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裁判申请了提前离场,在井野十分想要透露“我没说住院这么快啊啊啊你回来教我两招打败小樱啊啊啊”这种心情的表情中,迅速退场。
“帅哥比好友都重要吗!!重色轻友的家伙!”井野站在鹿丸和丁次之间,双手重重敲打着围栏,充满怨气。
从赛场出来走了很长时间才到大街上,身居木叶已有几年的雪友不断徘徊,记得井野说过,佐助会住院的......可医院在哪来着?
看着面前的人来人往,她佯装镇定,坚持走了几步,终于感到脑内“轰”的炸开,她立刻明白,头脑风暴过于厉害,CPU不够了。
丢人。
她一自宇智波一族灭族时期就在木叶入住的穿越者,好说歹说木叶也算是她家,可她现在连个木叶医院那么明显的标志性建筑物都找不着??
嗯??
wtf。
是这个感觉没错了。
于是某个几年以来只去过木叶医院一次的少女就在烈日下华华丽丽的迷路了。
唯一的一次,还是在灭族期晕的不省人事让人带到医院去的。
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朵里。
“你不去考试,在这里傻站着干什么?”
她喜出望外,朝着声音的来源跑去,喊道:“羽丰姐!”
泉羽丰单手拦住某个泪眼汪汪恶心吧啦还拼命凑脸过来的家伙,“在这干什么?”
“去医院。”
“受伤了?”挑眉。
“没有,是队友受伤了,我去看看他。”
“考试呢?”
“已经考完了。”
“结果呢?”
“我赢了,能进入下一场考试。”雪友笑嘻嘻,眼睛里对身旁的人直发光,好像在暗示。
没错就是暗示!
快夸我快夸我快夸我!
在赛场上用泉羽丰教的体术漂亮的干翻敌人,赢下比赛后,那时候场内也有欢呼,给她的感觉却没有现在那么期望,毕竟一心想去找佐助,没考虑那么多,可现在不一样了,眼前的人是她想要获得承认的人,希望得到她为自己的喝彩。
泉羽丰对雪友的表示置若罔闻,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好好准备接下来的考试,不要掉以轻心。”
言外之意,就是你太过得意忘形。
泉羽丰看到了她眼底明显的失望和被一语点醒的无措,始终无动于衷,交代了几句这几天注意的事情,着重说明提防外来忍者,作为陈述对象的雪友对这长篇累牍感到无聊,外加上身体状态欠佳,实在无心再听,礼貌应了几句,在她全部讲完后,叫住即将离去的羽丰,问了木叶医院的地址,才算道别,匆匆赶往。
看着木叶医院的大门,在内心骂自己好几遍“笨蛋,这么明显怎么就找不到”,才算踏实进去。
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让她缓了好一会——实在呛鼻子辣眼睛。她这种人属于对刺激性气味比较敏感的人,现实或在这里,医院都是让她十足不适的地方。无论是小时去的儿童医院——装修非常儿童化——毕竟是给孩子的,记得墙壁上看起来暖暖的贴画,墙壁也是温和的橙色——还是长大了后去的大医院,本质无非都是治病救人的地方。装饰的不同又会怎样?儿童医院会有孩童害怕的哭泣声,大医院会有家属失去亲人的恸哭声——这让不同年纪的她感到同一种情绪——不安。
现在其实也是。
医院是能让她产生不安情绪的地方之一,不分世界。
大概是现在的生活让她触及不到过去,像自我催眠一样慢慢忘却,结果不小心又被自己叫醒了。
“小姐,小姐,请问有什么能够帮助你的吗?”
她站在那愣了很久,直到一旁的护士忍不住过来问她。
要不是护士小姐的问话,她还真差一点忘了,为自己的疏忽感到不好意思,笑了笑:“请问,宇智波佐助在哪个房间?”
“请随我来。”护士小姐将她引到前台,麻烦同僚帮她查清楚。
前台负责查找的人看到结果,皱了皱眉,“小姐,你要问的这个人现在不方便探病。”
“他怎么了?”
“抱歉,这个我们不能透露。”
“没关系。”她缓慢摇了摇头,道了声谢,转过身想要离开,没想到转了个踉跄,险些摔倒。
一旁的护士看得惊心,关切的问了一句:“你看起来不太好,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了,一会就好。”谢绝后,她站稳身体,想要离开这里,身后的声音把她叫住。
“呦,雪友,怎么在这遇见你?”
“卡卡西老师?”雪友转过头,看着戴面罩死鱼眼的家伙一手拿着亲热天堂走来。
卡卡西看见她转过来的脸吓了一跳,就他而言那张脸实在苍白的不像话,“喂......你没事吧?”
