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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此缘续于山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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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谎的能力越来越好了。

萧数微怔,他还真说到点上了,关键他还说他担心自己…多少年了都没听到过这种话。

萧数说:“我挺好的。”

萧数到底还是小孩子,一点温暖也挺让他感动的。

到了镇上,几个人准备回家,邱迟鹊大喊:“啊啊啊啊啊!!兄弟们!!咱们发财了——”

邱迟鹊跳着抱他们两个,梁桁满脸懵逼,说:“什么?发工资了?”

他打开手机一看,梅净和给他发了:1350,云纵一给他发了:8000。

……

他有病吧?还是…财大气粗?

梁桁看他们,问:“1350?”

邱迟鹊说:“云纵一没给你发么?我也是1350,但一哥又给我发了5000。”

梁桁说:“哦,他给我发了8000。”

邱迟鹊气急败坏,说:“凭什么!?我可是他们爱情的见证者!!!”

梁桁心想:我可是他们的大恩人。

萧数没看,被他俩逼着看,跟邱迟鹊一样。

邱迟鹊说:“沾了我俩的光了吧,故事里都没你这个人,还白白赚五千。”

萧数冷笑道:“一会儿罗屿琛拿铁掀呼你,别躲我后面。”

邱迟鹊立马收回嘴角,跑到梁桁后面,说:“谁稀罕,这回我有梁桁。”

梁桁哭笑不得。

仨人决定先回家,收拾好后再去秦奶奶家。萧数回了家,先是一愣怎么这个点他爸没去上班。

今天二十八号,临近月末。

他们熬过了中伏,熬过了大暑,赚了点小钱。萧数准备攒着,这么多年了除了学费他也没怎么跟他爸要过钱,近两年学费也没让他交了。

萧曼承惊讶,说:“以为你得到八月再回来呢。”

萧数说:“铺子也没多景气,开了一阵就开不下去了。”

萧英听到声音就急忙跑过来,扑他身上,喊:“哥——你回来了!!”

萧数笑了笑,揉了揉他的头,说:“嗯。放假了?”

萧英说:“对,我们上周多补了一天课,这周放三天。”

萧数回屋把包放下,东西拿出来收拾好后又进了堂屋,萧英说:“哥,我数学老是学不会,你教教我呗。”

萧数淡淡道:“问老师去。”

萧英嘟嘴,说:“不要!哥,你数学那么厉害,传授一下经验嘛。”

萧数坐下吃葡萄,说:“我哪厉害了?”

萧曼承没吱声,内心挺震惊的,萧数竟然搭理萧英了。

萧英总想贴着他哥,他凑过去说:“你获得了那么多的奖状和证书还不厉害吗!有些还是还是竞赛证书呢!”

他虽然小,但是这些都听过,没想到他哥这么牛逼。

房梦葶进来听见了也说:“对啊,那么多奖品怎么都给扔了?”

萧数淡淡道:“留着也没什么用,扔了卖钱。”

萧曼承真不知道萧数的学习程度,总是看他一副淡漠样子感觉什么都无所谓,他也的确没对他上过心。

萧数不想讨论这件事,起身说:“去秦奶奶家了。”

萧英也要去,房梦葶在后面说:“你作业还没写完呢!!”

萧英说:“晚上让我哥教我写!!”

梁桁回家,秦奶奶心疼道:“哎呀,这是又瘦了!?本来就不胖!!受罪呢这孩子…”

梁桁笑着,说:“外婆,我挣钱了!给您买新衣服穿。”

外婆立马说:“我不要!你别瞎花,自己留着。”

梁桁回到屋里收拾了一下,然后坐在堂屋前等他们来。堂屋的门基高与地面设了三个台阶,门前的空也大,梁桁靠在竹椅上向远眺望。这里的视角非常好,梁桁看久了才发现他正对面远处有一瀑布!!

梁桁说:“外婆,咱们这还有瀑布呢!?”

外婆说:“一开始没有,后来发生过雪崩和洪水,人把地方给改了。那时候你们都还没出生,挺早的。”

是灾害带来的景观,更是自然留下的足迹。

因为槐岭人少,所以每家每户的院子都挺大的,之前修复过完善过,建筑都挺结实的。无论在哪,都不用很费劲抬头就能看到山影和袅袅云烟。

真舒服啊,梁桁想。

邱迟鹊先来的,带着满脸郁闷。

梁桁看他,问:“怎么了你?被揍了?”

