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我本来以为你不会来的,亲爱的小春日。”
熟悉的声音自耳边响起,温若庭心中暗自一笑,柔声道:
“这话说的,师兄都来了,我怎能不来?”
那温若庭缓缓放下剑,随即将身子缓缓靠在墙上,对面那柳丝竹也随即丢掉了剑,双手抱胸靠墙,转过头来,看着温若庭,露出了一个搞怪的表情,
见温若庭翻了个白眼,那柳丝竹心中不禁一叹:
这小子也就在那洛家二公子面前表现得像个人些。
柳家嫡长子戏谑道:
“罢了罢了,不与你废话,关于那些个无名氏,你的好师兄可是给你寻着个地方。”
“嗯?”温若庭低头把玩着玉佩,淡声道:
在我面前还装什么,我又不是他那个蛇蝎心肠的姨母,还怕了我不成?
柳丝竹嗤笑,转身,持玉拐杖轻戳温若庭,轻声道:
亟欲知乎?我告诉你,我可是废了好大一番劲才从我家老爷子口中询出这么个风水宝地。事后啊,可要好生谢谢我,知道没。”
温若庭听到这话,才转过头来和他那好师兄四目相对,嘴角微微一瞥道:
“事后自然会谢你。”
虽表面是不在意,但其实内心早已盘算起了回去的时间,
但没办法,谁叫这神童肚子里好像是真的有些个线索,
只得再等等看。
柳丝竹不再故弄玄虚,板脸,凑近温若庭耳边,轻声道:
“向南行,找一个老实马夫,约三炷香抵一小城,名懿城,到了之后,直赴县令府找商胤文便是。”
温若庭知晓,他那神童师兄估摸着是演技又上来了。
只见柳丝竹仍然孜孜不倦地道来:
那地方可是盛产你找的那种布料,只是那商胤文可是个油嘴滑舌的料,听别人说,下三白的厉害。你的好师兄还是真的不放心我们的小春日呢。”
听到这话,原本已经准备回府的温若庭立即将脑子拉了回来:
“师兄您莫担心,我倒要看看那人肚子里是香油还是蚕蛹。
随即两个眼珠子一转,死死地盯着那诡笑着的柳丝竹,
但随即,又两眼瞥到地上,装出一副弱男子的模样:
只是。。。我现并不是可以自由随意出行的身份。”
这是又想求我办事,柳丝竹在心里扶额苦笑,
但神色依旧不变,只是拿出扇子,挡住了脸,又撇了撇两边的景象,随即轻声开口道: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可爱的小春日,如今天下大乱,那小地方的百姓也受了苦,竟是撞见了百年一遇的大旱,
当今圣上已经对你那漂亮主子的父亲下了令,命他半个月内治理好大旱,不然。。”
柳丝竹轻摇扇子,掠过项颈,复一倾首,指顾结局如预期。
言讫,柳丝竹又曰:“哎呀呀,小春日不用担心,要是呢你遇到了什么危险,只需要报上你师兄的名字,说不定到了什么要砍头杀头的地步,那侩子手还可以下手下的利索一些”
语毕,柳丝竹撩起背后束起的头发,笑着盯着那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的温若庭。
这花孔雀。。。温若庭在心中默默吐槽到,
不过表面上还是对那柳丝竹毕恭毕敬:
“还是谢过师兄了,不过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
话音刚落,那温若庭便拱了拱手,接着便转身匆匆离去。
“哎,还是一样急性子,叫人怎么能不担心。”
远望温若庭身影渐远,柳丝竹一叹,翩然而逝。
。。。
温若庭疾走至洛府,入门即见洛兰卿自南院门步出。
只见那本懒洋洋靠在那宫式门上的洛兰卿,在看到温若庭走来的那一瞬,竟是笔直地站了起来,毕恭毕敬地向温若庭举了个躬,一边鞠躬一边道:
“威武大将军安好,将军安好,臣请将军安。”
温若庭初愣,随即领会洛家二公子之戏谑,亦恭敬答礼:
“洛公子安好,公子安好,公子劳苦。”
戏谑后,洛兰卿似生闷气,哼声转身,不再相视。
一旁的紫鹃看到两人这番模样,虽是不与其他姐妹打闹了,却也是笑嘻嘻的挪过来,站在那宫式门后,笑嘻嘻地对那温若庭道:
“我们家少爷今天身子不舒服,怕是很难自己一人走到马车钱了。”
言笑间,以帕掩口。
温若庭会意,上前抱起洛兰卿。
洛兰卿初默,偷视温若庭,眼含羞红。
终不情愿地将手搭于温若庭脖上,轻语:
“瞧,你还知道回来”
温若庭笑,低头与洛兰卿鼻尖相对,感受彼此体温,轻声:
“主子,我错了。罚我日日伴随在主子身旁,可以吗?”
温若庭笑着盯着怀里的“病弱”少爷,使得那病弱少爷羞地转过头去。
只见那洛兰卿像是看到了什么,直直的瞪大了眼睛,再是挣扎着,也不顾什么礼仪地跳了下来。
温若庭愣了愣,随即转过身子,
却与那冰霜一般地洛兰兮正对上了目光,洛兰兮也不语,只是冲温若庭露出了一个冰冷的微笑。
“二哥你怎么被一个大男人抱着啊。”
一个少年的声音从洛兰兮的身后传出,随机露出了一个编了两条长生辫的小男孩。
啊,这个应该就是传闻中说,因是早产儿所以体弱的洛家三公子,洛兰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