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宇笑道:“怎么?堂堂城主替你宽衣,你不愿意了么?”说话间却是生生将洪易的手骨折断了,洪易疼得哼哼直叫。鹤宇手上不停。洪易不敢再挣扎了,怕这个疯子把自己的腿也折断。
鹤宇将洪易双脚都被铁链缚住,铁链很长。
洪易双眉早已皱起,至此终于忍不住沉声喝道:“鹤宇,你——”
但他的声音只发出一半,便如被噎住了一般,堵在了喉中。他不由猛地挣动了起来,却立刻就被鹤宇死死按住了,全然动弹不得。
洪易怒目而视,眼里似能迸出火光。
鹤宇只笑着看他,眉梢眼角竟慢慢现出温柔之色,仿佛如与情人相对一般。
洪易先前经了一番折腾疼痛,额上也立时疼出一层冷汗,俊朗的五官都扭曲了起来。
洪易疼得厉害,却只咬牙不语。
鹤宇柔声道:“我爱你,才这么对你仁慈,所以你千万要忍着些才是。”
洪易痛得面无人色,感觉天地剧烈晃动起来,铁链不断发出冰冷沉重的刺耳声响,一声一声都要刺到心里去。
事后,鹤宇抚着洪易满是汗水的湿漉额头,笑了。
洪易已是满脸筋疲力尽,眼中却含恨火,低声道:“你满意了吗?”
“不,若能长长久久这般下去,那才叫满意,”鹤宇想了一想,微微一笑道,“不过,我想这却也不如何难。”
“爱意值50到账。总值要求250分已满,恭喜宿主收获‘我爱你’碎片,请再接再厉!”
洪易甚至不知他究竟在这间密室内待了多长时日,春雨被带出了密室,现下自己已无暇关心他了。自打被囚在此地后,外间日月交替,光阴流转,似乎都已与他无干了。他唯一能见到的只有鹤宇。他曾经觉得爱意值足够让鹤宇放下仇恨,可事实是命是保住了,但自己却是不人不鬼地活着。
如今他一点也不想见到鹤宇了,只因每次鹤宇一出现,总要带给他无尽的屈辱和痛苦。
洪易只觉浑身都要麻木了,不由暗道倘若鹤宇再不来,他今后怕是不止手腕足踝无法动弹,连四肢肌肉萎缩,也要废了。思及此处他忽的竟有些迷茫,他突然不知道他究竟是既希望鹤宇来,还是不希望鹤宇来。鹤宇害他至此,可如今他的死活和情绪,却全被鹤宇握在手中。他不由苦笑,禁不住流出泪来。
这一觉仿佛睡了好些时候,再醒来后已觉精神好了许多,没过多久,却又听得一阵足音传来,洪易听到那足音,初时还未觉察,过了一瞬忽的反应了过来,心下不由大是吃惊,暗道这足音怎的同从前在密室之中听过的截然不同?
原来,那密室因为门外连着一条漫长甬道,是以但凡有人行来,足音一开始必定听来渺远无比,却又清晰可闻,只让人更觉周遭沈寂。然而如今这声音,不止全无此感,更只似在寻常屋中走动一般。
洪易听那声音分明是鹤宇在走,却只走了一下便停了下来,似乎远未靠近于他,心下不由好生奇怪,然而旋即便明白了过来:想来定是那鹤宇又想了新的花样来折腾他。
仿佛没过多久,那足音便又响了起来,这回却是直朝他而来,他听见鹤宇越走越近,最后停在了他面前。
“我知道你醒了。”
“我让你说话,但你可别乱叫,不然将旁人引来了,我自然没甚所谓,只是你却要被别人看到你如今这副样子了。”
“你若答应,就点点头。”
洪易只有点头,然后他口中的那团软物果然被取了出来,鹤宇在他耳畔笑道:“你可知道,你现下在什么地方?”
洪易想了想,诚实地道:“不知道。”
鹤宇道:“我告诉你吧,此地是我鹤峰城鹤府的大堂,而你如今,正躺在匾额下头的宝椅之上。”
洪易怔住了。
鹤宇又笑起来:“如何?没有想到吧?这软垫,是不是比你在密室舒服多了?”
洪易却道:“我不信。”
鹤宇道:“哦?为什么?”
洪易道:“你怎么可能将我放在这种地方?你不怕被人发现?而且倘若真是,你为何要将我双眼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