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流而下的金色与红色交织的血液被白岁岁一滴没有浪费地卷入口中。
洛蒂后仰着,双手扶住白岁岁的身体,手背上绷起的青筋如同盘旋的青蛇,缠绕着它的猎物,而白岁岁的手抵在洛蒂的肩膀上,微微俯身,一双红眸似血月,被卷入的金红血沾染着他的唇部,让他看起来像是古老部族里神秘的祭祀。
洛蒂的目光落入那里时,只感觉呼吸都被掠夺,全身的血液沸腾着奔向一个地方。
脆弱的,又如同炙热的旭日高高升起,被遮挡的,不可察觉又一触皆知。
他的呼吸极重,犹如被火炙烤的喉咙震起沙哑的声音。
“乖岁岁。”
这一声是纵容的开端。
白岁岁舔掉自己唇上沾上的残留液,嘴角翘起的弧度像是催/情的毒药,让洛蒂几乎要控住不住自己,那上扬的眼尾,如把把弯钩,吊住他的心弦,在此刻,白岁岁的一个表情,一句话都会让他的理智灰飞烟灭。
怎么会有这么附和他心意又让他如某种禁药般上瘾的人。
他想,自己哪怕是只剩下一块躯体,那么也会为白岁岁生出一颗爱人的心脏。
那是被赋予的爱。
印下烙印永不磨灭。
洛蒂的下唇伤口被白岁岁毫不留情地咬下,带着重重的磨蹭、啃咬,一个靠小计谋带来的不像亲吻的亲吻,痛意与舒爽同时靠近。
伤口过于小,白岁岁仅仅只是舔舐了几口便不再出血,他像是一个无措的学生,等待着老师的下一步指导。
洛蒂的手指从白岁岁的眉骨按着往下,滑起一串粉红的桃花路,让此刻的白岁岁看起来艳丽逼人,更像是画册上专门吸□□血的魅魔。
他们有着艳丽的外表,蛊惑人心是他们的拿手戏,只需要一个眼神,就会让那些人心甘情愿奉上自己的生命,他们是被封禁的存在,是代表着邪恶与欲望。
而此刻的欲望在这间屋子里绽放,庞大到如汹涌的潮水。
一浪接着一浪。
手指从白岁岁的脸上移动到了洛蒂自己的脖子边,在白岁岁渴望的目光中,他两指划开了自己的脖子,金色与红色相继涌出,部分血液浸湿了他的手指,带着这点血液,他勾上了白岁岁的舌尖。
灵活的红舌如变异的藤蔓,交缠在洛蒂的手指上,又贪婪地不放过任何一处,暧昧的水声似奏响的乐曲。
最后一滴血珠被吞入腹中,亮色的手指抬出,洛蒂纯白的衣袍领口已被流出来的血液侵染,形成一幅诡谲的血图,他侧了一下头,方便白岁岁进食。
大口的血液吞如肚中,明明已经吸了很多,但白岁岁却总觉得不够,身体与灵魂都在叫嚣着,想要吸取更多,灼热的温度几乎让他没办法思考自己的异常。
只有依靠本能吸血。
他想要面前人的血,所有血,填饱他的肚子。
不够,不够,根本不够!!!
他要更多更多的血...
尖牙继续移动,撕裂伤口,带出更多的血液,来不及吞咽的血将他们两人都染红,像是共沐血浴。
洛蒂的手抚上白岁岁的脑袋,轻轻抚摸着,然后慢慢往下按着,让白岁岁将自己刺得更深,强烈的痛感被欢愉超过,他的金色眸子半眯着,整个人像是一头休憩的狮子。
只是那金眸的边缘逐渐蔓延着红色,如蛛网一般,越来越多,他的脸色也逐渐变得苍白。
还不够,还需要一些时间。
他的手从后脑移下,拂过后脊,又摸向凸起的背骨,那里似蝴蝶的翅膀,微微颤动,欲破茧而飞,那蝶骨的侧下方却是有一条竖着的红线。
找到了。
洛蒂嘴角的笑意加深,手指重重按下。
“噗——”
一瞬间,一双的黑翼从白岁岁的背脊展开,破开了碍眼的衣服,遮挡了透进来的月色,将两人都笼罩在黑暗中。
黑翼连接着主人的神经,轻轻煽动着,又逐渐收紧。
洛蒂的指肉又从羽翼的根部缓缓往上,火热的温度传染着冰凉的翼骨,他像是一个专业的医生检查着白岁岁的发育。
月色在渐渐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