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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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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醉鬼摇头。

“全天下最漂亮的妞。”鼓掌大笑。

“最漂亮的妞算什么?还不一定配得上我!”说这话的就是和徐公媲美的张顺,叼着竹签剔牙,剔下的黄泥塞进嘴里,嗦嗦口,卡在门牙中间,自以为潇洒的打了个转。

其余人也是见怪不怪的模样,捧场点头,“是啊是啊,什么花魁,不就是一个点床卖笑的婊子,哪配不上我们张哥!”

“干了这腕!”

掌柜在柜台敲着算盘,这几位县衙里的爷,隔三差五就聚着一起吹牛皮,前个还是那家姑娘屁股大适合生儿子,那家姑娘嫁人还要聘礼。

都说妇人长舌嘴乱,要真论起嘴来,这些男人也不差劲。

占便宜,泼脏水,胡搞,扒灰。

一个顶百。

酒过三巡,几个差役扶着下把,嘘嘘水声浇流,“谁尿老子脚上了!”

张顺酔劲上头,拍了拍那位被小弟误浇的兄弟,“抱歉啊兄弟,下回你做东,老子让你浇。”

摇摇晃晃往回走。

张顺是个老光棍,在县衙混个差事,一月的俸禄不到一两银子,每月打酒吃肉,撑个门面请请客,半月不到就花没了。

好歹家里还有两个老家伙给他托底,张顺就是村里那些生了女儿,盼望得个儿子的主,好不容易送儿子上学,在县衙混的美差,二老拉磨摆摊赚来的钱,全都补给这金疙瘩。

同僚存下钱,送了礼,早就升了职,调到府院任职,他这老鼠窝真是占了一年又一年。

大家都给他一个铁屁股的外号。

张顺还美得是别人夸他,给他改名那位仙人说了,只要他安安分分,这辈子不愁吃喝,刀剑火电不敢近身。

回家的路上有座石桥,夜里无人,张顺走的宽敞,摇晃的斜影踩着月光,口中还念着酒桌上的淫词。

行到中桥,张顺扶着桥,低头眯眼看月,月光幔垂右下角草地,站了个美人,一袭朦胧白衣,脖颈如雪。

张顺探直了腰去找美人,可恨自己离的太远,用力砸了把石栏,一步并坐两步向下跑去。

虚汗满头,吃了酒,身体发热,这一跑热气倒是散了些,一股脑跑去下档,脑子醒了几分。

周围草声寂静,桥上除了月光也不会有人路过,不远几步就是美人,张顺吐了口唾沫在手,搓了搓,轻脚靠近。

“咯吱”一声,脚下踩响一段树枝,美人转过身来,双眼灵动,下脸带着面纱,腰侧衣带散开,裙摆一块水渍,染上些许黄泥,想是过来清洗。

张顺长那么大,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这改了命,身体不仅好了,花运也是上道。

脸上没有打扰人的歉意,继续靠近,满嘴酒气,扯着笑,“美人别怕,我是县衙的差役,我是来帮你的。”

美人摇头,闻到他口中的酒气,害怕似的倒退,这倒是激起张顺邪恶的欲望,下裆不可阻拦的抬头,眼中的□□换到脸上,步步逼近。

“美人别怕,哥哥是来疼你的。”

“唔……”

水草扑腾,双手一息停了动静,垂进河中,这位月光美人取下面纱,冷冽的眉眼不带一丝波动,月光透过鼻梁移在尸体后背,沈鹤安右手掐住他的后颈,抬脚一提,踹入河中。

本想在服役前,拿剑割了他的喉咙,出门散心,遇见他们几人喝酒,打听了他的住处,买了这一套装扮。

在这待了一会堵他。

色胆包天。

把张顺挣扎压倒的水草和其他痕迹处理完,沈鹤安顶着月光回途,,夜风带动衣角,沈鹤安连带身子也揉进这股风里。

移骨带来的酸楚还在脸上,抬手揉了揉眉骨,蓦地脑中又翻出姒兰君那张带着银边面具的脸。

离开京州不到一月,她的影子出现了不下五次,“真是疯魔了……”

夜里的风格外透凉,望月楼的生意解禁后,更是火热。

“你就写吧写吧,我看你的姒大家主也不会回你一句。”扶桑抱着长剑,倚坐在窗边,楼下进出的商客,脸上泛着红润,一副吃饱喝足的魇态。

烛火绕风一吹,星光晃动,楚凝提笔继续写着,不受他的干扰。

扶桑在沈鹤安离京后,姒兰君把他安排进望月楼做了个护卫,起初老鸨是十个不愿意,当初就是扶桑带人封了她的望月楼,再见要他来干活,还是待在自己这棵摇钱树身边。

少说十个不愿意,就算是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那也是情有可原。

也不知道姒家主和老鸨说了什么,最后同意了。

落下的结果就是,扶桑无偿给望月楼打工,遇见流氓痞子出手教训。

教训人这是长在他的长处,奈何不知是跟在沈鹤安身边久了,还是故意为之,教训人来收不住力道,不是把人打伤就脱臼,明明是对方闹事在先,望月楼这边还差了道理,落了下风,平白还得赔偿对方医药。

