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都苏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你说的和之前不一样,是指和大漠时泡出来的味道不一样吗?
“对!”
“茶水茶水,一是茶,二是水,在大漠想必你用的是山泉水,泉水能把茶叶的甘甜泡出来,你在此处想必用的是河水或是井水泡的,自然是觉得满嘴苦硬,久方回甜,茶味一般。”
谢诗曾经听谢书讲过,契人的生活习惯,比如他们绝大部分居住的靠山或者靠河的地区,饮用山泉水。
都苏看着谢诗边说边发抖的样子,笑出了声,“你叫什么名字?”
谢诗迟疑了一会儿,说,“三妹,我叫三妹。”
“家中排行第三?”
“是。”
——
新月在铺子的账房里,整理着各家掌柜抄写的经文,打算挑出李记点心坊等人的,送去给谢书,走出大门没几步,她就停住了脚步,她忽然意识到,既然谢书和萧京云都在调查曾泰,那其中的信息必然是相通的。
或许谢书的猜想才是对的,放纸条的也许是曾泰,想到这点,新月调转了方向,往萧京云的住处走去了。
新月之所以对萧京云之事如此上心,其实有两个原因,第一,她觉得萧京云的确和她之前遇到的,那些蠹虫一般的贪官很不一样,他有爱国爱民之心。第二,她从心底里觉得萧京云是一个好人,她既然帮了他,以后自己在李府混不下去了,说不定还能求他帮帮自己。
新月道,“萧公子,你有没想过,既然纸条是在李记点心坊附近找到的,或许是和曾泰有关呢。”
“这点,我倒是想过。”,萧京云道。
“我借着中元节的由头,不单只拿到青鸟的字迹,连华荣街那边好些掌柜的字迹,我也拿到了,其中就有李记点心坊的。”,新月把那一大叠拿了出来,“你要看下吗?”
“看看。”
李记点心坊那边,加上曾泰的一共有四个人抄写了经文给新月,萧京云拿出来在一张张的细细对比。
“不对,曾泰和这纸条上的字迹,也对不上。”,萧京云道。
接着新月又给他递了点心铺,二掌柜写的经文。
“也不对。”,萧京云道。
“这份是曾泰的儿子写的,虽然希望不大,你也看下吧。”,新月又递了过去。
“啊,就是这个,字迹对上了。”,萧京云语气十分激动,“就是他,你说这份是曾泰的儿子写的?”
“没错的,我亲眼看到他写的,”,新月也十分惊讶,“没想到竟然是他。”
“嫂嫂,你知道曾泰儿子是什么来头吗?”,萧京云问。
“我只知道,他叫曾明珏,前年刚考上的举人,我送货的时候见过他几次,其他的就不清楚了。”,新月又拿起那份字迹看了看,“速速撤离,是叫谁撤离呢?这纸条会不会是曾泰,授意曾明珏写的。”
“嫂嫂,李记点心坊那边不简单,这些谜团只能靠我们一个个去解开了。”,萧京云道。
新月离开了萧京云的府邸后,便往李府的方向走去。
“大人,收集好了,你看看。”,新月把一叠经文递给了谢书。
“你看过了吗?是曾泰的字迹?”,谢书问新月。
“大人,我还没看过,而且那张纸条里面的字迹,我早已经忘了,还是你来看吧。”,新月有些心虚,要是被谢书知道,她先把经文拿给了萧京云,那后果就严重了。
谢书不急不慢地,一张张对比了起来。
没多久,谢书也发现了笔迹,“找到了,这个是谁写的?”,谢书问。
“大人,这份是曾泰的儿子,曾明珏写的,”,新月道。
“竟然是他!”,谢书又看了眼新月,道,“怎么,你一点都不惊讶吗?”
“啊,我......我其实挺惊讶的。只是我也不清楚事情原委,就不方便发表意见了。”,新月无奈地笑了笑。
“萧京云,最近找你了吗?”,谢书问。
新月有些慌乱地道,“没有,没有,上次我把札记给他之后,我们就没联系了。”
“你这么紧张干嘛?我只是问一问。”,谢书盯着新月的眼睛问。
新月立即别开了他的目光,“没有,可能是吃太饱了,我想打嗝。”
谢书道,“如此看来,我的预判错了啊,我以为萧京云拿到那个札记,必然会来找你,问一些事情,真的是失策啊。”
新月傻笑了一下道,“这个,我其实也不清楚。”,然后她又问,“大人,上次你说的帮我调查之事,有消息了吗?”
“人......还没有找到......”,谢书道。
“大人,连你都打听不到,会不会人根本就不在汭州呢?”,新月有些失落地问。
“不管在哪里,我都会帮你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