邱迟鹊说:“你说我爸他咋想的!?他要离开槐岭,他自己要走就走啊!还要给我办转学!!!”

外婆听见也忙着过来,担心道:“必须走啊?”

梁桁问:“转哪去?”

邱迟鹊说:“芜州。说什么有教育局局长联系他,说我最好去市里上高中,只要状态稳定保送是没问题的。这一听不就是唬人的吗!?搞的他多在意我似的,还操心起我学习了!!再说了,嶂苔是芜州里最好的县,我在这里上不也一样吗!”

梁桁说:“不一样。芜州也许有更好的更完善的教育机制,你这样的程度被好好训练的确是可以被保送。”

邱迟鹊不说话了,梁桁看他说:“你不是说要变得更强大吗,十年后的槐岭需要我们每个人的守护。”

邱迟鹊委屈道:“可是我不想离开你们。”

梁桁微怔,萧数正好进来。

梁桁说:“谁知道呢,你不会以为你走了就能变得比我们还厉害吧?赌一把吧,反正我不会输。”

邱迟鹊笑了,说:“赌就赌,谁怕谁啊!”

萧数说:“法治社会,少赌。”

邱迟鹊瞪他一眼,告诉他前因后果,他愣了愣,他知道他们迟早要走,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走一个了。

萧数说:“什么时候?”

邱迟鹊叹气说:“八月十号准备走,把学籍转过去后还得看房子…一团乱七八糟的…如果环境不错的话我干脆住宿算了……我真的不想去啊!!”

邱迟鹊难过的快哭了。

萧数点头,拉着梁桁就往门口走。

邱迟鹊说:“混蛋你干什么去!!”

梁桁一脸懵逼,萧数说:“找罗屿琛给你办送别会。”

邱迟鹊喊:“就这么巴不得我走吗!!!”

梁桁跟着萧数走,忍不住问:“你难过吗?发小要走了。”

萧数看他,说:“对于迟早的事我早有准备。”

梁桁觉得自己傻逼,他都被亲妈和亲哥抛弃过了,对于分别萧数早已经不在意了才对。

梁桁说:“又不是见不到了,只不过是到了分岔路口各走各的路而已。”看他说:“还是会有交点的对吗?”

萧数看他一眼,收回目光:“嗯。”

罗屿琛家离他们家挺近的,直走一段路转个弯就是。

萧数敲了敲门,喊了句:“罗二小!!”

然后开门进去,迎面而来的不是罗屿琛而是他姐罗倦遥。

萧数愣住,说:“姐?你回来了?”

罗倦遥长相飒美,开口还是那一副如灌满酒的烟嗓,说:“对啊,萧数都长这么高了!?这是小梁啊?好帅哦。”

她的声音完全是烟嗓的特质,低沉又不失性感。这声音让梁桁觉得好熟悉,还有她这张脸他也总感觉在哪见过。

梁桁说:“你好。”

萧数说:“这是罗屿琛姐姐,罗倦遥。”

梁桁:“!?”

罗倦遥?罗倦遥!?是他想的那个罗倦遥吗!?

罗倦遥挑了挑眉,说:“认识我?”笑了又说:“没想到回家了我也能这样介绍自己,我是罗屿琛的姐姐,也是Tir乐队的队长罗倦遥。听过我的歌?”

梁桁崇拜的直点头。

几个人在堂屋里坐着,罗倦遥给他们倒茶,说:“二小正自闭呢,不用管他。”

萧数见家里没人,问:“你得有几年没回来了吧,这次没被赶出去?”

罗倦遥给了他一拳,说:“别往我伤口上撒盐。我记得得有四年没回来了,怎么回啊,不闯出个成绩哪有脸回。”

罗倦遥今年刚满21岁,乐队梦她从小就有。对于这个梦想罗淌生和陈缈都支持,他们家在嶂苔在芜州都开有乐器行。罗淌生年轻时就因为山歌唱的好还参加过音乐比赛呢,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遇到的陈缈,她是音乐生学钢琴的,现在是钢琴老师。

这一家子都有音乐细胞,但罗倦遥不想当歌手只想玩乐队。17岁那年不顾一切背着把吉他离开了山乡,出去吃了不少苦,再苦也不回来。直到慢慢组成了如今的乐队,参加各种比赛,就在今年终于拿到了一个冠军。

她带着奖杯回家了。

罗倦遥看着奖杯说:“那时候都觉得我做梦或者觉得我一时兴起,我爸妈说支持我但当我真要去做的时候又来阻止我。梦不只能想想就行,只有认真做下去坚持下去才能得以实现。”

梁桁佩服的不行,看宝贝似的看那座透亮的奖杯,他说:“所以,你真的说走就走了?整整四年,到今年才回来的?”

