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他声音冷得骇人,"翻遍草原也要把她找出来!"
不远处,拓跋律手持弯刀,刀光如月,每一击都精准斩下狼首。他余光瞥见萧景琰阴沉的脸色,心头猛地一震——那男人眼中翻涌的杀意,竟比狼群还要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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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挽被兄长拉着狂奔,身后厮杀声渐远。
"快到了……"沈辰舟喘息着指向远处的山崖,"崖下有牧民小道,能直通西北——"
话音未落,阴影中突然窜出三头恶狼!
沈辰舟一把推开妹妹,拔剑迎战。剑光如雪,两头狼瞬间毙命,第三头却趁机扑向他后背——
"哥哥!"
沈知挽的尖叫中,沈辰舟被狼爪狠狠拍向崖边!他单手抓住岩石,另一只手仍死死握着剑。
"挽挽,走!"他咬牙嘶吼。
最后一头狼纵身一扑!
"不——!"
沈辰舟的身影消失在悬崖之下。
恶狼转身,幽绿的兽瞳锁定了瘫坐在地的沈知挽。
她浑身发抖,手指深深陷入草地,却连一根草茎都拔不起来。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连尖叫都发不出——
"嗖!"
一柄长剑破空而来,精准贯穿狼的咽喉!
狼尸轰然倒下,砸起的尘土扑在她裙摆上。
沈知挽茫然抬头,看见萧景琰高踞马上,身后是持火把的禁军。他面色阴冷如铁,声音比夜风更寒:"去哪?"
帝王翻身下马,靴底碾过狼尸,"铮"地拔出长剑。鲜血顺着剑锋甩出,几滴溅在她脸上,温热腥咸。
"哥......哥哥......"她突然崩溃,泪水混着血污滚落,"他掉下去了......掉下去了......"
哭声在草原上回荡,撕心裂肺。
众人静默,唯有火把噼啪作响。
萧景琰握剑的手青筋暴起。
他看着她为另一个男人哭到颤抖的模样,胸口翻涌着近乎暴虐的情绪——想掐断她的脖颈,更想将她揉进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