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欧被他可爱到,俯身想要亲他的脖子。
陈木挡了一下,戴欧抓住他的手,舔了一口。
雄虫被他恶心到了,瞪了他一眼,抽了湿巾擦了好几遍。
戴欧看着他的动作,眸色一冷,深绿色的眼睛里有暴虐涌现。
雄虫对着一切毫无察觉,还在发信息给好友打听贺文邯。
戴欧在他身边坐下,他随意地裹着浴袍,胸口带着暧昧的吻痕。
“不用打听了,你哥应该是被单方面分手了。”
陈木僵了一下,反应过来后非常恼怒:“不可能!你不要乱说!我哥那么优秀,哪个雄虫舍得和他分手?”
说到这,陈木有点报复性地嘟囔了一句:“他又不是你这种虫。”
雄虫自以为小的声音被耳力很好的戴欧一字一句听在耳里,他愣了一下,眼皮阖了阖,掩住了里面的阴狠。
陈诚从洗手间回到床上,再次打开光脑,发现度边回了他。
度:?
CC:你和贺文邯说了什么?
度:他和你摊牌了。呵呵,说了你高中做过的一些事情。
CC:你什么意思?
度:没什么意思,公平竞争而已。
陈诚眼神冷了下来,在这样一个雄少雌多的时代,雌虫对于雄虫的竞争可以说从小就刻在了他们的骨子里。度边的挑衅,激起了陈诚的恼火。
不过他现在更加警惕的是,度边说的话,像打着哑谜一般,让自己完全摸不着头脑。
CC:说清楚一点。
度:何必装傻,当初你藏在床下的那些照片,我都看到了。我只不过是可怜雄虫被你蒙蔽,告诉了他真相而已。
陈诚眸子眯了起来,他骤然发现,如果问题涉及到了他失去的记忆,那么他在这件事情中便只能处于一个被动的地位。
他接着给度边发消息,试图得到更多的信息。
CC:我认为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度:抱歉,我不和变态做朋友
CC:?
CC:什么变态
度:你一直都在偷拍那个金发雄虫,这件事你难道还要装傻吗?
正躺在被窝里的雌虫看到这句话,瞬间僵住了。他突然想到那个奇怪的日记本,那些带有强烈指向性的话语,不单单可能是一种真实的记录,也很有可能是一次巨大的自我的臆想狂欢。
他在过去,究竟做了什么事情?
陈诚想到这,不由地惶恐起来。
在那些模糊的记忆背后,似乎潜藏着一头凶恶的野兽,这头野兽曾经做过的事情,如今成为了他的过去,并想要通过过去否定他的现在和未来。
陈诚下意识紧紧地握住了那条平安手链,希望从那里汲取一些力量。
可手链上的那颗水绿色的宝石始终冰冷,焐了一夜也没焐热。
贺文邯第二天起的很早,他的眼下带着点青色,但精气神却很足。
起床后,他去拍了拍吉礼的门,见没反应,便直接推门而入。
卷毛雄虫还在酣然大睡,卷着被子,舒服得很。
贺文邯干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打开了光脑。
一打开,便是他和陈诚的聊天界面。聊天信息还停留在他的消息上,而陈诚一直没有回自己。
有那么一瞬间,他对于自己言语的粗暴,对于雌虫的沉默产生了一种类似于愧疚和怜悯的情绪,但这种情绪很快就被他自己察觉,然后又生生地捂死了。
现在板上钉钉的事实是,陈诚跟踪他,偷拍他,拿走了他的画轴,又装作不认识来接近自己。偏偏他的演技又那么好,仿佛浑然天成一般,让贺文邯对他恨也恨不起来,但爱也再也爱不起来了。
这样短暂的缘分,就让它就死去吧。
想到这,贺文邯单方面删除了陈诚的好友。
吉礼醒来的时候,看到了靠在椅子上正在登录星网的贺文邯。
“你你怎么进来了?”吉礼别扭别过头,不想看到贺文邯的笑脸。
眼前的金发雄子显然很懂地拿捏小卷毛的情绪,他首先严肃地朝着床上的小雄虫行了一个跪膝赔罪礼,然后才正色开口解释:“殿下,我当初说谎确实是欺骗了你,但我后面和你相处,都是真心比真心。”
吉利也知道,虽然在他曾经对自己撒过谎,但这段时间的照顾,对方对自己的关心,似乎比撒谎的事实更加的重要。再说,他昨天也朝他发过脾气了。
这样想着,吉礼便有点不自在地下了床,把贺文邯扶了起来。
“我原谅你了,”吉礼嘟囔着,“下次再把我当傻子耍,本殿下让你好看。”
贺文邯笑了笑,他行了一个祝福礼,道:“我会牢牢记住,殿下。”
眼看着到了吃饭的点,两虫便下楼,打算吃个饭,休息一下就离开拉筒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