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奔出去的时候,就见江邪带着面具,双手抱胸靠在驿站的破旗杆子边,好整以暇的看着来的三五个人,阮亓和桑喆一道,横刀拦在他面前。
离老远看到来人,云澜小声嘀咕着:“这俩怎么还凑一起了。”
沈玉着实有些无语,原因无他,这打头阵的二人中的一个,好巧不巧的又是秦炀。
这一阵秦炀他们也看见了沈玉这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秦炀想都没想就喊到:“沈公子!你们也是追着这鬼面魔头来的?我们联手定能镇得住他。”
秦炀的话还没说完时,他身边那人便一个跨步往旁边挪了一下,折扇一开,划清界限的意思很是明确。
魔头?沈玉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对这个称呼有些排斥,反观江邪却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秦炀这话说完,场上半天都无人理会他,江邪只是换了一身装扮,秦炀反应慢到至今都没认出来他,此时他多看了几眼拦在面前的阮亓,只觉得他万般眼熟,貌似在哪儿见过,他惊疑不定的看着对面这一群人,终于捡起被扔到不知何处去的脑子,思考起现在的情形。
但他身后那人可不管他想的什么,叫嚣的比他更甚:“你们还等什么?还不快点抓住他!”
这喊话的小公子生的唇红齿白,皮肤娇嫩,一身打扮晃人,一眼就能看出来非富即贵,但在沈玉这群习武之人的眼里,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屁孩儿,倒是跟着他的那俩仆从有些身手,听了自家公子的话,便冲了上来。
桑喆和阮亓很快就跟那两人缠斗在一起,秦炀也回了神,他死死盯着江邪,通过阮亓,终于将他和昨日出言讥讽他的红衣公子对上了,更远一些时日,早在柳家英雄大会,他便见过这人,此人当日仅靠气场便将他师父都逼出了杀心,足见其何等凶悍,可沈玉还有九霄宗的人怎会与这人同行至今?莫不是受了蒙骗?
思及此,秦炀转头对沈玉他们说:“沈公子,云公子,此人绝非正道,诡计多端,你们快些过来,可别被他骗了。”
若此话在一个月前说与他们听,他们暂且还能信上几分,但经历至今,先是弑魂殿,后是自诩正道的一群人却与杀手组织有染,再如今是潜藏暗处的天玄宗,可笑的是一路护他们的却偏偏是这位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他们早已辨不清何为正道了,而靠在旁边的江大公子活像一个看戏的,好似这几人嘴里讨伐的人不是他一样。
此时阮亓和桑喆已经将那两名侍从打翻在地,秦炀见他们迟迟未动,不免急躁,便将事情放大了说:“你们今日若助这祸害逃脱,来日他身上的血债可就得有你们一份了,你们当真要与天下人为敌吗?”
听着秦炀句句都含贬义,沈玉冷了脸刚要开口,就听阮亓闻言冷嗤出声:“切,我家公子已有两年没怎么踏入中原,是你们自己管不住当地匪徒,让他们顶着我家公子的名头到处招摇撞骗,还得我们来给你们擦屁股,再者缉捕令都撤三年了,你在这儿叫哪门子的屈?”
秦炀被这一番话堵的哑口无言,他身后的小公子理不清来龙去脉,看自己侍卫被打倒,只知道拿着老爹的名号装模作样:“狡辩无用,我爹可是县令,说你有罪就是有罪,就算有冤屈也得堂前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