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你以为又要和斯特拉克打官腔互相恭维一阵时，他直接带你走进放置法杖的密室，向你演示了它的力量———足以让外星飞船的四分之一灰飞烟灭。

你更倾向于这是一种示威和震慑，因为你确实从他的神情中读出了显而易见的得意，尤其是在你露出震惊的表情时。

“哇，真是太厉害了！”初时的震惊很快消散，你开始虚伪地奉承起来。他看出来了，并回以一个假笑。

“刚刚只是我们通过仪器转化了它的能量，你想见识一下它的真实用法吗？”

虽然他的表情明显不怀好意，但还真叫你好奇起来了。这么多天你只是从书面文件上读过它的实验报告，而那些记载就足以让人心生畏惧。他现在这么问，很难不让你联想到那一个个志愿者的最终结局。

这个法杖能操控人心。

不，不。

应该说法杖上的晶状体能操控人心，这个法杖只是一个载体，可以代替人体承受和抵抗晶状体的能量。那些直接接触晶状体的人都呈现不同程度的精神失常。

简单来说就是，疯了。

不过不要担心他们的后事，你们是正规组织，九头蛇的抚恤金都是发的，但……如果没有家人就没办法了，对吧。

“所以，他们经历了什么？”

“这也是我们一直想搞明白的问题，不过现在，似乎有个机会可以让这个答案不再是秘密了。”

你的身体比思维更快做出反应：你想摇头，但摇了一半僵住了，停在一个诡异的角度。

“想要承受住它的力量，只有四倍是不够的。”你不想让自己的话听起来像在推脱，但呈现出来的样子就是这样、这样苍白无力。

“但是我想，难道你连一瞬间的理智都无法保持吗？你是九头蛇花了多少资源培养出来的兵器，难道连这点作用都没有？”

你看着他的眼睛，你知道自己无法拒绝……九头蛇。

他在激将你，但只有你自己知道激将法并不起作用，你只是无法抗拒九头蛇。你的存在的价值就是九头蛇赋予的，它养育了你的身体和灵魂。

在你尚未获得撼动它的理由前，你没资格说不。

即便是必死的结局？

很遗憾……是的。

于是你在他的质问下沉默一会。

“我受过反洗脑的训练。”

“很好，听起来会对我们的实验有帮助。”

他的表情看起来十分虚伪，就像认为你的训练真的有用一样。斯特拉克男爵或许根本不在乎你能不能活下来，他只在乎实验成果。

好，好啊！你就喜欢这么有事业心的长官！

你被他的气势感染，变得干劲满满。

“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斯特拉克男爵突然拉起你的手，他用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提溜着你的手腕，在你疑惑的目光下按在法杖的宝石上。

你理解错了，他就是看你不顺眼想谋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