罗倦遥点头,说:“对啊,今年才回来的,不过中间我有跟他们打过电话让他们别担心我,我也听他们的参加高考了,考上了F省音乐学院。我记得我妈说,那是最有名的音乐学院,是她曾经梦寐以求的大学。”

又欠揍似的说:“都说有多难考多难考,也就那样呗,”耸了耸肩道:“轻轻松松。”

这条路要多难有多难,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女孩,凭着一腔热血和极高的天赋与没日没夜的努力,她把吃过的无数苦烂在肚子里,永远以明媚的笑容示人。如今她能欠揍似的说出这种话,那是她的资本,她成功了,如今要成绩有成绩要名气有名气要作品有作品。

罗倦遥笑着说:“一定要当我们的忠实粉丝啊,Tir乐队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梁桁认真道:“你们的歌非常好听,旋律动人歌词也很有深意,我会继续听下去的!”

萧数在他们聊天过程中离开去了罗屿琛房间,他敲门,不悦道:“开门,不然给你砸了。”

没动静。

“不就比你多考了十几分吗?有必要自闭这么严重?”

门开了。

罗屿琛不悦道:“什么多考十几分?”

萧数愣了愣,无语道:“你还至于哭?”

邱迟鹊就是这个时候过来的,然后也愣了,说:“我就是离开一段时间,又不是不回来了!!你哭什么啊!?别这么搞行么…我也想哭了…”

罗屿琛更不悦:“什么离开一段时间!?”

听声音罗倦遥和梁桁走出来,他们就看见邱迟鹊蹲着埋头哭,罗屿琛红着眼,萧数沉默不语。

梁桁说:“不是要商量送别会吗?”

罗倦遥看笑了说:“小桃花咋还哭了嘞。”

因为在稚嫩的年纪里,邱迟鹊长的最好看,是女孩子十分喜欢的那种好看,桃花眼柔情似水,目前的五官很俊秀。在以前罗倦遥就调侃他上辈子是个姑娘,起了个外号:小桃花。

萧数和罗屿琛就是觉得他整天呲着个牙乐,就给起外号叫:呲花。

罗屿琛吸了口气,说:“把话说清楚,什么多考十几分什么离开一段时间?”

邱迟鹊立马擦干眼泪,笑着说:“你不会打我的对吗琛哥。”

M的,几百年没叫过琛哥了,罗屿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说:“你先说。”

梁桁已经准备好路线躲了。

邱迟鹊说:“我考了580,我要转学了。”

安静…

空气里只剩呼吸声…

萧数给邱迟鹊递了个眼色,邱迟鹊刚要开口,罗屿琛转身回屋崩溃的哭喊:“你M的,滚!”

原本心情就不好,这会儿更严重了。

几个人愣在原地,千想万想都没想过是这个场面。

萧数走进去,看罗屿琛蜷着身子埋着头。

他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邱迟鹊也闯进来,说:“琛哥,谁欺负你了!?”

罗倦遥无语的看着他,他再不说只能替他说了。

罗屿琛闷声道:“我羊丢了…”

梁桁没听清,说:“什…什么东西?”

二小更委屈了,说:“我的羊被人偷了!!”

萧数沉默不语,梁桁无语凝噎,邱迟鹊欲言又止,罗倦遥幸灾乐祸。

梁桁喃喃道:“我见过狗贩子也见过猫贩子,这还是第一次听说羊贩子…”他看向萧数,天真的问:“还…还能找到吗?”

萧数摇摇头,基本找不到了。

梁桁说:“节哀顺变。”

邱迟鹊说:“你那么多只羊,还会拥有很多小羊羔的!!”

罗屿琛生无可恋的摇摇头,说:“不养了!他们不让我养了…打算都卖了…丢的还是我最喜欢的那只…前一天还好好的…”

又要哭了。

空气再次安静。

梁桁问罗倦遥:“不打算养了,是要走吗?”

