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们两个男的在一起这件事,小麻雀提出了一个发人深省的疑问。
那天我俩在银泰排队吃韩国部队锅,就我和小麻雀,她问:“你喜欢K什么?”
一下子给我问愣了。
她又说:“你们都是男生,你喜欢他一定有特别的理由吧。”
小麻雀对于男生和男生在一起总是充满好奇,有时候问出来的问题我自己都答不上来,比如她上一次问那啥的时候如果想拉屎怎么办。。。
这次依旧是个棘手问题。
我说我也不知道。
我问:“你高三和我谈恋爱,你喜欢我什么?”
这问题我之前没问过她,现在想想,也许我们之间确实没有那种情感。
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我问出这个问题。
她有点害羞,说:“你很好啊。”
“切~好人卡。”
“什么啊!”她恼怒,眼看着要开始麻雀叽叽叫了,“你和别人不一样好嘛,我也是精挑细选的!”
我连连答应,我总不能反驳一个喜欢我的人的观点。
“但你也说不出一个具体的点不是吗?”我刚想说
“能啊,你帮我捡了水杯。”她娓娓道来,原来是因为有天她拿了一摞子书水杯放在最上面,走路的时候掉了,她又不方便蹲下,这时候我帮她捡了起来。
“就这?”这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故事。
小麻雀却很得意似的,扬起脑袋说:“你懂什么,女孩子可是很纯情的。”
然后她迅速问我:“你呢你呢你~没~有~吧~”
我就跟她说,K高一写生换衣服的时候背肌很好看。
小麻雀女士评价道:“切~就这。”
我也回她:“你懂什么,男孩子可是很变态的!”
。
不过真要细想,还真的说不出来,就是不知不觉,觉得这人不错,各方面都很契合。
像我这种脾气性格,找到一个契合的人比登天还难吧。
又别扭又易怒。
这世界上最难开的一把锁找到了那个能打开它的钥匙。
任谁也割舍不了吧。
。
回了家,我的钥匙正躺在床上玩手机,我一闻就知道他刚洗完澡,K拍了拍旁边,非常惬意。
我换了衣服躺到他边上,我还没有洗澡,奔波一天,头发一定很脏,于是我把枕巾认真地铺平防止我枕到枕头。
K默默地看着我,说:“你洁癖又严重了。”
“有意见?”
“没有。”
“不喜欢了?”我逗他。
“喜欢,洁癖很可爱。”他抱住我的腰用腿跨住我。
好像男生都会喜欢这个动作,反正我很喜欢,K也很喜欢,导致我们经常因为想跨住对方而打结。死扣那种。
我俩腻歪了一会儿,我掐住他的下巴,他的胡子总是长得很快,白天刮过,这会儿扎手了有点。
他的脸本身就是窄长,这一掐更长了,我咯咯傻笑,“你好像个长刺儿的鸡毛掸子。”
他也笑,像村口吴老二那样弱智的憨笑。
我们总是莫名其妙地笑,笑点这东西真的很神奇。
“你说咱俩神经病都得的是同一个发病反应,是不是很配?”
“嗯呢。”他用东北口音回我。
“你这样说话好像屯里流口水的傻子。”
来南方之后,我更多时候说普通话,即便如此,身边的人或多或少也被传染了东北口音。
南方同学最令我新奇的不是n和l不分,是前后鼻音。比如总把橙子说成尘子。我的名字刚好带了一个前鼻音一个后鼻音,打字的时候田哥气疯了说我起了个生僻字名字,结果我一看,是他多输入了个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