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允这个举动让阿索达勒心里没底,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就见蒋悍森在彼此对视了两秒后,伸手捏了捏孟允的下巴,而后者则是对上将阁下露出一个暧昧不明的笑容。
——这是个该死的妖孽。
在阿索达勒冒出这个想法的同时,孟允问了蒋悍森一个问题:“在银河教知道他们有人落在我们手里之后,那个所谓的星系分部还能有多少价值呢?”
这话令阿索达勒当场一怔,而对面那双暗藏杀机的眼眸在此时看了过来,就听到东方美人对他说:“我数学不好,不如你来告诉我,阿索达勒先生。”
他这一眼让阿索达勒惊起一声鸡皮疙瘩,甚至听到了身后又有疑似子弹上膛的声响,阿索达勒神色慌乱地说: “我还有一个连银河教都不知道的情报!可以跟你们做个交易!”
“哦?”
孟允终于提起了兴趣,朝他勾了勾手指,“快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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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索达勒被带走之后,蒋悍森才关掉了虚拟屏,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就在这个时候,查看完讯息的泽恩对孟允说:“辅佐官阁下,叶中将到了。”
重伤初愈的叶里,刚下床就迫不及待亲自来拿阿索达勒,就在孟允站起身准备往外走的时候,蒋悍森毫无预兆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蒋悍森的举动太突然,令在场的泽恩没来得及做表情管理,十分意外地眨了眨眼。相比之下,一旁维尔的反应就平淡得多,或者该说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孟允低头,对着他家上将阁下露出询问的表情。
蒋悍森看着孟允,没说话。
“我在外面等你哈。”
领略到气氛微妙,泽恩机智地留下这句话就赶紧溜之大吉,维尔也随之退了出去。
此时只剩下他们两人,孟允打量了蒋悍森握住他手腕的手,轻佻地问道:“长官,又想干什么?”
“坐上来。”
蒋悍森言简意赅。
孟允干脆地跨坐到了他的腿上,并熟练地环住他的脖颈,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呼吸都几乎要交缠在一起。
蒋悍森抬手捏着他的下巴,端详了一会儿,眉头一皱说:“你刚才笑得太多了。”
原来不开心的点是这个吗?
仰头躲开蒋悍森的手,孟允说:“一段健康的关系里,你不能总要求别人为你改变。”
他话音刚落,蒋悍森宽厚的手掌猛地摁住他后腰,惩罚似的让他贴向自己,锁在怀里哪都跑不了。
然后,蒋悍森盯着自己不安分的恋人:“一段健康的关系里,不会有一个总是让丈夫不放心的妻子。”
对于蒋悍森这个说法,孟允反驳道:“意思好像是我天天出去勾三搭四呢,我也是很忙的。”
“忙点好,多余的话少跟别人聊。”
粗糙的拇指摩挲孟允的脸颊,蒋悍森低声问,“知道了吗?”
注视着上将阁下眼底的贪恋,孟允轻声哄他:“嗯,只跟长官聊。”
明明表现得那么乖顺,可黑发美人无论是表情眼神还是神态语气,都实在不算诚恳,这让蒋悍森牙痒痒,忍不住咬住他的耳朵。
蒋悍森的动作并不温柔,那气势就像要一口一口把他吞掉,耳边的灼热让孟允不禁轻颤,他又热又痒,却躲避不开,他分明抬手抵住蒋悍森的胸膛,可同时每一个细胞又都在渴求蒋悍森。
想要更进一步的亲密,想沉浸在这个男人的气味里。这种难以自控的原始欲望,在彼此相处的每一分钟都潜伏在他体内,蠢蠢欲动。
可蒋悍森却突然停止了动作,并在他耳边说:“记住你说过的话,我要走了。”
孟允没说话,而是默默拉开彼此的距离。
一双充斥着欲说还休的凤眼就这么盯着蒋悍森,都不需要开口,他就是能让冷酷无情的上将阁下连一步都迈不出去。
陷入热恋的爱侣,最艰难的时刻就是分离。可他们选择的就是这么一条路,必需舍下一切阻碍前行的因素,将情感割舍,将爱意忘却。
别离开,和我呆在一起。
这种话就算灵魂深处叫嚣一千万次,到了说出口的那一刻也只会变成——
“注意安全。”
孟允微笑着对蒋悍森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