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尔森被噎住了。
赛拉难过地摇头:“要是你比我早出生就好了,也能帮我分担一点压力……哎,不说了。”
海尔森涨红了脸,看着赛拉走向父亲的书房。
这就是海尔森的两个烦恼:因为嫉妒自己所以总是阴阳怪气的长姐,以及阴阳怪气的能力更胜一筹的二姐。
悲愤之下,他握紧匕首,恨不得原地长高,练得更卖力了。
没练多久,他又停了下来。
父亲的书房里传来东西被摔碎的声音。
仿佛一阵微型的飓风在书房里肆虐。首先是花瓶,然后是金属制品,到了后面大概还有相框之类的东西。海尔森还听见清脆的木头碎裂声,明显是那张珍贵的黄花梨木椅子被恶狠狠地在砸了墙上。
赛拉和父亲打了起来。
这个情况太过古怪。海尔森想去叫珍妮,可她的房门紧闭,仿佛完全没听到书房里的动静。海尔森只好壮着胆子挪到门口。没过多久,打斗声就停了下来,四周归于一片寂静,房间里传来低沉模糊的说话声——这让海尔森的心更慌了。
十分钟后,房门重新打开,赛拉走了出来。她没受什么伤,只是头发全散着,看上去有点狼狈。
赛拉看到门口的海尔森,朝他笑了一下,然后准备离开花园。海尔森瞄了一眼沉默的书房,不敢走进去承担父亲的怒火。他快跑两步,揪住了赛拉的衣角。
“我会努力长大的。”海尔森小声但坚决地说道,“我会长得很快,再过不久就能帮你分担压力了。”
“不要难过了,姐姐。”
“……”
赛拉蹲下来,轻轻揉了揉海尔森毛茸茸的头顶:“谢谢,亲爱的。”
“——恐怕你得更努力一点。”
海尔森不明所以地看着她。赛拉举起手,像变戏法一样,手指翻腾间,一枚造型古朴的戒指出现在海尔森眼前。
“因为我最近刚得到洞察之父的庇护。”赛拉举着戒指,笑得非常温柔,“从今以后,不管你长多大,都得一个人承担所有责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