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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净澜安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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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徽二十七年冬,乾清宫的《海权治安策》铺满御案,朱宜苏的朱笔在“质子监国”条目上画了重重的叉。李惟煦斜倚着蟠龙柱,手中把玩着佛郎机国进献的琉璃沙漏,沙粒落下的节奏与玄甲卫暗桩传递的密语完全吻合——那是二十年权谋生涯打磨出的默契。

“佛郎机质子的教习馆昨夜走水,”朱宜苏将《火灾勘查奏》推至李惟煦面前,“虽未伤及质子,却在灰烬中发现了狼头纹火折。”

李惟煦的指尖敲了敲沙漏底座的狼头装饰:“旧党余孽果然想借火灾制造混乱,趁机劫走质子。”他忽然轻笑,“宜苏,你可还记得二十年前沙门岛的‘火场诱敌’?”

朱宜苏望着对方眼中的冷光,忽然想起二十四岁那年,李惟煦在火场中用假质子引旧党现身,最终在浓烟中擒获萧氏余孽。他握紧双璜玉佩,玉佩与琉璃沙漏接触的瞬间,竟在地面映出先太子夫妇的剪影——那是用秘火映照才能显现的影像。

“这次让苏容与的人在教习馆埋下‘息焰粉’,”他忽然开口,“旧党若再玩火,只会自投罗网。”

腊八节的质子馆,朱宜苏隔着屏风看着佛郎机质子练习书法,笔尖在宣纸上划出歪扭的“盛”字。李惟煦身着鸿胪寺少卿服饰,手持戒尺站在一旁,戒尺上的北斗纹与朱宜苏的双璜玉佩形成隐秘呼应。当质子的笔洗突然翻倒,墨汁在地面晕出狼头形状时,李惟煦的戒尺已点中对方手腕穴位。

“质子殿下这是何意?”朱宜苏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质子的脸色骤变,慌忙跪地:“陛下明鉴!此乃无心之失!”

李惟煦从笔洗底部取出微型火器,枪管里还残留着未装填的弹药:“无心?那这个呢?”他忽然揭开质子的衣领,露出后颈新纹的狼头刺青,“旧党给了你什么好处,值得用命来换?”

退朝后,朱宜苏在军机处看着质子的供词,忽然轻笑:“他们想在除夕宴上,用改良的佛郎机火器行刺,同时放出‘海天印现世’的谣言动摇民心。”

李惟煦用匕首挑开火器的扳机,露出里面藏着的密信:“密信上的‘除夕子时,乾清门’,与二十年前玄武门之变的时间分毫不差。”他忽然望向朱宜苏,“宜苏,该让阿衍的水师在百慕大‘例行巡查’了。”

除夕前夜的乾清门,朱宜苏望着檐下新挂的宫灯,忽然发现灯笼穗子的摆动节奏与李惟煦传递的暗语一致。李惟煦混在羽林卫中,袖中藏着十二枚“磁石雷”——那是用佛郎机火器改良的反制武器。当旧党细作点燃火器引线时,磁石雷的磁力场瞬间让火药受潮失效。

“动手。”李惟煦的低喝混着宫灯爆裂声,玄甲卫从暗处涌出,将旧党细作逐一制伏。朱宜苏看着细作首领手中的“海天印”拓本,拓本上的纹路竟与双璜玉佩完全相反——那是旧党用来混淆视听的赝品。

“所谓海天印,”朱宜苏的声音响彻乾清门,“不过是旧党黔驴技穷的笑柄!大盛的天下,从不由一块石头决定!”

