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要知道，你和她们是不一样的。”

女人感受到怀里的人抖得更加厉害，温热的泪滴在她手背上，那一丝单薄的温度似乎能烫进她心里，她听到两声轻微的吸气声。

少女缓缓抬起头，她眼圈微红，琥珀色眼眸波光盈盈，无声的愤怒沉淀在更深的湖底。

女人只能看到她泛红的眼尾和与眼尾相连的脸颊都晕开薄红，楚楚动人。

少女婉转动听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她说话的声音柔柔的，“莫宁，那个女孩、那个被老贵族抚养过的女孩，她、出了什么事？”

一颗泪从少女眼尾滴落，晶莹剔透，女人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托住这颗泪珠，而后轻轻吻去，她的表情认真又温柔。

少女轻蹙了一下眉又很快松开，莫宁没有看到，她被少女双手抱着胳膊轻轻摇摆着蹭了两下，她在柔软的触感中微微瞪大了双眼，因为眼尾上挑显得不好惹的眼睛此刻看上去有些呆愣。

少女稍稍拉长了音调柔声唤道：“莫宁，你可以告诉我，她、那个女孩现在怎样吗？”

女人这才如梦初醒般道：“嗯？哦哦，你问那个女孩出了什么事？她在简家划破了自己的脸，将收礼的那位简小姐吓到了，这件事情在当时闹得挺大。听说简小姐当夜就将她送去下城区的——”

她皱了皱眉，似乎连说出来都嫌脏一般，她好言提醒道：“那不是你这样的好女孩该知道的地方。总之，后来即便是抚养过她的那位老贵族也不再提起她的事情，再有廖意亲自上门赔礼道歉，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她听到少女轻轻吸了口气，眼中碎光浮动，轻轻一眨就落下让人心碎的眼泪，少女精致小巧的鼻头微微泛红，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鼻音，“莫宁，我害怕。”

她转身扑进女人怀里，女人感受到她湿润的吐息落在自己胸前，搔起一片痒意。

少女动听的声音听起来朦朦胧胧的，像隔着清晨的山间岚雾，轻盈缥缈，“莫宁，她好可怜，你帮帮她，好不好？”

说着她轻轻搂着女人的腰蹭了蹭，她的声音柔软得仿佛一粒被风吹起的柳絮，“莫宁，求你。”

她不喜欢这个姿势，这对她来说过于亲密了，会让她全身细胞都叫嚣着远离危险，但能很好地防止莫宁察觉到她真实的情绪。

少女无需抑制琥珀色眼眸中流露的嫌恶与愤怒，湖光冷冽，几乎要在寒霜中结冰。

一个无辜的女孩就这样轻描淡写地被毁掉了。无人解救，无人在意。哈。

只因为她被受到惊吓的老贵族送到了好女孩不该知道的地方。

什么惊吓？因为她不愿意顺从且毁掉了自己的脸。呵。

怒火在她的躯壳中咆哮，但她只能一点点松开不知不觉间攥紧泛白的拳头。

她趴伏在女人胸口，用冰凉的指尖轻轻去勾女人的手指，她仰起头，琥珀色的眼眸柔软湿润，泛红的眼角仍湿漉漉的，看上去惹人怜爱。

见女人还没有反应，她收敛了所有锋锐的情绪，羊羔般澄澈的眸光凝视女人墨蓝色的眼眸，连说话时的吐气都轻轻柔柔的，绵软甜润，带着让人心头发颤的撒娇似的尾音，“莫宁，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