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妈妈听到这句话,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
虽然精市手术成功后,但是不知为何,自己的心仍然飘在空中,忐忑不安,生怕这美好的一切全是一场梦,有朝一日梦会破碎。
直到听到高崎爸爸这句话,心猛地一下落在厚实的土地上,安心又踏实。
泪眼朦胧间,眼前送来一张纸,她接过之后,擦拭掉脸上的眼泪,难为情地冲递过来纸的高崎妈妈笑笑:“不好意思,我只是太高兴了。”
“没关系,我懂的。”
听到这句话,幸村妈妈心里涌上一股酸涩。
自从医生下了诊断书,她才切身体会到随时可能会失去爱子的痛苦,像是有人在她心上剜了一个洞,心脏每一次跳动,都能引起剧烈的疼痛。
而这种疼痛,唯有在她的孩子面前,才能消退一二。
因为她要在孩子面前,做一个无坚不摧的妈妈。
这种如影随形的痛苦,却伴随高崎夫妇十几年。
“每次看到阳阳的身影,我就觉得自己还能再坚持下去。”
面对那时痛苦不堪的她,高崎妈妈如是说着。
是啊,只要孩子还活着,他们还能再坚持下去。
......
高崎阳睡得正香时,朦胧中感觉到脸上时不时传来一阵痒意。
他伸手挠了挠,却意外抓住什么东西。
迷蒙中他睁开眼看了一眼,是一根羽毛。
他眼皮微微掀起,原来是小花音正拿着羽毛在逗他。
困意正浓,他翻身躲开羽毛。没过一会,身上多了一个小小的重物。
小花音压在高崎阳身上:“阳阳,该起床了~”
“现在睡的时间长,晚上就该睡不着了。”
“晚上睡不着,第二天就不能早起和哥哥一起去网球部了。”
!!!
后果过于可怕,高崎阳“唰”一下睁大眼睛,大脑瞬间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耳边是小花音“咯咯咯”的笑声。
他伸手把压在身上的花音推下来,揽在怀里,手肘撑在床上,支起上半身,两只手分开挠小花音的腰侧:
“让你笑我...让你笑我...你还笑不笑了?”
“哈哈哈哈哈。不....哈哈哈...笑了...哈哈哈哈。”
见状,高崎阳才停下“作恶”的双手。
幸村早已醒来,坐在房间的椅子上
坐在椅子上的幸村,适时出声:“既然醒了,那就起来喝点水。”
桌上摆着三个杯子,里面都是温水。
“好~”*2
两人应声,下床,一前一后走到桌子旁,开始喝水。
两个人都是卷发,睡一觉起来头发都已经凌乱。
幸村起身从高崎阳的卫生间拿出一把梳子,自然而然地开始为两个人梳头发。
给高崎阳在后脑勺扎一个小揪揪,又给小花音编了两个麻花辫垂在两侧。
在幸村给小花音编辫子的时候,高崎阳的目光不自觉落在他的身上。
幸村微微低头,鸢尾色的发丝垂落,挡住侧脸,一道精致的下颌线若隐若现。
在房间的柔和光线中,紫色的眼眸显得分外温柔。
鸢尾色发丝间穿梭的手指显得格外灵活,头发被分成三股,手指快速挑动,麻花辫逐渐成型。
发丝被轻轻拉扯的感觉消失,胸前落下两根完美的麻花辫,小花音立即转身朝向高崎阳问道:“怎么样?”
“超好看—”
高崎阳夸赞道。
幸村不客气地领了这句夸赞:“谢谢。”
小花音鼓起脸颊,不满道:“阳阳分明是在夸我。”
“难道不是我的手艺好吗?”
一时间,小花音无法反驳。
......
傍晚,幸村等人在漫天的橙色晚霞中离开。
“阳阳,拜拜~”
“明天见,阳阳。”
“阳阳,晚上记得早点睡。”
高崎阳无奈:“知道了~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