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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配骨,逃生,葬狸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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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定歌的事,几个人去到乐器行商量到半夜也没有最后结果。萧英在二楼都睡半夜了。最后罗倦遥决定不从他们的歌中选了,她打算专门为他们写首新歌,不仅仅为他们更为他们的家乡。

所以他们第二天就回槐岭了,罗倦遥要趁着感觉在,多在槐岭转转找灵感。

演出的那天刚好是七夕节。

由于昨天的事,这下嶂苔更需要办庙会来冲喜了,算算时间嶂苔已经有两年没有办盛大庙会了,而今年有罗倦遥的加持这次的风波一定能挺过去。邱迟鹊一到地方就回家收拾东西去了,虽然离他走还有段时间但是后面还要录歌、排练,他得尽早收拾好自己的事情。罗屿琛回去帮罗倦遥写词,萧数带着萧英回家了。

梁桁呢,他就属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回到家就把买的纪念品给了外婆,然后躺在躺椅上眯着。

外公为此很苦恼,梁桁整天跟他抢躺椅,最后搞的外婆又买了一个。梁桁躺在躺椅上手摇着蒲扇,状态活似一只慵懒的猫,就在昏昏欲睡之时听见了一声响亮的唢呐声。

好奇雷达启动。

梁桁坐起来说:“有演出?”

外婆在厨房切菜,出来时听见他说的话,说:“哪能成天有演出,小楼村有结婚的,你外公不刚出去了吗,给人帮忙去了。”

梁桁想了想,说:“能吃席吗?”

外婆笑了,说:“跟人非亲非故的吃什么席,听他几个跟你炫耀了吧。”

梁桁又躺回去,慢悠悠道:“主要是没参与过红白事儿,挺好奇的。”

外婆拎着一袋土豆放到他旁边,说:“这有啥好奇的,等你大了到结婚的时候不就知道了。”

外婆进了厨房,拿出来一个削皮刀递给他,说:“削两三个土豆,做鸡肉焖饭吃。”

明明是一句极其自然且简单的话却让梁桁的心口莫名堵得慌。

他接过来,拿起一个土豆开始削,问:“外婆…如果我不结婚…您会怎么想?会觉得我这样不对么?”

外婆愣了一下,说:“有啥不对的,走好自己的路做什么都对!”然后进了厨房。

梁桁默默的削好了一个,无意识的说了一句:“把路走好了,做什么都行么…”

萧数就想知道这小楼村到底是使了什么劲儿能把他爹请过去帮忙,毕竟萧曼承是出了名的大事主动请缨、小事不爱搭理。

结婚,能有多稀奇,隔三差五的就办席,恨不得天天结。

萧数看着萧曼曼换了衣服出来,他说:“你不是向来不爱凑这种事吗?”

萧曼承意外的看向他,没想到萧数还挺了解他,说:“他们给的太多了。”

萧数点头,行,他爹也不是个愣头青。

最后一天了萧英在老老实实写作业,非要萧数在旁边看着他,说什么自己不会要他教。

萧英坐姿端正,边写边说:“哥,你不用做作业的吗?”

萧数百无聊赖道:“不用,我学习好。”

萧英暗暗发誓自己也要学习好!

“萧数!!咱吃席去啊——”

萧数在屋里坐着突然听见邱迟鹊的叫喊。

邱迟鹊和罗屿琛走进来,萧数看他们说:“你跟那边是亲戚?”

邱迟鹊摆摆手说:“这次不一样,我刚在镇上逛了一圈,方圆十里都没人了!他们都能去咱为什么不能?”

罗屿琛补道:“不是没人了,是壮丁都被请走了。”

萧数纳闷道:“他们哪来的这么多钱?”

罗屿琛说:“瞧这架势是拿出家底了,挺好奇的,多少年没见过这样的,去看看?”

邱迟鹊编排道:“不会是穷小子傍上白富美了吧!!去啊去啊,走之前最后吃一顿红席多吉利啊!就当给我俩冲喜了。”

萧数给他一脚,说:“拿人喜事冲喜,这我是第一次见。”

萧英边写边听他们讲,萧数要跟他们出去,说:“好好写作业,别瞎跑。”

他们出门,萧数半路拐了个弯儿。

心想:不知道混蛋玩意儿干什么呢。

邱迟鹊说:“差点忘了梁桁!还好你记着呢。”

萧数瞥他,也就他能把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说的阴阳怪气。

此时混蛋玩意儿在剥蒜。

他们刚到就看见梁桁坐在躺椅上认真的在剥蒜,关键是一进院里就闻见一股勾人食欲的饭香。

邱迟鹊一闻便知,激动的喊:“秦奶奶!做焖饭呢!?”

