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山上了二楼,宋诗居给他上了一杯茶。
他瞄了宋诗居一眼,见宋诗居选了跟他相同的阵营,就问宋诗居:“你怎么不躲?”
宋诗居说:“如果一直躲,又要怎么赢?”
景山听到这里多少有些难为:“你想要太师叔的法器?”说这话时他算了一下法器只有一个,如果师安和宋诗居都想要他应该怎么办?
总不能……一人一半?
宋诗居神情不变,“你想听实话?”
“那是自然。”
宋诗居诚然道:“实话是我并不想要太师叔的法器。”
“那你来这里是为了凑热闹?”
一直没什么表情的宋诗居听到这里眯起了眼睛,银色的发丝由风吹起,贴向那张毫无血色的薄唇,显出了几丝凉意:“我说我不想要,却没说我是来凑热闹的。”
他这番言论彻底把景山绕迷糊了。
他见景山不懂,心里堵着一口气,说起话时语气不自觉带了几分冷意:“我之所以会来这里是我不想看到你得到那法器。”
景山诧异地瞪大了眼睛,显然不清楚自己怎么惹到他了。
而他看到景山这幅惊讶的模样心里的气顺了一些,于是又抬手给景山倒了一杯茶,淡淡道:“意外吗?”
景山多少有几分无奈:“我怎么得罪你了?”他刻意不提宋诗居向他表明心意后被他冷处理的事。
宋诗居识趣,也不提那日发生的事,只说:“你没得罪我什么,只是我不想看你得了这东西,再眼巴巴地去送给师安,所以我不想你赢。”
提这事前,宋诗居没问过景山为何想得到太师叔的法器,只以这样的态度去告诉景山,他早就猜到了景山要这东西是为了谁,而他心里不痛快,就想要景山和师安也同他一样不痛快。
此外,他也想看看景山听到他如此说后会怎么回答。
景山与宋诗居交好,如今听到宋诗居这样说,当然不会当着宋诗居的面继续叫嚣只送师安。而他心里为难,就磕磕巴巴确认了一遍:“你……是真的不想要?”
他说这话时,表情写满了困惑。
宋诗居语气不变:“不想要。”
“那你也是真的不想看我得到?”
“是。”
“如此说来,你也是真的不想看我给师安送去?”
“是。”
确认完毕,景山再次点了点头,终于懂了宋诗居的心思,随后笑了。
“那好办!”在宋诗居不懂景山为何发笑时,景山挤眉弄眼地与宋诗居说,“我先帮你赢了法器,再把法器交给你由你转赠师安也一样!”
许是没想到景山会这样回答,遇事冷静,面上鲜少出现惊讶神情的宋诗居愣了一下。
可这时的景山还没发现问题所在,仍觉得自己特别聪明,并在心里叹着怪不得宋诗居脸色不好要说这话,原来是他看不出火候,随意越界了!
也是,有宋诗居这个官配在,师安身边的事哪轮得到他一个炮灰出面,而他一个炮灰总想抢人正主前面向人家未来道侣表心意的做法委实不妥,也不能怨人家宋诗居不念旧情特意过来警告他。所幸他是个知错就改的人,既然看出了宋诗居不喜他接近师安,就会适时退让。而且先把东西交给宋诗居,再由宋诗居交给师安,在他看来结果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