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有遇到什么事情吗?”
“我们去执行任务的地方很穷,波之国,你知道吗?”
泉羽丰闻言点点头,“卡多的地盘,我还是略有了解。”
“我们遇见了雾忍七刀众之一的再不斩,他还带了一个跟班,叫做白。白看起来就像一个漂亮的女子,不过可惜的是,他是个少年。”
“当时处境很危险吗?”
听到这句话后,雪友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卡卡西老师受了很重的伤,修养了一周,而佐助差点就死了。”
“差点死了?”听到自己感兴趣的内容后,泉羽丰眉峰一挑。
“对啊,他当时为了保护鸣人……和……”雪友描述的结结巴巴,犹豫着不知是否该说下去。
“‘和’?”泉羽丰见状追问。
“和我。”
雪友垂着头,不自觉的用双手绞着衣尾,十分用力,神情一下子变得十分低落,“我当时差点以为害死人了。”
“是吗?”
一丝玩味的声音从面前的少女口中迸发而出,雪友抬头,她看见泉羽丰原本清澈的眸子中晦暗不明,不知她现下的心情如何。
事实上泉羽丰对这种事情感到不屑,更何况,她看到那一族的族人活的很好就会恨之入骨,自然是厌恶至极。
换言之,宇智波一族的人活的越不好,她就越窃喜。
正午空气中流动的热浪似乎一滞,树上的虫鸣小叫声尤为刺耳。
她现在却是宇智波雪友的老师。
真够讽刺的。
察觉到面前的雪友已经盯了她许久,怕生缝隙,泉羽丰将自己从内心深处的恶意收回,又对她说:“那你有没有用你从我这里学的医疗忍术救他?”
结果还是聊到了任务吗……?雪友心里略有失望,认真的考虑了这个问题,察觉到不对劲,微妙的停顿了近一秒后,语气果断:“我没有。”
“为什么?”
她正色道:“暗部赋予我的任务只是监视宇智波佐助,至于他的任何行为遭受……都与我无关。”
泉羽丰点头,“看来你还记得。”
猜对了句面意思的雪友只得苦笑道:“暗部的规矩,我又怎么会不记得。”
一切以任务为第一,她的任务是监视宇智波佐助,说来也简单,因为那只是监视而已。
因为只是监视,所以不用保护,即使是目标死了,也不过是报告状态。
更何况现在被分到第七班,如果没有什么过多的指示,那么她要做的很简单,只要冷眼旁观就好了。
纯粹的忍者,不是救死扶伤的医者,忍者是杀人的工具,本质上和暗部没什么两样,不过是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这句话是在学习医疗忍术的时候,泉羽丰告诫过她的。
一个光明正大,一个谈之色变。
雪友不算一个真正的忍者,她不具备忍者的杀伐果断。因为她的本质不过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女青年,是个还在读书的人。平日里有些优柔寡断,胆小懦弱的普通高中生,所以论忍者的根本,她并不能听的很懂,生与死的理论过深,她根本就不能理解。
就像和平与动荡时期,人们的观念是不同的。
和平的社会,亲人过世就是生死离别;动荡的社会,苟活于世就是此生愿望。
那么这个看似和平,实则动荡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
她曾经想过,奈何太过高深,有那个闲功夫都不如睡一觉。
雪友张张嘴,她还想和眼前的少女说说话,就说些其他的话,那怕是像行文的流水账也好,只是日常,只是无关紧要的话。
就和以前一样,两个人如同家人、如同姐妹。
她正在努力从脑海里检索着措辞,对面的女孩又开口了。
她欣喜过望,下一秒却又失望至极。
雪友这时才明白过来,她们的感情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介入其中而产生隔阂,但已经导致的缝隙,无论如何修补,也只会越补越大。
泉羽丰没有理会已经看在眼里的感情,简单的开口道:
“大人新给你派了一个老师,负责教你幻术。就像我只教你忍术和体术一样,那个人也只教你幻术和剑术。”
“你还教我医疗忍术的。”雪友补充。
“那种无关紧要的忍术算不了什么。”泉羽丰移开放在雪友身上的目光,语气冰冷。
雪友无言以对,她明白的。现在无论说些什么都对这眼前的女孩无济于事,因为她早就没有以前的样子了。
“那个人快来了。”泉羽丰望向森林深处,静静的等待着。
“谁?”
“你的幻术老师,森叶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