他这一喊,几个人顿时饥肠辘辘。

罗屿琛说:“要不…吃完再走?”

邱迟鹊点头,说:“有道理,反正咱就是去看个新鲜,不定能吃上饭。”

在他们一言一语中某个极有眼力见的人搬了个板凳坐在梁桁旁边,就在梁桁刚要说他们的时候他把剩下半个蒜从他手里夺了过来。梁桁手指头因为用力过猛泛着粉红还沾着泥土,萧数看了一眼说:“去洗手。”

梁桁看他,又嗅了嗅手,蹙蹙眉跑去洗手了。罗屿琛和邱迟鹊进厨房帮外婆,梁桁又躺在躺椅上看着萧数。

他说:“来吃饭呢?”

萧数说:“喊你一起出去玩。”

梁桁继续看他,说:“我感觉你变了。”

萧数冷笑,说:“多稀罕,是个人都会变。”

梁桁撇嘴说:“才不是,人变心不变。”

萧数将剥好的放到碗里,说:“行行行,歪理扯不过你。”然后端着碗进厨房了。

梁桁笑了,萧数无奈拿他没办法只能任由他的样子有点可爱。

他也觉得有点爽。

梁桁躺了一会儿就去端碗,外婆说:“一人两碗饭,不争不抢。”

邱迟鹊眼巴巴的,说:“别说两碗了,这我能直接干五碗!”

空调风凉爽,梁桁打开电视又从冰箱里拿出几瓶饮料来。

萧数见了说:“还没喝完呢?”

梁桁叹气:“都留着呢,哪有功夫喝。”扒了一口饭又说:“去哪玩啊,看人结婚去?”

仨人闻声一愣,萧数说:“也是,老爷子去帮忙了吧。”

鸡肉焖饭香死个人,里面还加了木耳土豆和胡萝卜,梁桁突然想起什么看向萧数,萧数在认真的吃饭。

梁桁知道了这人就不爱吃鸡腿。

吃完后罗屿琛和邱迟鹊去刷锅洗碗了,外婆叮嘱了两句:“天太热,你们别玩太过劲儿,容易中暑。”然后回屋歇着去了。

四个人头顶烈日走出小镇随着山势一路向下,萧数突然想起什么,石阶走了一半就变了路线,他走在最前面是带头人,突然变了路线谁也没察觉,奈何邱迟鹊方向感太强。

邱迟鹊说:“你往瀑布那边走干什么?”

萧数没回头继续走,说:“带某人喝水。”

梁桁这才明白某人是自己,更没想到这人还真记得一句玩笑话。

梁桁跟上他,说:“真能喝么?我也就是随口一说。”

邱迟鹊在后面说:“可别随口一说了,这人经不起玩笑,别看他整日耷拉着一张死人脸,你说什么他都往心里去说什么也都当真。”

梁桁心里泛起一阵带有愧疚色彩的苦楚,罗屿琛见了说:“别听邱迟鹊瞎说,也不是谁的话他都往心里去,他不是一个敏感的人。”

邱迟鹊给了他一拳,对梁桁说:“你别听他瞎说!!”

梁桁快走了几步跟上萧数,不管怎么样自己说过的话这人往心里去了,还不止一次。

天空漾着水蓝色,纯净的无一点杂质,人见这景,这景与人对视,顺便给人洗了洗眼。水蓝之上浮着几缕云彩各展其态,几缕云像是狡黠的孩童偷跑出了家去追求自由,与之有些距离的云海浮在山尖,似是越堆越大。

山盛行云,云浮蓝天。

天泼清泉,泉涌青山。

往前走再没有石阶,只能亲眼看着瀑布喷涌而下,离得近了会被上溅一身。水质肉眼可见的清,清到可以从中看到完整的自己。

四周是墨绿林间,水声哗哗作响时不时的还会惊飞一群白鸟。他们走来的这个地方是近距离观赏水的最佳位置,往前没有路可走,只剩一丁点石路,还是以前人们为接山泉修的,站到这里往下看能看到处处村庄升起袅袅炊烟的场景,还能看到孩童在翠绿地上你追我赶的身影。

梁桁怔住,萧数朝前走近双手伸进水瀑里捧来一圈清水转到梁桁的眼前,梁桁垂眸,水中倒映着自己的容颜。萧数看着水中的梁桁,不禁在心中取了个名字叫:水映白栀。

邱迟鹊和罗屿琛有几年没跑过这里了,挺怀念的,邱迟鹊说:“你是真有心了,我都快把这儿给忘了。”

梁桁抬眼看他,说:“真能喝吗?喝了不会肚子疼?”

