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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景茹迷迷糊糊间，听到敲门声，以为是外卖送到，在屋内喊了句：“搁门口就行。”

“景茹啊，你真的回雾城了？唉呀，你快开门啊！”是葛老师。

万景茹磨磨蹭蹭地从沙发爬起来，摇摇晃晃打开了门：“葛老头儿，你不是有备用钥匙么…”

“喂喂喂，怎么这么臭？唉呀，万景茹，你大白天的拉什么窗帘，搞得这么黑？你在家搞什么！”

老葛爱干净，捏着鼻子，踢开杂物，拉开了公寓落地窗帘。

万景茹一时不习惯，捂着眼睛，不耐烦的“诶！”了一声，躲去了吧台后面的转椅上。

“哇…你干嘛，又在家里抽烟酗酒画地图啊？你上次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还是两年前呐…”

万景茹好几天没洗漱，混身脏兮兮，自觉入不了老葛的眼，扭转座椅，懒洋洋打开冰箱：“老头儿，你喝什么？我这里没有茶，汽泡水行不行？”

“喝什么喝啊！都什么时候了，你手机呢，为什么打不通？你知不知道，我们都很担心你啊！你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呢？我和靓徐马上要去巴黎了，要不是我过来碰碰运气…你真是要气死我这个老头子！”葛老师捏着鼻子，捡起一个塑料袋，开始帮她收拾烂摊子，就像两年前…

万景茹有些抱歉：“我静音了…”

“放屁！你叫外卖的时候，我不信，手机没有未接来电提醒，你就是故意不接！你到底怎么了？方嘉飞是不是也回来了？他有没有跟你说，这件事，他打算怎么处理？”

万景茹挠了挠一头乱发：“…他一个男人，有什么好处理的？”

葛老师疑惑地抬头看了看她：“出了这么大的事，说不定警察都要介入，他是个男人，当然要出面处理啊！难道这件事，也要推给你一个女人处理？”

万景茹也疑惑了，这种事，葛老师是怎么听说的？犹犹豫豫道：“不…不必报警吧，我又没有怀孕，他那天也不算…强迫我…我只是想回来一个人静静…”

“嗯？”葛老师放下了手里已塞得鼓鼓囊囊的塑料袋，“…你和那小子？….我的老天爷！我的活祖宗诶！你就这么…那你两年前干嘛去了？你糊涂啊！你…你个没出息的！”

最后一句，骂道了万景茹心坎里。

万景茹憋不住，“哇”一声发泄了出来。

“唉呀！你现在哭个什么…算了，要我说，你就当玩玩一场吧，都是年轻人么！他那德行，估计也就是冲动，总之，你千万别当真就是了！我看那小子也快完蛋了…也用不着你去报警…”

葛老师拍着脑门，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抓紧时间给她快快输送些真知灼见才好。

“哇...呃...葛老头，你也不用帮我报警…丽妍骂得对，是我犯贱…哇…”万景茹鼻涕泡混着眼泪，一把丢在吧台旁的水槽里。

“哎哟，恶不恶心？你就为这事才把自己锁在屋子里，谁的电话也不接？你个没出息的…天老爷，你该不会是对他动了心思？他可是个花花公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葛老师突然觉得事情不太对，否则她也不会一副生怕自己报警的样子。

万景茹哭得更大声。

老葛堵着耳朵，等她哭完。

“喂，你这样几天了？”

万景茹头脑空空：“三天？四天？五天？不记得了…”

老葛拍了下脑门：“难怪…唉，这几天，他有没有联系你？”

“好像...没有...吧，我不知道，我真的没看…”万景茹趴在吧台上，脏兮兮的。

老葛系紧了垃圾袋，拎在手中要走，经过吧台，掏出手来摆在她面前：“手机给我。”

“嗯？”

“反正你最近也不打算用手机，外卖干脆也不要点了…我让我家里的阿姨这几天做好了饭菜，给你送来。你不出门，也是好事。”

“…”

万景茹犹犹豫豫，两年前的老葛，可是会把她直接拖到大街示众的。

“给，我。”老葛催促着敲了敲吧台板面。

万景茹这才从屁兜掏出手机，交给他：“什么时候还我？”

“等我从巴黎回来好了。哦对了！你的备用钥匙，被方嘉飞抢去了，这事算我对不住你…不过，我想他以后应该也不会来的…过阵子，我会想办法从他那取回来。”老葛捏着鼻子，已经打开了大门，“当我没来过，你继续！”

隐隐的，万景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