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也不登对。
她怀着心思,跟着秦岭清来到办公室。
办公室很早以前就变了格局,加了个卫生间,风格也从原来的灰色风变成了暖色系。
这是装修后,黄煜第三次来。
这次,和前两次又大不一样,多出一张餐桌,桌上点着蜡烛香薰,整个房间在没有灯光下也被照亮。
“这是?”黄煜手还被牵着,她看向身边的男人。
秦岭清拉着她向前,道:“这是第一次跨年,想有点仪式感。”
桌子中央是蓝莓蛋糕,不过,不走寻常路的是,这不是一个烛光晚餐,没有牛排刀叉,桌上是一堆他们之前吃过,觉得好吃的菜品。
必不可少的是那道玉米排骨汤,还有很早之前的那道锅包肉。
不同店里的菜此刻竟出现在同一张餐桌上,还是出现在餐具里,不是外卖盒。也不像是从外卖盒倒出来。
这种情形,任谁也惊讶。
“这怎么?能在这?”黄煜指着一道道菜,发出疑问。
秦岭清拉开椅子,叫她坐下,只说自己有魔法。
秦岭清看着她吃饭,觉得很满足。
对于他来说,最幸福的事情很简单,那就是和爱人吃一顿平常的晚餐。
黄煜每个菜都吃了好几口,她想记住每道菜的味道,深深记在心里。或许有一天她不敢迈进其中的任何一家店,吃不到其中的任意一道菜,那她好在还有记忆,能够怀念。
“煜煜”秦岭清觉得奇怪,黄煜的饭量为什么突然之间涨了这么多,“吃饱了就不要再吃了,不然晚上难受。”
黄煜摇头,依旧是夹起那道锅包肉,放进嘴里。
这还不算完,她又切了一块蛋糕,直接拿着筷子夹起来往嘴里塞,泪水倾注进蛋糕,混杂在一起,她像是个毫无情感的机器人,脑子里都是记住它!记住他!
秦岭清刚才的幸福从脸上瞬间消失,眼睛猩红,一遍一遍喊她,拽住她不停动作的手,而她就像是疯了一样。
“黄煜!”秦岭清大声吼,扔了那一块蛋糕。
“冷静一下!怎么了?”他扶住她的双肩,看她嘴边沾满奶油,泪水越过奶油流经下巴。
秦岭清开了大灯,黄煜伸手挡在眼前,缓缓适应光线。
待她放下手臂,秦岭清的手伸过来,用湿巾擦拭她的嘴角,擦净眼泪。
餐桌上一片狼藉,地面上的那块蛋糕滑出很远的距离。
“怎么了?”秦岭清声音已经恢复在之前的温和。
黄煜眼角滑过泪珠,开口,道:“我们分手吧!”
“你再说一遍?”
秦岭清觉得自己刚才吼的太大声,出现了耳鸣。
黄煜反手擦掉眼泪,挺直腰板,眼神坚定地看着他,又说了一遍。
“我说,我们分手吧。”
黄煜只觉得肩膀被捏的生疼,她也不敢去瞧他的眼睛,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那双现在可能要吃掉她的眼睛。
“我们不合适的!”黄煜试图解释。
秦岭清松开她,拳头狠狠锤在餐桌上,砰的一声。
黄煜吓得身体一抖,转而又恢复正常。
“给我个理由!”秦岭清咬了咬后槽牙,紧攥拳头。
“我说了,我们不合适。”
“哪不合适了?”他声音冰冷,如同冰针,一针刺透她的心脏。
“我以后可能也会有病,可能生不了孩子,治病也要花钱,说不定也找不到个像样的工作,你没必要在我这耗着,我知道你不好意思开口,我不怪你,我都理解,所以就让我提分手吧,你找个门当户对,身体健康的女人当老婆吧!我不合适!”黄煜一口气说完,脱口而出,甚至没有打过草稿。
她拿起包来要走,却被拦住。
“所以,你这是在为我好吗?”秦岭清挡在她身前,问。
她点头,道:“对。”
“那我告诉你,什么才叫真正为我好!”
来不及反应,黄煜只觉天旋地转,后脑勺被扣住,身子被推搡着往后,碰到冰凉的墙壁,疼痛叫她啊了一声。
接着声音被吞没,说不了一句话,口腔里的一切被肆意掠夺,搅着,喘不过气。
两手挣扎锤在男人的胸口,却被狠狠拽住,动弹不得。
她想,她要死了。
她被人从餐桌带到办公桌,又被带进卫生间,最后被抱回床上。
身体连着身体。
牵引每处神经,叫她软瘫在床上。
“你先出去!”黄煜试图推开他的身体。
见他纹丝不动,她开始挪动自己的腰肢,想靠自己离开。
只是腰间被大掌附上,将她狠狠拉近,贴他更近,更深。
“秦岭清!”黄煜恼火,可声音出卖了她,“你不要脸。”
男人腿搭在她的腿上,继续亲吻她的耳廓。
“离开我,谁能伺候你?”秦岭清开了荤,话也放肆,“嗯?”
“煜煜”他叫她,很好听,“别这么狠心行吗?”
“哪怕只是把我当做鸭子,单纯的性伴侣,也可以。”
“只要我爱你就好了!”
黄煜强忍着不争气的身体反应,任他发挥,直到男人闷哼一声,她才顺着嗯唧,大口喘着气,身子浮动。
“我爱你!煜煜!别不要我!”男人搂着她,在她耳边低喃。
也不知是两人最后是谁先睡着的,灯还开着,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