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弈瞬间明白了孙夫人的意思:“你觉得我烂泥扶不上墙,所以同意是想让千重接你的班继续扶我?”
孙夫人心狠的开口:“是!”
被最亲近的否决一切,孙弈只觉得自己像个木偶,活的一点意思也没有:“妈,投胎的事我没办法选择,但是千重,我不会娶她!”
接二连三的被废物儿子反对,孙夫人觉得生儿子不如生叉烧:“那你就滚出去,我们现在断绝母子关系,我倒要看看,你没了孙家能活成什么样!”
孙弈头也不回的走了。
千重回到林芝住的医院,换了个手机号,打给李之仪,想通过李之仪来报复李之维:“我是千重,有时间吗?我们谈谈!”
半个小时后,李之仪带着硕大的墨镜气喘吁吁来到千重面前:“我以为你不会愿意见我了。”
想起之前,千重感慨万千:“我当时被退赛时,确实是不愿意再见你了。那三百万医药费是你汇的吧,我刚刚问过医院了,已经退回了。”
李之仪摘下墨镜,露出脸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对不起,我不知道伯母的情况这么严重,我也不是故意失联的,是我来晚了。”
千重看着李之仪道歉忽然有些恶心,就像鳄鱼吝啬挤出的一点眼泪:“那不怪你,谁让新来的出品人办事这么不留情面,否则我们现在应该在一起了,我母亲也不会走的那么突然。”
李之仪有些诧异的看着千重:“和他没关系,是我错了,我不该破坏规则。”
所以呢,破坏了她的人生轨迹,轻飘飘的一句对不起,一句破坏规则就过去了,谁来弥补她的人生。千重对李之仪转变有些好奇,凑近他,像是要看清他皮下的心:“你的脸怎么了?”
李之仪目光躲闪:“磕的。”
明明是被打的,男人真有意思,都要说磕的,千重随口问道:“去医院了吗?”
李之仪抱怨一声:“就是三天前在医院磕的。”
三天前在医院,姜维之也磕了嘴角,这也难倒是巧合吗?
不对!不对!她从来没有见到过姜维之的身份证,也没有见到姜维之喝过冰水,姜维之不是从美国回来的,也许他根本不叫姜维之。那天被退赛时,那个男人也并没有说他是李之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千重突然有些心神不宁:“不会是被你哥打的吧!”
李之仪迅速否认,举止间僵硬的动作却出卖了他。
千重又谈起那天被退赛的事情,描述着那个文质彬彬的男人:“你哥真是和你一点也不像!”
李之仪笑起来:“你认错了 ,那个可不是我哥,是我哥的助理。”
原来是这样啊!原来姜维之就是李之维啊。
千重想端起面前水杯喝口水压压惊,手抖的却怎么也端不起来,洒的满桌都是。
李之仪握住千重的手,把杯子抽出来:“你不用怕,他们不是针对你,只是我哥这个人一向讨厌别人破坏规则,我带你回去,和他解释清楚。我哥很通情达理的,他会对你改观的。”
千重抖的更厉害了,抽出手崩溃的抱住头把自己缩成一团,眼泪一颗接一颗的涌出眼眶,争先恐后:“他要害我,我不要去见他,他太可怕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他还要我怎么样!”
李之仪不知道什么突然刺激了千重,蹲在千重面前,安慰道:“没有人要害你,千重,你听我说,没有人要害你,都是误会,我们解除误会就好了。”
千重一把推倒李之仪,发起疯来,扯掉脸上的口罩:“你逼我破坏规则,你哥清掉我的名次,让我没了前途,又破坏我的婚事,让林芝的手术生生的错过最后时间,没有误会,你们都是故意的!你们都是害人精,都是你们害的!”
千重把桌上的所有东西都扫落在地,拿起碎瓷片往胳膊一划,血珠一串串的冒出来:“你要做什么!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反正喔现在什么也没有了,来啊!”
李之仪慌慌张张的抢走碎瓷片,握住千重鲜血淋漓的手,千重挣扎,又拿到一片碎瓷片往自己脖子上划,李之仪握住碎瓷片:“千重,你别这样对自己,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只是太喜欢你了,我从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你了,是我鬼迷心窍,是我害了你。”
千重心里的恶心翻江倒海,瓷片恨不得直接扎到李之仪脖子里:“喜欢?你怎么证明?你们只会骗人,只会为自己推脱。”
李之仪:“我娶你,我们结婚,我会帮你找剧组上班演戏,帮你找最好医生祛疤,求你相信我一次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