发地坐着。凭什么呢。明明两个月她们都是一样平凡。凭什么呢,现在她就摇身一变,成了年级红人的绯闻对象,成了班上进步速度最快的学习对象。把自己当朋友了吗,连那劲爆的绯闻,自己都是从一班同学那听到的。
最令人觉得不公的就是这样,不理解她的行为,无法共情她的感受,只知道她明明开始时和我一般平凡,却看见她被幸运和机遇包围,扶摇直上。
朱朱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样的愤恨,愤恨到她从小波办公室出来时才清醒地意识到 — 她已经向小波报告了闵夏霖的 ‘坏事’。
陈晨被乔斯行叫出教室,乔斯行看起来急匆匆的。
“怎么了乔帅?”陈晨看他匆忙,打趣他。
“季延熠被叫去办公室了,被你们班小波和我们班班主任一起。他们下一个就要叫闵夏霖了。”乔斯行快速地说,“我们班班主任倒是很随和,你们班小波可以不一定怎么对闵夏霖,你赶紧先去告诉她一声,不要措手不及。”
“我再去观察一下。”乔斯行果断地走了。
陈晨也果断地准备进去找闵夏霖,还没有进教室,就亲眼看见闵夏霖已经被传话叫走,正推开小波的办公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