萧数看过去。

罗倦遥笑了笑说:“不仅仅。他马上就上高中了,学业最打紧,哪还有时间搞这些。我爸妈年纪也越来越大了,我现在有能力了就带他们多走走。”

罗屿琛却说:“我不想走!!”

梁桁看向萧数,萧数正在极力的压制自己。

罗倦遥跟他没话可讲,说:“你不走可以啊,那我请问你口口声声的梦想怎么实现!?非得那么倔吗!还要当歌手我看你什么也不要想了,就守着你的羊过一辈子吧!!”气的走了。

罗倦遥的性格比较坦率,她心里明白罗屿琛的情怀明白他割舍不掉,她也知道自己没那个情怀所以不能多说什么,但是再这样下去他做不了任何决定。迎来高中,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人生道路上最重要的一个阶段就要来了!

所以他必须学会舍与得。

萧数打破安静,说:“你要去哪?”

罗屿琛抬头,靠在沙发边说:“打算搬到县里。她想让我转到泊苏,我不愿意。”

泊苏是K省省会,是发达城市,是全国名气很大的城市也十分受人们喜爱。

萧数说:“那你迟早也要走。”

罗屿琛有些慌,说:“我不知道…我是想转艺术生的…”

少年轻声道出自己的梦想:“我想当原创歌手,做出自己的音乐。”

他不知道,他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坚定的要死。邱迟鹊过去搂住他,萧数笑了说:“那就按你的想法去闯。”

梁桁说:“有你姐这个例子在,我相信你也能实现自己的梦想。”

罗屿琛看着他们,眼前的三个人的目光打到他的身上格外的炙热,像是再向他传递能量。

他哑声道:“我舍不得…”

舍不得也放不下,在这个美好充满着回忆的地方。再我们懂得珍惜是什么的时候,时间告诉我们要长大了,你的路不止有眼前还有远方。

它教我们学会割舍,可残忍的是,割舍后眼前的一切就真的彻底要成为回忆了。我们只能在记忆里不断寻找,在过往中不断怀念。我不想走,我舍不得,我放不下。

萧数出着神,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这一代的情怀更严重了,他在想他们离开的那年是不是也特别舍不得?是不是也舍不得自己?

其实舍不舍得都已经不重要了不是么?

自己对他们而言是不是已经变成回忆了?往前走再没有自己的身影了。

梁桁拍了拍手,说:“不是说好要一起守护的吗,赌一把啊,看谁变得更厉害!又不是不联系了,干嘛弄的跟生离死别似的。”

邱迟鹊笑了出来,说:“苟富贵勿相忘啊!我跟你说你要真成了大明星,有采访问你最好的兄弟是谁,哎!我们仨明白不!你要变心换我拿铁掀呼你!!”

罗屿琛苦笑不得,说:“别抢我工具!”

萧数看梁桁,未来是会有交点的对吗?明明是疑问句,可他的眼神却告诉自己:未来是会有交点的!

傍晚迟来的萧英跑到二小家,他跟萧数来的半路上被季赴知喊走了,俩人玩到现在才分开。

邱迟鹊内心一动,花眸闪亮说:“咱们去祈福吧!!”

槐岭山水间最好的一块土地上生长着一棵槐花树,要么叫槐岭呢。这棵树跟一般的槐花树不一样,跟草坡上的那棵也不一样。

它粗大而古老,枝丫上生长的花依旧绚烂,只是凋败的很快。粗大的枝丫上缠着红绳吊着木牌,因为树龄很长,长到如今最老的老人也不清楚它究竟活了多少年了。

萧数说:“它邂逅过千年前的古人,也遇见过如今的我们。”

梁桁看老槐花树,莫名的从内心涌出一股虔诚。老槐花树真正的依山傍水,后背是大山,眼前是溪流,不远处还有瀑布的声音。树旁有一小木屋,里面放着好多红绳和木牌,但是没有笔。

萧数进去,递给他们一人一个牌子。

他们都在思索要许什么,只有梁桁好奇的在树下面转,随风起木牌飘摇,百十个木牌带着百十个字迹,不过有个共同点牌子都没有很旧。

他说:“这些牌子都不会换吗?也没有老化的样子…”

萧英说:“大哥,这些牌子两年换一次!不过说是两年,其实也会等个七八年。”

梁桁看他,说:“为什么?”

