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今天太过乖巧顺从，莫宁也就不像从前那样粗暴，触手只在她的皮肤上留下淡淡的临时红痕，一觉醒来已经消去了。

那條缠人的触手勾着她的手指，指尖有些痒意，她不动声色地收回手，轻声道：“莫女士，承诺您的报酬我已经兑现了，您什么时候放我回去？”

她看不见女人的表情，只听到女人的声线微微一沉，听起来不太高兴，她用唇贴在少女耳边低声道：“想让我满意，这些还远远不够。”

说着她握住少女的腰，掌心在细嫩的皮肤上暧昧地摩挲着，她的声音微哑，“小鹿还需要继续努力。”

温热的气息吹得少女耳廓通红，她不自在地偏过头，身体向外靠了靠，那條缠人的触手勾住她的手臂，将她扯了回来。

胃又开始抽痛，她分不清是因为饥饿还是压力，但总算让她找到一个可以暂时脱离困境的借口。

她轻轻推了推女人伸到胸前作乱的手，她的眼眸安静得不起波澜，声音听起来却有些羞窘，“莫女士，我饿了······我们可以先用个晚餐吗？”

或许是因为少女没有直接拒绝，又难得提出共进晚餐的要求，女人虽然不太情愿，却也还是按下床头呼叫铃，让佣人们准备晚餐。

不过她并不允许少女离开她的怀抱，而是直接将人抱起来。

失去被褥的遮挡让少女有些慌乱，她白皙的脸颊飞起两团粉云，将头埋进女人肩膀，小声恳求道：“莫女士，我，我的衣服······”

“嗯？”女人停在沙发旁，有意逗弄少女，于是她带着笑意用命令式的语气道：“求我。”

怀里安静了一瞬，而后少女毛茸茸的脑袋微微动了动，她把下巴放在女人肩膀上，鼻子里发出小声的“嗯哼”，然后带着一丝淡淡的鼻音，软声唤道：“莫宁。”

她没说求，却用脑袋轻轻蹭了蹭莫宁的脸。

柔软的发丝蹭在女人脸上，带来一丝痒意，少女仿若无骨般放任自己的重量完全依托在女人手臂上，她在女人怀里轻轻蹭了蹭，光滑柔软的触感。

女人身体一僵，少女能感受到她突然绷紧鼓胀的肌肉。

女人深吸了一口气，她说的每个字似乎都很用力，她咬着牙道：“你最好是真的饿了！”

少女意识到了什么，她乖顺地不再动弹。

女人绷紧的肌肉这才慢慢放松，她将少女放下，自己也轻轻松了口气。

等站稳了，少女才发现身体过分酸软，几乎支撑不了她长久地站立，小腿微微发抖，她咬着唇，单手抱胸缓缓蹲下，另一只手去拿落在地上的胸衣和长裙。

女人一开始是注视着少女的，她高傲矜贵的脸上带着笑，她看着小鹿小心翼翼拿起衣服穿的忸怩姿态，墨蓝色的眼瞳逐渐幽深。

女人随意披了件衣帽架上的长外套坐在沙发上，并不在乎自己裸露在外的部位和皮肤。

她看着少女谨慎羞怯的神态，感受到自己的呼吸正逐渐升温，一丝火星顺着鼻腔流入五脏六腑，在她心头燃起火苗。

欲望叫嚣着要撕碎破坏少女此刻的平静，触手在指尖蠢蠢欲动，被她以另一只手按住，她深吸了口气，将视线移向别处。

直到少女穿衣的细碎动静消失，她才重新转回视线。

少女整理好衣服，拘谨地向她——或者说向沙发这边走来。

原本少女的目的地是另一个单人沙发，但莫宁看了她一眼，傲气的眉梢藏了些不耐烦，于是她抿了抿唇，向女人走来，脸颊的绯色淡淡，衬得她精致美丽的眉眼越发靡丽动人。

女人拍了拍自己的腿，但少女仍只是在她身侧落座，不过她也不介意，或者说早知如此，只是仍未放弃这样的试探而已。

她一把将少女搂进怀里。

衣衫不整的女人，衣着整齐的少女，却没人会错认两者的强弱。

少女在香气馥郁的怀抱里，轻轻蹙起眉。莫宁触手的香气像她这个人一样，蛮横又霸道，浓郁得让人感到眩晕。

她不喜欢。她不喜欢的事情太多了，却没几件能顺从本心。

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向少女提起自己从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