萧数依旧看着水面,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当着他的面把那捧“水映白栀”给喝了下去。

他说:“在我们小时候还没有饮水机、净水机,那时候全靠喝山泉活下去,那时候的水完全是无污染也不确定现在…你可以喝一点尝个味儿。”

梁桁小心翼翼的过去接了一点儿喝了一口,咂摸着说:“有点甜。”

萧数把他拉过来,毕竟要是一不小心摔下去是会出人命的。

他说:“不好奇了?既然完愿了,那就赶紧走吧,这个点儿还不知道过到哪步了。”

梁桁说不出这种感受,只觉得心里发痒。罗屿琛和邱迟鹊俩人拍了几张照,邱迟鹊举着手机说:“兄弟们,看这!”

几个人的目光齐齐望过来,邱迟鹊按下快门键,说:“OK,去打卡下一个地点!”

他们继续顺着山势一路向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越往下视野越开阔、蓝天越旷达、越是在不断向浮云靠近。

梁桁整颗心轻飘飘的,步子有些发软,要不是萧数他早摔俩跟头了。

萧数看他说:“还能不能走了?”

梁桁说:“我没见过这世面,一时还没缓过神来。”

邱迟鹊和罗屿琛注意力全在拍照片上,甚至还拍起了视频。

再怎么好看太阳依旧发着灼热的光。

梁桁边走边纳闷道:“那地方怎么那么偏?”

萧数说:“从名字上就可以知道这是一小庄,自然跟那些大庄比不了。”

梁桁说:“有些大庄里人还少呢,怎么没合并啊?”

萧数用手扇着风,想了想说:“你是问到点上了,这我不了解你问问呲花。”

梁桁笑笑说:“呲花,小楼村怎么没跟其他大庄合并啊?”

邱迟鹊愣了愣,有点哭笑不得道:“我怎么知道,这地儿离得有些远没怎么听说过他们的事儿,但是…都说那边的人很怪。”

燃起了浓浓的八卦欲,罗屿琛也看向他。

邱迟鹊也来劲,说:“知道女人裹小脚吗!?都二十一世纪了!就这一大陋习早解禁了,那边的老人还裹着呢甚至有些妇人…就…也没法说。”

梁桁大为震惊,他觉得这都是上个世纪的事儿了,没想到如今还在发生。

他满目复杂说:“那…女孩子不会被强迫吧…”

邱迟鹊摇摇头说:“那边重男轻女。不过按如今来说思想早解放了,都不服管。”

梁桁无语,这都什么破规矩。

小楼村位置确实偏,它的周遭也不挨着其他村庄,来往的行人甚少,这边的山水也很美,不过这个美跟他们之前见的不是一种。他们走到的时候,梁桁心里不觉涌起一股虔诚,这边的山水之景是种肃穆美。

他们走到村头,梁桁盯着天空上的几缕白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白色的映在他们眼里却像是黑色的。

罗屿琛说:“这地方…确定合适结婚吗?”

梁桁心里不由得涌起一丝恐惧,说:“咱这是进鬼村了吧…”

四个人往里走,不远处传来唢呐声。

梁桁抓住萧数的胳膊,说:“这TM比鬼屋还可怕!”

提起鬼屋,就不由得想起一个画面,梁桁心跳砰砰跳着不知是害怕还是什么。

村里八条大街,只要是能看见的树木上皆挂着红布条和白布条,每一个电线杆子上都贴着囍。

邱迟鹊说:“结婚挂白布条?真是怪村做怪事儿。”

唢呐声兜兜转转,像是在环绕群山。

萧数说:“这个点了还没接回新娘?”

几个人都好奇,去到大街里很快就能看见人堆。他们靠近,也闻到了饭香。

梁桁说:“吃席都是要在下午吃吗?”

萧数说:“不是,我参与过的都是正午十二点开饭。”

可是,这都两点半左右了,吃席的人都没有意见吗!?

秦老爷子掌厨,其余人帮忙做饭打下手,或者是张罗着。梁桁见到外公的时候,发现他们脸色都不是很好。

秦老爷子见了,训斥道:“你们跑来凑什么热闹!?回家玩去!”

邱迟鹊说:“听说这里有结婚的,我们跑来看看,说不定走之前还能吃上一顿席。”

老爷子要被气死了,压着声音说:“阴婚有什么好看的?!赶紧回家去!”