“你说呢?”她翻个白眼,活跃的表情上看不出什么,“什么鬼规定,还加赛。”
她对待自己的老师丝毫没了刚才对待护士小姐的谦和礼让。
卡卡西很无奈。
两人就在外面的长椅上坐下谈话。
“佐助到底怎么样了?刚才护士小姐说不方便探视。”
见到面前的后辈一坐下就迫不及待问的话,卡卡西在心里长叹啊,现在的年轻人,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做事还真是不遗余力。(大雾)
“你的考试呢?”他没有作答,反而问了另外的问题。
“第二场就是我的,打完了。”
“哦哦,原来如此。”卡卡西这下放心了,只要不是扔下比赛慌张跑出来被恋爱冲昏了头脑的年轻人就行,毕竟是他的部下。
“你不问我结果吗?”见他不语,雪友问,一般都会关注这点吧?
“啊啊,那结果是?”敷衍。
“是因为我说你才问的吧!你那个态度!”
“好了,告诉我结果吧。”
“赢了。”
她回答得十分简单,卡卡西其实针对这个想说“你自己看起来都不是很在意”这句话来着,怕引起自己的女学生唠叨,还是作罢。
“所以呢?”可雪友还是一脸期待回答的样子,他更不太明白。
啊,忽然想起来了,手中的亲热天堂中有一句话:“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
话说,这个不分老少的吗?
这么说,她说话时满不在乎的表情|事实上还是希望得到其他人的夸奖?
卡卡西这样想着,在脑内不断循环问题的答案,最后终于下定决心,伸出手小心翼翼在面前急切等待佐助消息的女孩身上郑重其事的拍了拍,话说的勉强,“干、干得好。”
“你在干什么啊?”
他看见雪友一脸奇怪和鄙夷,更加奇怪,“诶?”
“卡卡西老师,强迫说自己不擅长的话,会很恶心的哦。”
被说恶心了吗??
雪友硬生生将失落的卡卡西拽回来,“我说你啊,我问的佐助你还没给答案呢,走什么!”
“原来是佐助啊......”卡卡西不自觉的松了口气,所以说他最不会应付女孩子了,尤其是女学生。
“佐助还在昏迷,刚把他的咒印封印,现在的状态看上去仍然不太好,只能先住院观察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护士小姐说不方便......
“那谢谢你了,卡卡西老师。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你去守着他吧。”
“?”
雪友疑惑的看着卡卡西,尽管他说这话让她很高兴,可是很奇怪。
“那里原本有暗部的人守着,但是被一个伪装的忍者打倒了,现在正好没人守着,虽然说那个家伙也不可能再来,佐助的咒印也被我封印,可毕竟多一个人也好。”卡卡西解释道。
“是谁干的?”
“不清楚……但是冲着佐助来的。”
雪友仔细思索一会儿,说道:“会不会是大蛇丸派来的人?佐助的咒印就是他留下的。”
“有可能。”
“卡卡西老师,那个人大致长什么样子?”
雪友认为极大可能是兜,毕竟在火影里身为大蛇丸的间谍,也是小有名气。
“无论你发现谁比较可疑,先说好,他有可能用了变身术……硬要说什么特点,个子很高,戴着眼镜。”
“发色很浅?声音有点温柔的慢条斯理?”
“这算什么形容?”卡卡西吐槽。
“到底是不是啊?”她急死了。
“和你补充的差不多。”
“……不会是兜前辈吧?”肯定是他!
“兜前辈?”
雪友点头,“和我们一起参加中忍考试的一位忍者,他说他考了很多年中忍,看起来实力很弱,但我们第二场考试差点过不去时,是他帮助了我们,他教了我们很多需要谨慎的地方,然后在加赛时退赛了。”
“你怎么认为他可疑?”卡卡西饶有兴趣。
知道人物背景的雪友对卡卡西的问题苦恼到该如何交代,揉了揉头发,回忆过去几天与兜交流的种种,“参加那么多次中忍考试,实力怎么样先不提,可他对待事情的谨慎让我觉得很奇怪――那种经验身为一个下忍有点可怕――还有他的突然退赛,其实他对中忍这个头衔并没有太大的渴望――和他参加考试的理由相悖――中忍考试可以自愿参加不是吗?”
“恩,很好。”
卡卡西合上手中的亲热天堂,面罩触及不到的地方有两弯月牙,他对观察细致入微的部下很满意。
看来得查一查了。
“这话以后再说,我还有事,佐助现在的病房在三楼,右手边最里面那间。被问起的话,就说我让你来负责保护佐助。”
“是,谢谢您。”明白后的她露出微笑,忘记疲惫般迫不及待的跑入医院中。
“这孩子......”
卡卡西望着她的背影无奈一笑,说着只给予自己的话。
“青春啦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