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霁身形一僵,眼底的墨色翻滚,像是抑制不住什么东西,里面透着xing奋,他喉结滚动着,目光像是他的舌头,从白岁岁的眼睛一直移到唇边,每一下都带着重色。
“没关系。”他说。
白岁岁挪了挪自己的位置,总感觉下面有什么东西硌到了自己,他不好意思着:“你先去换身衣服吧。”
“好。”
卧室的关门声隔绝了声音,白岁岁歪着脑袋,总感觉自己遗忘了什么东西。
过了一会,他站起身来,急急忙忙地赶往卧室,然后打开了门。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周霁抱着被泪水沾湿的衣服整个头埋了进去,听见开门声他才缓缓抬头,眼睛里面全是病态的欲/望与渴求,而现在,他渴求的对象就这样出现在了卧室的门口,像是一直主动送上门的肥羊。
他的心口跳了跳,哑着声音:“怎么了?岁岁?”
白岁岁一脸紧张,又有些羞涩,眸光不知道落在了哪一个点,然后说道:“你看见了什么东西没有?”
周霁狭长的眸子挑了挑,瞥向枕边的那摊不明液/体,故意道:“什么东西?”
白岁岁有些疑惑,难道周霁没有看见?他想着没有看见就算了,反正等西成誉回家后,这个东西就交给他,也不用跟周霁解释那么多。
却不想周霁又开口了:“岁岁是想问你枕头边上的液/体吗?”
白岁岁点头,然后听见周霁问道:“这是什么东西?难不成是岁岁贪吃留下的什么食物残渣。”
他说得很认真,像是真的不懂。
白岁岁红着脸,眼睛都不知道落在哪里,然后解释着:“不是。”
“不是什么?”周霁像是打破砂锅问到底,让白岁岁十分不自在,他总感觉现在的周霁像是换了一个人,像是偏要逼着他说出那个东西。
白岁岁的眼眸四处飘散,像是在寻找落脚点,与周霁对上的那一刻,周霁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叫嚣。
白岁岁即便很不好意思,但还是解释着:“不是我的东西。是昨天的那人,是那个杀人犯,他...”白岁岁咬着唇,上勾的眼尾都透着娇媚,“他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我。”
那摊液/体配上白岁岁这话不像是在说杀人犯的下一个会杀了他,更像是再说一个香艳的话本。
周霁一步步走向他,白岁岁莫名感觉到那眼神带着压迫与灼烧的炙热。
他开口了,构建着昨天的画面。
“让我想想……杀人犯昨天就藏匿在家中,等你走后,他就会迫不及待地打开你的房门,寻找一切有关于你的事物,带着味道,他像是一只发qing的野狗,只会在自己标记着猎物,说不定他就是站在你的床边,幻想着你就躺在那里,然后露出那个肮脏的东西,带着喘息和热气,期待着你若是醒来会是什么场景,光是想想都会让他进入欢愉...”
他说得很生动,画面十分逼真,有种昨天他就在现场观看一般。
也更让白岁岁面红耳赤,他出声打算了他想要说的话:“周霁!”
周霁一动不动地盯着白岁岁,仗着白岁岁看不见,毫不遮掩地露出自己的神情,兴奋欲念还有期待。
嘴边却说着温柔的话语:“岁岁一定害怕极了。”他抱住白岁岁,手指穿梭在他的发丝之间,“不用害怕岁岁,我会保护你的,一直。”
这是属于他的珍宝。
白岁岁躺在周霁的怀中,看不见的他并未发现他面前的这个周霁穿着属于他的衣服,却格外不合身。
白岁岁说道:“这个东西等西成誉下班回家我们就交给他吧。”
周霁抚摸的手指顿住,眯着眸子道:“西成誉?”
“对啊,你不是见过。”虽然那个画面不是很美好,他知道周霁可能会抵触,但他还是隐晦说道,“他或许与警察有些关系,我们交给他,也放心一些。”
周霁道:“岁岁怎么知道他与警察有关?你们很熟吗?”
关于西成誉是警察的身份他还是听圆子说的,西成誉自己并未告知,他也不能直接透露,只能说道:“或许,我猜的。”
周霁却说:“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岁岁就这样将这些东西交给他?你们见过几次,你就这样相信他吗?”他的声音透着难过与伤心,“岁岁也会这样相信我吗?”
“当然。”白岁岁连声道,然后组织着语言,“我觉得他是一个好人,这东西交给他也会好一点。”
周霁叹了口气,吻着白岁岁的额头,说道:“为什么我们不直接将这个交给警察,不是更放心一点吗?好人坏人不能看他对你行动,你们才相处几天,极有可能只是对你的伪装,说不定,这些东西就是他搞出来的。”
“不会的。”白岁岁为西成誉正名,虽然西成誉有点讨厌,但也不妨碍他确实是一个好人,感受到周霁冷了下来,他解释道,“昨天我都与他在一起,这些东西不会是他做的。”
白岁岁突然感觉揽住自己的手臂突然收紧,但很快这种感觉又没有,像是他的错觉。
周霁抱着岁岁,语气温柔眼中却冰冷无比:“岁岁,把它交给我好吗?我可以将他交给警察。”
白岁岁点头,也行,若是他自己能看得见,自己就去交了,也不会想着等到西成誉。
他让周霁现在就去。
周霁带着被子,来到了荒郊,漆黑质感的皮鞋沾上了黄土他也毫不在意,动作优雅地打开了打火机,然后扔进那床被褥,立刻燃起熊熊大火,一切罪证都化为灰烬。
跳跃的火苗印在他的眼眸中,也照印出他愉悦的面孔,深邃的眼眸,立体的五官,偏蓝的眼珠,与周霁截然相反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