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越铮抬起手狠狠地揉了揉戚瑾的脑袋,直到她的头发被自己搞得一团糟,他才松开手,捏了捏她的脸,贴在她耳边,轻声地说道:“记得要想我,我走了。”
目送着越铮走远,戚衡瞥了眼自己身侧的戚瑾,神色平静地开口道:“你好端端地将他们都甩掉做什么?若是出了什么危险,你让我可怎么是好?”
戚瑾走上前,扯着戚衡的袖子来回晃了晃说道:“哎呀,哥哥你就别说我了。对了,你这么晚才回来是发生什么了吗?”
“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为好,就像那黑衣人一样,凡事切记不可好奇心过重,不然惹来杀身之祸都不知道。”戚衡边走边说道。
戚瑾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今晚所发生的事他们虽没说,谁知还没过上几日便听到街上的传闻隐隐约约提到了。
本还撑着脑袋强忍困意的戚瑾,听到灵雅说的那段话,整个人顿时清醒了,两眼仿佛亮着光一般,目不转睛地望着刚从外面回来的灵雅。
见她久久未曾说话,不由伸出手轻轻地推了推灵雅的胳膊,催促她快些讲讲,戚衡究竟和越铮偷摸着干了些什么事。
而此时她们口中所说的两个人正站在宫门口,戚衡身着官服站在一侧,而一旁的越铮则是斜靠在墙边,显得格外慵懒。
说起来,已然有了不少官员自他们身边经过,时不时还会同他们问个好。
“戚大人您原来在这啊?我找了您许久,有些疑惑还望您能替我解答一二。”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将戚衡喊住,他侧目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官袍的男子正快步朝着他而来,脸上还带着惊讶,但很快笑容浮现于面上。
待走近后,那名官员才注意到越铮正站在戚衡不远处,怔愣了会,而后朝着越铮点头示意。
而戚衡此刻看着那名官员的眼神晦暗不明,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礼部侍郎向和安。但他与自己可算不上是一路人,怎会好端端有事想问自己……
思及此,戚衡不免带上几分警惕,面上却不显半分,“向大人身为礼部侍郎,怎么会有疑问要问在下这个大理寺卿呢?怕是向大人的问我是答不上来了。”
向和安只是浅浅一笑,好似没听出戚衡的话中意,“戚大人怕是说笑了,若是您都答不上来,那怕是便无人能答了。”
听到向和安这话,倚靠在宫墙上的越铮垂下眼,发出一声嗤笑,这就是为什么他不想入朝为官,说个话都要这么弯弯绕绕的,明明面下都要吵起来,面上却还是带着笑。
难怪百姓人人都说,这官啊,总是比台上唱戏的还会演。
向和安正欲开口,一道有些尖锐的声音却突然打断,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位公公脸上带着笑朝着戚衡而来,边走边笑道:“哎哟,原来戚大人和越小将军都在这啊,方才陛下还问杂家呢,杂家正准备去找你们呢,没想到半路上就遇见了。”
这位公公可不是一般人,能当上皇上身边人的岂会是普通人,他便是陛下身边的总管范公公。
眼瞧着范公公过来,越铮倒是站直了身子,与戚衡对视一眼,询问:“陛下寻我们可是有要事?”
“陛下看了大人递上的帖子,有些事想请大人与小将军过去,说得更详细些。”范公公想到自己出来前抬眸瞥到的一幕,压低声音:“大人和小将军进去后,说话可要注意些,杂家出来前注意到陛下脸色不是很好,可别一时失言惹怒陛下。”
听到范公公这话,戚衡点了点头,从怀中摸出一张银票塞到了范公公的手里,在他想要退回来时,摇了摇头:“公公好心提醒我们,这也算是我们的一点感谢。”
闻言,范公公看着手里的银票,一时间倒是没了可以拒绝的理由,默默将银票收了起来,随即笑着将他们二人朝着御书房引去。
身后,向和安一人站在原地,脸上的笑有些凝固,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可他什么没打听到,回去怕是又要受到一番折腾。
“叩叩”——
范公公轻轻地敲响御书房的门,微微扬起声喊道:“陛下,戚大人和越小将军老奴都喊过来了,您可要他们现在进去?”
范公公声音落下,屋内寂静了一会后一道强劲有势的声音响起:“让他们快快进来!”
随着这道声音响起,范公公推开御书房的门,领着戚衡越铮走到了桌案前,低头躬身道:“陛下,人已经带进来,老奴就先退下了。”
皇上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看着站在中央的两人,从一堆画作下将奏折翻了出来,看着上面的内容,他沉思着,严肃地问道:“若朕没记错的话,这件事可是前不久已经发生一次了,你们这些东西又是从何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