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N次把自己绊倒后我干脆直接躺在地板上,正所谓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躺下。
我还是太小看做练习生这件事了,女团舞真是不好练。不同于上辈子我经常在短视频app里刷到的或柔美或性感的女团舞,新世界的女团舞以爆发力和力量感为主,对体力、敏捷度和肢体协调的要求很高。
以前我只知道自己五音不全,没想到四肢也跟新生成的一样。上帝一扇窗户都没给我开,门倒是关得勤快。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脸上突然一阵冰凉,我下意识往旁边躲了一下,紧接着怀里就被人扔进来一瓶冰水。一抬头,是顾哲。
她大大咧咧地笑着,盘腿坐到我身边。
“刚开始都是这样,而且作为新人你已经很厉害了。”说着她朝我伸出手,想要拉我起来。
“那你刚开始也这样?”我仰头看向顾哲期待地问道。这个一般人只能看到双下巴的死亡角度她也很帅,不愧是出道预备组的。
但顾哲在我的注视下心虚地移开了眼。
……我就知道。刚才看她练舞的架势绝对有童子功。
顾哲一靠近,她身上的热气也跟着传了过来,我看着她满脸的汗,犹豫两秒后还是把手伸过去,下一瞬两眼一花,整个人直接被她拽得坐了起来。
这女的手劲儿真大。
我的掌心一片黏腻,分不清是谁的汗,在裤子上擦了擦才去拧矿泉水的瓶盖,但手太滑没能一下就拧开。
顾哲坐在旁边,“咕咚咚”一口气喝下半瓶水后抹抹嘴,见我还没喝上便忍不住道:“你啊你啊,真跟大少爷似的,骄气。”说着她拿过我手里的瓶子,轻松拧开瓶盖后递还给我。
“你又这么说话,小心被人说性别歧视。”我故意逗她。
“知道了知道了,夫~男~之~友~”顾哲挤眉弄眼的,好好的一张脸被她搞得有些猥琐。
“……”怎么感觉被骂了,但我没有证据。
不过顾哲从性格到长相都是一个典型的阳光开朗大女孩,心眼不多还喜欢交朋友。所以虽然她有时说话不入耳,但我并不会计较。
练完舞又跟她一通胡闹后确实有些口渴,我刚要喝水却被人喊住了。
“刚运动完别喝冰水,容易猝死。”
我闻声望去,是苏城。她有点近视,边说边从健身包里找出眼镜戴上。
苏城跟顾哲关系不错,后者可以说是她的随身小挂件,连生活老师都知道,如果找不到顾哲就去找苏城,前者一定离她不到100米远。
顾哲起身走过去揽住她的肩,整个人挂在苏城身上,佯装生气道:“大帅姐,我刚才喝水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嗯?”
苏城有点嫌弃她身上的汗,扯着顾哲的后领子将人拉得远了一些:“你皮糙肉厚,喝不出事。”
顾哲见她这样,像个炮仗一样猛地冲进苏城怀里蹭了个痛快:“好哇,咱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就这么对我,吃我一击!”
“你这人——晚上衣服你洗。”苏城满脸不耐,我却看得出她并非表现出来的那样反感顾哲,倒不如说正是因为关系好才能这样互怼。
“洗就洗~”顾哲更加肆无忌惮。
苏城摸了摸她刺猬一样毛茸茸的寸头:“……蹭吧蹭吧,反正你洗完我还要再洗一遍。”
可能是因为练习后太累了,也可能是想家了,看到她们互相打闹的样子我有些伤感。
在旧世界的时候我虽然没什么朋友,但也有一两个可以分享心事的网友,每天互相问候已经成了习惯。现在这么一穿越,在这里无依无靠也没人可以说话。
之前一直忙着工作倒不觉得如何,现在有时间喘口气就会开始胡思乱想。
果然人是群体动物,融入不进团体里就会觉得孤单。
或许是我的表情太过于落寞,顾哲从苏城身上下来坐回到我身边,用肩膀撞了我一下:“怎么了,一副被人欺负了的表情。”
“有点想家了,”我瓮声瓮气道,“来这之后也没什么朋友,有的时候感觉挺没意思的。”
顾哲听完满脸不可思议,动手猛地一拍我的后背:“你怎么这么说,我和苏城不是你的朋友吗?!”
她这一巴掌差点给我送走,后背火辣辣的疼,我这小身板在新世界还是太弱了。
我要健身!我要吃肉蛋奶!我要壮壮的!我在心里暗暗发誓,刚才的伤春悲秋也被这一掌拍到了天边。
“你这就是没出去走动导致的。让我想想啊……”顾哲思索着,“刚好这周末月经节,咱们一起去逛逛呗!”
“月经节?月经??节??!!”
听到这句话时我还以为她在开玩笑,但顾哲脸上的表情十分坦然,就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
我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毕竟这三个字我都认识,但组合到一起还是太过陌生。我反应了片刻,试探地问,“是我理解的那个,月经……的节吗?”
月经还能过节吗?不知怎的,我突然想起了之前在旧世界看过的一句话:如果男人来月经,那棉条会像狂欢节的彩珠一样从花车上免费扔下来。
顾哲见我反应这么大,愣了一下:“对啊,就是那个月经节,为了纪念咱们每个月能哗啦哗啦流血的节日,这是全联邦的节日吧,你们那里不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