闹得老鸨也不敢再用他做打手,把他派到厨房洗碗,这差事他倒是干的利落,不见打碎一个碗盏。

毕竟是姒家主亲自引荐来的,之前跟过沈大人,保不准过的两年卷土重来。

京州官多,最不缺的,就是重来二字。

圣旨罢官,可没说不能重召。

历朝历代那些得罪权贵弹劾罢官,又被重新召回皇帝身边的大有人在。

扶桑身上带着为官自认为的清流,望月楼这半月,除了和老鸨多吵几句,愣是没和其他人私下往来。

见他还算老实,老鸨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按照姒家主的意思,留他在楚凝做个贴身护卫。

“我不仅爱写,我还要你给我去送。”楚凝放下笔,走到窗边,把信递给他。

窗下隔着闹街,南面就是一段河,扶桑斜睨她一眼,不客气的抽走信,她活的像戏文里的张生,信中除了情情爱爱的疯话,成天也没什么事干。

偶尔和杨公子弹琴吃饭。

“等会儿。”扶桑前脚走到门口,抱着长剑,连身子也没转过来,不耐烦伸出手,“这回又是什么东西忘送了。”仿佛对于楚凝突然加价的行为习以为常。

楚凝也不纠结扶桑这不耐烦的态度,在枕头下拿出一条手帕,“这你可贴身收好,不叫风一吹跑了。”

扶桑扯过手帕塞入怀里,推开门下楼,唇角压下几分立功的荣光。

手帕质地光滑细腻,做工精细排版精巧,烛光下跳着着金闪,四角是金线绣上的云团福纹,中间的花纹更是大有来头,两股金线揉进一股银线,一颗颗蝶珠串着牡丹蕊芯,华丽无比,络绎生辉。

这不是扑腾的绸,换种说法,这压根不是绸。

是锦,云锦,比绸要贵上百倍。

离了王亲贵族,官员世家,平常的官员一月的俸禄,不受贿赂,买上一匹,也是要赊好几年的账。

安家是丝绸大户,家中不缺这些,要送也不会这么小气,萧家长女当家,没有理由来这,姒兰君最近也没空搭理她。

不然他也不会揶揄她是单相思。

论的上献殷勤,杨公子倒是日日前来。

听完曲,略坐坐就走了。

时常带些小玩意,讨她欢心。

官商同污,扶桑暂时记下,又是一件上报的事。

楚凝窗前见他绕开闹市,沿着南面运河水路而走,托腮看着马尾左右摆动的少年身影,眼尾那颗泪痣,靠在红灯青瓦末影中,苦笑,“常在路边走,哪有不湿鞋。”关上窗,隔开河边那道身影。

“一二三……九十,收上来。”

萧戕拿着水珠镜把玩,坐在一旁看着新瓷烧的釉色,安家送来的两人装在麻袋中,麻袋口打着死结,牵着长绳,放下水,十声后拉出,再放下,一次次延长时辰。

这套刑罚,萧戕喜欢用来对付叛徒,常用的套路,好比抓刑,把一条无毒的蛇和老鼠放进麻袋,外面敲锣打鼓,里面的东西就会互相撕咬,最后活活咬死,也有到一半,活活吓死的。

安家捆来的人,萧戕可不管是什么旁亲,差点毁了三家的计划,那就得受点苦,至于能不能活,那就得看老天。

“家主,还有一口气,是丢回安家还是?”

“还有气啊”萧戕这话念的平淡,有种把生死置之度外的感觉,汇报的下人听的为那两人捏把汗。

这不太像能活的语速。

“家主这两人是要交还姒家主?”

萧戕放下水珠镜,忽而长眉一笑,“好啊。”

“是。”

食指轻抬,手下人把人按倒,问话人不知发生了什么,额头紧紧贴着地面,像是反应过来什么,眼底满是惊慌,“家主!家主!我错了!”

替自家主子做决定,还是偏向另外一边主子。

这和找死没有什么区别。

她是说过生死全看老天,很遗憾,她萧戕从来不信老天。

想活就得咬死自己的价值。

可惜他们都没什么价值。

萧戕已经像看一个死鱼挣扎,抬手就能让他开肠肚穿,“淹了。”

“麻袋里两个扔回安家。”

“这个丢回姒家主。”

“家主!家主!”求救声已经不能用惊慌来形容,反复提及自己这些年做的贡献,萧戕不为所动,她最不能容忍手下人越过自己做决定。

偏偏他一开口就违反了忌讳。

半息,麻袋边添了一具尸青白男尸。

萧戕神色不明。

三家鼎立的局面不会长久,姒家许诺事情办成,萧家会是第一以外,第二个最佳获利者。

来日她在萧家的地位只会更稳。

女人不能当家做主的谣言,将会随风逐破。

湖心激出的波纹,尝过春风温和的吻礼,层层归于平静。

亥时张二娘坐在院里洗着衣服,见沈鹤安回来,“逛的咋样?”

“挺好的。”

“那么晚还洗衣服?”难得和她多说几句话,张二娘脸上明显带有一丝惊讶,抬起木棒继续敲洗,“土豆尿床了,可不得洗干净紧晒着,后面还得睡。”

见她忙着洗被褥,衣角湿了,沈鹤安点点头,刚解决完张顺,扯到后背伤口,暗暗发疼,脸色有些难看,说了句早睡,进屋。

沈鹤安进屋过快,以至于张二娘应下早睡后,他没注意,张二娘那双紧绷坐稳,打颤的脚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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