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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 8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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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西又过回了一个人的生活。

对江以宁她是有点愧疚的,这件事后她深刻地检讨了自己——永远不要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答应别人,这对她和对方都不负责。

收拾好心情,她打算出门再去花店溜一圈。

“去哪儿?”

竹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突兀发问,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闷。

“爸,你今天没去上课吗?”

竹西吓了一跳,她差点没注意到竹安。

“今天没有课。”竹安道:“最近怎么没见以宁来找你了?”

平常竹安很少过问他们俩的事情,所以竹西还没来得及把他们分手的事告诉父母。

“爸,我们已经分手了。”

竹安手中的茶杯猝然落地,在空旷的客厅中发出刺耳的破裂声。

他盯着竹西:“分手了?”

竹西觉得老爸的反应有点大,不过转念一想,他确实很喜欢江以宁这个学生,应该是真的很希望自己和他在一起吧。

可惜感情的事情勉强不来,不然她也很想皆大欢喜的。

“对啊,我们不太合适,就分手了。”竹西解释道。

竹安的眼睛瞪得有点大,沉着脸问:“为什么分手?小江哪里不好吗?”

竹西无奈道:“就是不合适嘛。”

竹安声音低沉:“那是我给你找得不好?”

竹西道:“不是的,爸你找得很好,以宁也很好,只是我对他没那种意思,既然没意思就不耽误人家了。”

“你为什么对他没意思?体贴、尊重、成熟,这不应该是你最喜欢的那类人吗?”

竹安像是非要问个究竟。

应该是?

竹西忽略掉他措辞上的奇怪,点头道:“是,我的确喜欢这样的人,但是那只是我的择偶标准,如果具体到人的话我也说不准。”

竹安沉默了。

窗外的鸟不知何时停止了鸣叫,封闭的空间里连空气都不再流动,两个人诡异地沉寂着。

“不行,你不能和他分手,我都给你安排好了。”竹安突然开口。

竹西惊愕道:“为什么?”

竹安从来不是那种独断专行不考虑她意见的人,相反他是家里最支持她想法的那个人。

“没有为什么。”竹安冷硬道。

“我不同意!”竹西立刻拒绝,“爸,我都说了我不喜欢以宁了。”

“以宁那么喜欢你,你和他结了婚肯定能过上幸福的生活,这样难道不好吗?”

竹西有点生气:“我不会和他结婚的。”说完她就想走,她从没想过竹安会在她的婚姻上如此不讲道理,简直就是古时候的封建大家长啊,

“你不能走。”竹安的低语传来,

“你不能走,你必须和他结婚。”

“爸,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不讲道理?!”

“你必须和他结婚。”

“我说了我不会和他结婚!”

“你必须和他结婚。”

“不听不听,要结你去结!”

“你必须和他结婚。”

“你必须和他结婚!”

“你必须和他结婚!”

生气的竹西终于意识到竹安一直在重复这句话,同时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动了!

……这是怎么回事?

“你必须和他结婚!”

“你必须和他结婚!”

……

竹安还在絮絮叨叨地重复着。

客厅落地窗的窗帘拉了一半,斜阳从窗外透进来,一半洒在竹西身上,一半被窗帘隔绝,在两人中间划出一道鲜明的光影分界线。竹安就坐在那一半阴影里,直勾勾地盯着她,嘴里像念咒一样念着这句话。

——宛如一个机械人偶。

这个场景让竹西心中升腾起强烈的怪异感,仿佛又回到那些夜晚无法逃脱的梦魇中,令她惶恐不已。

夏日的夕阳完全笼罩着她,可她在这上面竟感受不到半点暖意。

她嗓子有点抖:“爸,你怎么了?”

竹安对她话充耳不闻,嘴唇蠕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他站了起来,佝偻着中年略微发福的身躯开始朝竹西靠近。

“爸……?”

她想后退,但双腿像扎根进了地下,一点都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行为怪异的竹安向她走过来。

而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竹安身上的血肉随着他的动作淋漓地往下脱落,仅仅两步,他就已经浑身疮痍,如同血人一般。

他的下半身像被什么重物猛烈撞击过,在空气中扭曲着,摇摇欲坠。直到无法再支撑他的身体时,竹安整个人就散了架一样“啪”地摔在了地上。

他似是毫无痛觉,眼睛仍死死盯着竹西,用歪曲变形的手匍匐着朝她爬过来,在身后留下了触目惊心的拖拽血迹。

竹西惊恐地看着这一幕,慌张地喊:“爸,爸,你全身都是血!”

不、不对,她忽然意识到,这不可能是她爸,正常人像这样的话早就死了,怎么可能还会动?

这只能是怪物,这只能是怪物!

怪物嘴里的声音喑哑难听,一边爬一边还在嘶喊着:“我给你找的不好吗?你要听我的安排,你要跟他结婚,你要听我的安排——!”

嘴唇蠕动的速度快出了残影,声音有如实质般密密麻麻地包裹着竹西,让她大脑胀痛不已。

“你别过来……”

竹西浑身僵硬,脑中充斥着尖锐的爆鸣,冷汗从额头滑落,鼻尖充斥着腥臭的血味,身体中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危险!

她瞳孔颤动,眼睁睁看见这个吊诡的怪物僵硬地爬到她的脚下,直至破烂不堪的双手抓住她的腿,在那上面留下鲜红的手掌印。

它抬起头,嘴里一张一合地吐出几个字:

“听、我、安、排,和、他、结、婚”

?

竹西最近总是频繁地做一个梦。

梦里她是被同事排挤、被上司打压,忍受着职场性骚扰,还要永远做着像大山一样做不完的工作的可怜社畜。

但她辞不了职,她还要靠着这份工资还债、为父亲治病。

——她的父亲竹安出了车祸,躺在医院里已经昏迷了一年,生意也因为他无法履行合约而欠下了巨额债务。

26岁的她活得像36岁,每日每夜疲劳奔波在职场和医院中。她像一个陀螺被生活的重压不断抽打着,只有抛弃了自我的思想才能让她维持着不崩溃。

可梦中最后父亲还是去世了,她变得无依无靠,孤家寡人。没有人爱她,她也没有人能去爱,心如死灰地她站在天台一跃而下,结束了自己可悲的生命。

梦中的绝望、彷徨、压抑如影随形,她从没有一天是开心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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