广场上响起“陛下万岁”的山呼,朱宜苏望着李惟煦在火光中的身影,忽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雪夜——那人也是这样用身体挡住射向他的箭雨。他摸向腰间的双璜玉佩,玉佩与李惟煦的北斗纹戒尺产生共鸣,竟在夜空中映出淡淡的海鸥与北斗交织的光影。

深夜的景仁宫,朱宜苏望着案头的双璜玉佩,忽然发现合璧后的玉佩在月光下显出血线,勾勒出“彻煦苏”三字的脉络。李惟煦的指尖覆上他的手背,两人的血契疤痕在烛火下微微发亮,宛如二十年前先太子夫妇的身影重叠。

“宜苏,”他低声道,“旧党最后的据点已拔除,大盛的海权终于彻底掌控在手中。”

“不,”朱宜苏转头望进他眼底,“真正的掌控,不是靠武力镇压,而是让天下人从心底认同——这盛世,是值得守护的。”他忽然轻笑,“明日早朝,朕要昭告天下:减免西洋商税三成,开放泉州港为自由贸易港。”

李惟煦望着他眼中的锐意,忽然轻笑,将北斗纹戒尺放在他掌心:“宜苏,无论何时,你我都是海天之间的双璧——湛然澄清,映天照海。”

潮水漫过沙门岛的双璧塔,塔上的宫灯与京城的焰火遥相辉映。终于迎来了真正的清平时刻。而他与李惟煦,将以“海天双璧”之名,在新的时代里,继续书写属于大盛的传奇——无需言语,只需彼此信任的目光,如双璧映天,永恒璀璨。

永徽二十八年春,乾清宫的《新春朝仪注》刚经朱笔圈点,朱宜苏便接到苏容与从百慕大送来的加急密报。李惟煦的指尖划过报上“旧党余孽聚众沙门岛”的字迹,玄色朝服下的绣春刀鞘与朱宜苏腰间的双璜玉佩同时轻震——那是二十年血契共鸣的警示。

“沙门岛的漕运总督换了第三任,”朱宜苏将密报折成纸鹤,“但密报上的火漆印,仍是萧氏私兵的狼头纹。”

李惟煦的拇指摩挲着刀鞘上的北斗纹:“三个月前我们刚裁撤沙门岛卫所,如今突然聚众……”他忽然抬眼,“宜苏,这可能是旧党最后的困兽之斗。”

早朝的金銮殿上,新任沙门岛守将果然递来“匪患急报”:“陛下,沙门岛旧部以‘清君侧’为名叛乱,扬言要迎‘真命天子’复位!”殿内新贵们面面相觑,朱宜苏注意到,鸿胪寺卿的指尖不自觉摸向袖口——那里藏着旧党密信,是二十年前玄武门之变参与者的暗记。

“清君侧?”朱宜苏把玩着案头的“煦苏”印玺,“朕记得沙门岛旧部的调令,需同时加盖太后的海鸥印与摄政王的北斗印。”他忽然望向李惟煦,“王叔,你可曾签发过调令?”

李惟煦出列时,故意露出袖中太后的真密旨:“太后移居百慕大前,已将海鸥印交于陛下。所谓‘调令’,不过是旧党伪造的废纸。”

旧党御史的脸色骤变,显然没料到密旨会被截获。朱宜苏趁机展开苏容与的平叛方略:“沙门岛旧部看似聚众十万,实则缺粮少械。朕命摄政王为平叛大将军,三日内肃清匪患。”

退朝后,朱宜苏在军机处看着旧党伪造的调令残片,忽然轻笑:“他们连海鸥印的尾羽数目都弄错了——真印是十二根尾羽,伪造的只有九根。”

李惟煦用匕首挑开残片夹层,露出里面藏着的微型罗盘:“这是旧党惯用的‘归心罗盘’,能感应血契共鸣。他们想借此定位你我的方位。”他忽然望向朱宜苏,“宜苏,该让阿衍的水师在沙门岛海域‘偶遇’旧党粮船了。”

暮春的沙门岛海域,朱宜苏站在“玄甲号”甲板上,望着旧党船队在雾中若隐若现。李惟煦身着水师提督甲胄,站在舵旁,罗盘指针与朱宜苏的双璜玉佩同时指向粮船——那是旧党密信中约定的“生命线”。

“动手。”李惟煦的命令刚下,玄甲卫的快船已将粮船包围。朱宜苏看着船员们慌乱中抛下的狼头旗,忽然想起二十年前萧崇古被处决时,也是这样的旗帜在刑场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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