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雾蒙蒙的琥珀眼眸怔怔地望着她，似乎思维都被过于泛滥的快意淹没。

直到莫宁准备再次重复时，少女才在细碎的喘息声里又轻又柔地唤道：“莫宁。”

她莫名感到畅意，好似有一丝温柔的暖意随着这一声轻唤落入心间，陌生却熨帖。

因此当少女发软的手腕轻轻推开触手表示拒绝时，她难得顺着少女的意愿，不再过分欺负她。

她将触手收回，将无数浪潮中被汗浸透的少女圈在怀里，她抱着少女躺在床上，低头看少女依然泛着湿意的盈盈双眸。

她一向高高在上的姿态在这场快意的情事里冲淡得只剩下一点骄矜，她轻哄道：“我的小鹿，让我再听一遍。”

少女在她怀里，乖巧地用余韵未过颤巍巍的柔软声线道：“莫宁。”

莫宁亲了亲少女的额头，看上去很欣喜，她唇角勾起，眉眼难得温和下来，她问道：“乖小鹿，我该给你什么作为奖励比较好呢？”

她没看到少女低垂的眸光里，于水光潋滟中藏匿的冷漠嫌恶，也更不可能看到少女深埋灵魂的倦怠与痛苦。

她只听到少女绵软的声音似娇嗔似撒娇地道：“莫宁，我累了。”

发现莫宁果然不再动作，只是抱着自己，一下一下轻轻地顺着线条摩挲锁骨，少女在心底松了口气。

她疲惫得无法继续提起精神应对女人，在话音落后，她就难以抑制地陷入沉睡。

只是在这个让她始终无法放松的怀抱里，她不安地蜷缩成一团，手臂交叉着抱紧自己。

莫宁温柔地看着少女沉睡的侧颜，她当然知道，如果没有小贵族送上来的这个机会，少女绝不会这样配合。

只是少女总是皎皎如水中月影的面容与疏离冷淡的气质，让她即便只是虚假的温柔小意，也显得十足诱惑动人。

女人用指尖轻轻描摹少女的眉眼，她记得这张美丽的脸，只需睁开眼，哪怕满面酡红，湿漉漉的一双眼里也依然住着倔强孤高的灵魂，是旖旎靡丽的风情都无法掩盖的皎洁辉光。

她的指尖滑落到少女纤细修长的脖子上，她张开手掌，轻轻环住少女的脖颈，最后松开了手。

她亲了亲少女红肿的唇，忍不住想加深这个轻吻，少女轻轻蹙起眉，似乎睡得不太安稳。

“唔”一声克制的闷哼后，她放弃打扰坠入梦乡的少女，但触手垂涎着，轻轻在少女肌肤上滑动，动作轻柔，生怕惊醒睡梦中的女孩。

奇异的香气在室内越发浓郁。

少女是在近乎能让人眩晕的香气里醒来的，刚睁开眼就看到莫宁的触手在自己眼前涌动，渴望落下却又强忍着，几乎扭成麻花。

她瞳孔紧缩，身体不由得一颤，蜷缩着后退，却将自己塞进女人的怀抱。

温热的肌肤亲密地紧贴着，她忽然僵住了。

“小鹿醒了？”女人喑哑的声音低声问道，她带着热气的呼吸吐纳在少女耳边。

少女的手蓦地攥紧被子，指尖用力到发白，她琥珀色的眼瞳震颤着，显然受到了惊吓。

她强忍住反手攻击的条件反射，她僵硬地挺直脊背，却感受到女人前胸与自己脊背贴合处的触感更加清晰。

她努力调整呼吸，放松身体，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柔弱绵软，“莫女士。”

一条触手偷偷钻进被子勾住她的手指，撒娇着舔舐指尖，她微微蹙眉，却只能选择放任。

女人在她背后伸出胳膊揽住她，餍足后的语气听起来很是放松愉悦。

“晚上好，我的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