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一泽保持着戒心,因为这句话,不得不跟他有所接触,但也十分怀疑他:“这么做,你的目的是什么?”
他可不信奕寂是什么大善人。
“元家,事成后,我想要元家的所有。”
奕寂的眼中充满了野心,让杜一泽放心不少。
下意识地认为奕寂只是胃口大,想要与他合作打垮元家,然后吞并元家,一举成为三家之首,或许在这之后,也是他一家独大。
他却从未想过,奕寂是有着与他相同目的的人。
奕寂当然没有这么好心,但也没有那么贪心。
他想要的至始至终只有岁岁一人。
看着思考的杜一泽,他勾起唇。
元家的一切,也包括岁岁,不是吗?
文字游戏而已,谁都会玩。
这一边,白岁岁坐在车上,身上还盖着松香的黑色外套。
是元朝末的味道。
一进入封闭的车内,白岁岁就自觉地缩进座椅的最里面,而元朝末只是将外套披在他身上后,就自己开始办公,又是电话又是平板,上面密密麻麻的数据,完全看不懂。
白岁岁刚开始还警惕着,但随着元朝末自己坐着工作,完全没有管他的意味,白岁岁放下心来,刚吃饱的他放松下来立马就来了瞌睡。
梦里,他又见到那熟悉的桃花枝,充满了香气勾引着他。
白岁岁此刻饱着肚子,对送上门来的桃花枝并不感兴趣,但偏生这桃花枝就往他嘴里戳,送上门的美食,白岁岁也只是舔了几下,就用舌头推着往外。
那桃花枝力气大极了,白岁岁没坚持多久便感觉舌根酸软,他放弃了抵抗,任由这截桃花枝在他嘴里戳着。
他没动,只是含着,那桃花枝很不安分,竟将他的舌头搅过去搅过来,白岁岁气愤地咬了几口,桃花枝更兴奋了,往更深地里面探去,白岁岁皱着眉,桃花枝又迅速撤离。
白岁岁舒缓了眉毛,砸吧着嘴。
元朝末拉出湿漉漉地手指,眼色暗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翻涌,而他拼命地压制着。
透明的液/体将白岁岁的唇畔都变得湿润,想起来像一个Q弹的果冻,引人品尝,元朝末将手指擦净后将那片濡湿变得嫣红,瞬间又变成了一朵被碾成汁的玫瑰。
白岁岁在梦中就感受到那截桃花枝一直在戳着自己的嘴,他不舒服极了,直接伸手打掉。
“啪。”
肉/体拍响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内尤为明显,明显到白岁岁直接惊得睁眼。
入目便是放大版的元朝末的脸。
灯光将他的眉骨照得幽暗锋利,漆黑的眼睛像是一头肉食的猛兽锁住了猎物,此刻元朝末伸出来的手背有些红印。
正是白岁岁打的。
因为很烦,所以用尽了全力。
白岁岁被吓得退无可退,怯生生喊道:“...哥。”
“嗯。”元朝末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让人察觉不出情绪,身体一直保持着前倾状态,与白岁岁很近,近到彼此的呼吸都喷洒在对方的脸上。
白岁岁很不适应,元朝末的鼻息很热,洒在脸上,很痒,他却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抱着外套,干巴着:“到,到家了吗?”
“到了。”
依旧有些冷淡,白岁岁一时半会摸不清元朝末的态度与想法,但本能让他疯狂地想要逃离此刻。
元朝末的视线一直在他身上,如有实质地缠绕着他。
白岁岁不安地舔舔嘴皮,那里本就红艳无比,此刻覆上一层水色,看起来像是一个刚吸食完精/气地魅魔,色气极了。
也勾人得紧。
元朝末呼吸都轻了下来,垂下的眼眸看着那层水色,然后缓慢抬眼。
白岁岁被他的眼神吓到了。
因为元朝末的眼神像是要吃了他,不扒皮直接下咽的那种。
白岁岁慌乱间摸向背后的车门,想要打开,却不小心按下了开窗的按钮,温凉的夜风就这样吹了进来,没有吹散元朝末眼底的旖旎,反而更加浓厚。
他轻笑出声。
白岁岁也尴尬了,他说道:“我只是想吹吹风,你信吗?”
“当然,岁岁说的一切我都信。”元朝末伸出手,搭在白岁岁身后的位置,凉风在逐渐减小,直至没有。
车内简直要被松香味占满了,像是一个求偶动物疯狂分泌自己的信息素来吸引配偶。
元朝末的语气是他从未见过的温柔。
白岁岁瑟瑟发抖。
“完了,完了,圆子,我真要完了。”
圆子:“岁岁,不要...”
圆子还没说完,整个机就直接下线了。
白岁岁也被陡然放大的黑影吓得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