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都准备写到在一起就罢工了,怎么还真的有人看。还挺奇妙的,那等写到哪天分手或者被K发现再摆吧。
上次说到考研,K和我不考一个专业,我考本专业,K考本校的史论专业。他说本专业的就业方向太窄了,我觉得也是,奈何那几个老师都混熟了,我寻思考进来至少有人能保我。
一想到这里我就想嘲笑自己,之前那么刚硬一个人,经过学校的打磨,也变得滑头了。
本专业有个老师很喜欢我,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一直选他的课混熟了吧,专业成绩他总是给我打95(已经是最高分里的最高分了),而且经常帮我解围。
印象最深刻的那次,我汇报的时候被专业里出名刁钻的一个女老师困在讲台上了,提一些我根本无法解决的问题,当时我都做好完蛋重做的准备了。给那个老师发了个信息说完蛋了。
结果下一秒他就出现了。听说是从停车场飞奔而来的,他说我的方案其实有些地方很新颖,并且告诉我解决办法,不开玩笑,当时我都想哭。
但是那次课之后,那个女老师就看我不顺眼了。其实我很佩服学校里的女老师,我们学校出了名的重男轻女,女老师要没日没夜地内卷经过很多年才能混到一个正式职位。印象最深的就是一个女老师卷出了名,苦干三年,归来仍是助教,同一批进来的男老师却混到了教授。
唉。
不过,这样的大环境下,正常的女老师也少,你能懂吧,毕竟压力这么大,能一直正常也不容易。所以或多或少,她们会有些苛刻,我非常理解。
毕设好死不死,其中一个评委就是那个女老师。
这汇报隔两天就一次,又要同时考研,还得学代码,那个老师还特别爱刁难我,总是在汇报前一天晚上否方案。几轮下来我半条命都要没了。
我和K都觉得学校-考研机构-房子这样连轴转通勤太久,干脆在考研机构里买了个床,睡机构。
也是挺抽象。
不过如果适逢我俩兴致盎然,就会回家。久了,家里又没人收拾,一进屋就能闻到俩人干过啥。
K的妈妈就是在这期间来的。
。
阿姨给K打了电话,说大小伙子精力真旺盛,以后记得开窗通风。
我和K当时表情那叫一个扭曲。
阿姨也是明白人,到处都收拾了,唯独垃圾桶没处理,里面三个昨晚用的保护伞和空瓶的油明晃晃的摆着。
怎么想。也不像是给女孩儿用的吧。。。
那瓶油上还赤裸裸地写着个男性专用,瓶口也是尖的。
结合K对他妈妈的描述我感觉天都塌了,当场跪地。
K倒是淡定,把垃圾袋打了个结放门口了。
我心跳特别快,也可能是熬夜熬多了,我锤了锤胸口,深呼吸。
“没事。”K说。
“你妈妈,还说别的了吗?”我又瞥了一眼垃圾袋,“别的地方都收拾了,垃圾桶…”
这垃圾桶摆在地中间简直就是明示啊。
K只说没事。汇报完的几天刚好休息,K买了高铁票说要回家。
临走的时候我让他把我的备注改成了田哥,以防万一。
高铁上他给我打语音语气很镇定,可是一到家就没信了,我又不敢给他打电话,只好求助小麻雀女士。
“你俩就这么被他妈发现了?”小麻雀还是难以置信,“用完了为什么不丢掉?”
“丢了。丢垃圾桶。垃圾桶没丢。”
“啧啧啧。你看。该洁癖的时候不洁癖。”
“哎呦别讽刺我了,快想想办法。”
小麻雀思来想去,想出了个英勇奉献的法子,“他有和他妈提过我吗?”
“提你干嘛?”
“那你把他电话号给我。”
“卧槽,天才!”我大概明白她要干嘛了,登时一阵感动,“下辈子我给你当牛做马。”
“去去去。”
又过了一会儿,小麻雀回了我一句搞定。我刚想给她打电话,K的头像就弹在我屏幕上给我吓了一激灵。
“小麻雀刚刚给我打电话了。”他语气还是很平静,沉默了好一会儿,我心都要跳出来了,他才说:“没事,你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