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森满意地按压着他的眼角，然后对上那好看的红瞳。

“小黑，我知道是你。”

白岁岁眼眸睁大。

一声小黑他便知道圣子知晓自己吸血鬼的身份。

“所以呢，你想做什么？”白岁岁的眼睫颤动，露出里面鸽血红的眼珠，没有害怕。

洛森双手圈了过来，将白岁岁捞起来，半拥着，头偏躺在白岁岁的后背，金色的长发像是藤曼交缠在白岁岁的手腕。

“养你，我喜欢你，想养你，可以吗？”

他说得十分真诚，不是某些权贵口中的那种包含其他意味的养，而是单纯的想要喂养他，换在白岁岁的眼中，就是圣子亲口说想当他的血包。

任何人视作耻辱的血包却被他轻而易举地说出，还是他们这种敌对的关系。

白岁岁垂下眼皮：“圣子大人，我...”

“我叫洛森。”圣子的手往下圈住白岁岁的手，像是得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爱不释手，温和的语气自后背传来，“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白岁岁。”

“嗯，岁岁，很好听。”洛森的头偏了偏，再次叫道，“岁岁。”

“嗯？”

“我很喜欢你。”

直球似的表白让白岁岁挣脱他的束缚，转过头，看见他一如既往清澈的瞳仁，璀璨如烈日。

“我喜欢岁岁。”

白岁岁红着耳尖，又逐渐扩散到眼睑。

里面化成了一滩春水，让洛森微怔。

只有在白岁岁身上，他才觉得这象征邪恶的红色如此好看，好看到动人心魄。

“你喜欢我什么？”白岁岁歪歪头，“这才是你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我。”

洛森牵住白岁岁的手然后放在了自己心脏处。

“这里，你感受到了吗？”

隔着衣服手底下的跳动如从清晰，仿佛就在自己的手中跳动一般。

“从你还是小黑时，我就喜欢，喜欢到想将你藏起来不让人发现，喜欢到违背神明的旨意。”

喜欢到放弃自己的信仰。

说这话时，洛森说得极为缓慢，金瞳里是坚定的，不带任何谎言的认真，里面的金色仿佛化成了最滚烫的岩浆，将要爆发出来。

白岁岁的脑子被这岩浆冲击得近乎暴空，眼前的画面似乎有些改变，不再是一头金发的洛森，而是有着一头黑长的人。

身形高大，他弯着身子，黑色的长发垂在两边，落在白岁岁的脸上，带起微微痒意。

“岁岁。”

男子的声音与洛森的话重叠。

白岁岁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眼前只剩下那耀眼的金色，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白岁岁的幻觉。

“岁岁？”

洛森关切的话语响起，“怎么了？”

白岁岁摆头，试图将刚刚的画面甩掉，回道：“没事。”

洛森将头抵在白岁岁的额头上，温暖的白光闪进白岁岁的身体又迅速消失，没有留下一丝痕迹，洛森继续输送着，都是一样的结果，白岁岁懵着眼睛。

“对不起岁岁，是我没用，教廷的圣光对你不起作用，你的身体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吗，我想办法。”

白岁岁这才知道原来刚刚洛森是以为自己有什么，然后给自己治病呢。

可惜他们所蕴含的能量与白岁岁体内的不符，所以，刚刚的白光才进不去他的体内。

“我没事。”白岁岁推开了洛森，“我真没事，只是突然想到我这么过来了穆尔怎么办。”

听见白岁岁没事，洛森放下心来。

“穆尔？”

“是啊，你是怎么将我拉过来的？我的同伴看见我不见了肯定很着急。”

洛森是真藏不住事情，也不会撒谎，他垂下眼皮：“对不起岁岁，是我联合尼克·莫可将你带过来的，我真的……太想你了。”

他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做过的阴谋全盘托出，真诚到白岁岁都不知道怎么下口。

嘴巴张了又闭，半晌才道：“所以，那个胖子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我？”

“是的。”洛森头垂低，“在我回来后就在尼克·莫可的家中布置了这个法阵，只要你出现在城中，计划就启动。”

还真是...真诚到可怕，洛森给白岁岁的感觉就是就算杀了人，他也会一脸纯真且真心地祈祷他面见上帝，但下手可不会含糊。

“对不起岁岁。”

“对不起我什么？”

洛森转动着金色的眸子，像是在认真思考，然后一脸诚恳道：“我应该提前告知你，然后再将你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