邱迟鹊说:“因为上面都是人们许下的心愿,自己的心愿自己掌管。就比如你许下了一个愿望,之后如果实现了就亲自再来把它摘下。”

梁桁再次疑惑:“那上面的字迹怎么都不褪色的?”看久了发现:“这好像不是写上去的。”

罗屿琛说:“是用刻上去的。”

萧英说:“很简单!大哥我教你!”

萧英的心愿很简单:我要变得和我哥一样厉害!

他每年的心愿都是这个,有个可爱的兄控弟弟也是萧数多年来的苦恼。

在木牌上用毛笔写好字,再用石棱随字刻出空,最后用毛笔沾墨涂满空隙就好了。就是最好写简单点,笔画越多的字越麻烦。

木牌用的不是普通的木,很厚实经造。

萧英弄的很搞笑。

梁桁的心愿很简单:愿我命由我,不甘堕落。

邱迟鹊:十年后我要开得起法拉利!

罗屿琛:我要成为最优秀的原创歌手!

而萧数迟迟没有动手。

梁桁拿着牌去挂,萧英说:“挂里面,这样风吹下雨下雪都不怕。”

也是,这棵树枝真的很繁。

罗屿琛从木屋里搬来梯子,说:“萧英先挂上去吧。”

梁桁在找角度,找好后他仨也挂完了。

梁桁搬着梯子放好后,爬上去,邱迟鹊和罗屿琛扶着。

萧数在门前看着,然后写下了几个字:

遇见光,更希望抓住光

梁桁系好后,不经意看到一个挂势很奇怪的牌子,他没忍住够着看了一眼愣住了。

它被放的很隐蔽,上面的字迹很稚嫩像是个小孩子写着:

我希望我可以变得跟以前一样好。

好像还在右下角署了个名,名字有些模糊了。

邱迟鹊蹙眉喊:“干嘛呢!”

梁桁说:“没系好重新系!”

但他可以模糊的看出来那个名字:萧数。

他下去后把梯子搬走,萧数过来拿过说:“我还没挂呢。”

邱迟鹊疑惑说:“你咋了?脸色这么沉闷。”

梁桁随口道:“有虫子。”

邱迟鹊翻白眼说:“至于吗!?”

萧数绑好后下来,把梯子放进屋里。

树的正前方有一个从上向下的石头洞,形状…

梁桁说:“怎么跟垃圾桶似的?”

形状像但洞口小的要命,邱迟鹊掏出五个游戏币。

他说:“挨个的扔进去,走个形式。”

梁桁说:“好家伙。”

萧英说:“我先扔!”

邱迟鹊说:“那怎么办,又不能真扔钱,又不是傻子。”

萧英扔完还要趴上去听声音。

邱迟鹊扔完也听了。

罗屿琛觉得这样太傻逼,但这一次忍不住好奇也趴上去听了听。

梁桁好奇死了,扔完就听,响响的脆脆的还挺治愈。

萧数看都不看直接一扔。

邱迟鹊说:“快快快!最后一步了!”

从左往右数,罗屿琛邱迟鹊萧数梁桁萧英。邱迟鹊牵住他俩的手,萧数看了看梁桁犹豫了一下牵住了他的手,还是很凉,萧英也握紧梁桁。

他们闭着眼对着老树鞠了一躬。

直起身邱迟鹊的声音回荡于山间:“守护槐岭小分队今日成立——”

激起了萧英的中二血,他也喊:“成立了——”

他们抬眸望着天空,抬起脚步往回走。

梁桁笑着说:“此缘续于山水间,那就各走各的路,日后以最好的姿态再相见——”

那仨人微怔,耳边回荡着梁桁干净的嗓音,邱迟鹊忍住眼泪笑着说:“还有七八天时间呢,咱去游乐场玩吧!”

萧英更开心了,夕阳落山夜色逐渐笼罩于天,一弯明月挂在深蓝浅紫的天空中,回荡着萧英的声音:“好呀好呀!哥,我也去玩!”

梁桁说:“还有游乐场呢?”

罗屿琛说:“你没去过?”

梁桁说:“没有。”

他才发现他跟萧数的手还没分开。

萧数看他,松手说:“第一站先去鬼屋。”

邱迟鹊的抗议声回荡在整个山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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