此话一出,几个人都愣在原地。

梁桁见张罗的龙凤喜饼和肘子喜果都挺正常,就那中间一堆衣饰和首饰风格有些出入。

他喃喃道:“这…这有点…吓人了。”

等唢呐声越来越近,他们见一行人抬着花轿走来停在一门口,落下轿子。

然后又看见那户人家敞开了大门,出来一老太太应该是娶亲太太,她从轿里取出一牌位转身又回了家去。秦老爷子做长寿面是最绝的,色香味俱全,关键这是祖传的手艺。不过也就到他这儿了,秦牧霖对这些都不太感兴趣。

梁桁受不了唢呐声,直接跑出去却直接撞上一慌慌张张要跑出去的女孩儿。那女孩儿捧着怀,怀里是一袋喜果,他下意识去看空地桌子上的盘子,果然都空了。

萧数他们跟了过来,梁桁说:“你怎么偷东西!?”

那女孩儿见他们人多,这下跑也跑不了,索性破罐子破摔道:“反正是给死人吃的,人都死了还怎么张嘴?活人总不能生生被饿死吧!?”

梁桁愕然,看着她说:“你…什么意思?无家可归?”

邱迟鹊说:“这怎么回事?”

梁桁抬了抬下巴示意道:“她偷东西。”

女孩儿反驳道:“我这是救命粮!!”然后她又扫量他们,说:“你们几个是外面来的吧,打个商量,我花钱雇你们帮我办件事。”

梁桁不甚理解道:“你有钱还要偷东西吃?”

女孩儿悲愤道:“那是我嫁妆钱!我的命根子!!”

说完又补了句:“我也是外面的人,逃命逃到这儿的。我…我瞧你们各个皆有吉运之相,都不是龌龊人,不让你们白干我给工钱。”

萧数蹙眉道:“你会看相?”

女孩儿正了正身子,淡然说:“我叫祝茶溟,是个江湖骗子。”

祝茶溟长相雅淡,气质不可测神秘秘的,尤其是那双眼睛里面如同毫无生息的死海,跟萧数不一样,萧数眼神的背后总若隐若现泛着碎光。而她的眼中什么都没有,与她对视也只能是看到自己的身影,可她望向你,却能看到底。

邱迟鹊说:“你都说你是骗子了凭什么让我们信你?给钱怎么了?我们都不是闲人,不稀罕多管闲事。”

梁桁看她,若有所思道:“除非…你跟我们说下事情经过,我们可以考虑考虑。”

祝茶溟笑了,刚想说话却听到外来的说话声,她招手示意跟她跑。跑出小楼村,顺着山势往上走,离得远了后她停下。

此处天依旧是那片养眼的水蓝。

她看着梁桁,右手拇指与食指摩挲,半分钟后说:“你,秋中出生,九月二十几?二十六还是二十七?”

梁桁呆呆的看着她,不可思议。

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故作高深道:“我能看穿一切。”

邱迟鹊念叨:“这是二十一世纪,这是二十一世纪,这TM是二十一世纪!!我只相信科学——”

祝茶溟有意思的看向他,说:“你,要离开了吧,那祝你学业有成啊。”

邱迟鹊哑口无言。

她又看向罗屿琛,就看了一眼,说:“我只能说你走的比较远,也祝你成功。”

她说自己只能说而不是只能算。

说罢看向萧数的眼神变了感觉,随即笑笑说:“你呢我就不说了,谁也不想听自己的伤心事被一陌生人给讲出来。”

萧数看着她,手不自觉的捂向胸口,对上她的眼,她笑了笑又说:“你们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也什么都不会做。我只是想告诉你们,我虽然是个骗子,但我这个骗子有点实力,不然怎么混迹江湖。新时代当然要相信科学,但谁说玄学的存在就没意义呢?”

梁桁这才想起来,说:“你多大?”

祝茶溟说:“十四。”

四人无语凝噎。

她坐在山坡上,跟他们说:“我今年十四被家里给安排了,说什么就算是绑着也要跟那人结婚。”

梁桁蹙眉道:“你被卖出去了?”

祝茶溟冷笑一声,说:“想什么呢,他们重男轻女,我在他们眼里就是一猪狗都不如的东西,他们才不会费心力打算怎么卖我呢。学不让我上,也不让我出去,就要我给他们当一辈子的奴隶!就因为我长的还行,年龄也大了就有人来抢我绑我!”她咬牙恨齿:“甚至!带血缘的亲哥都想弄我!凭什么!?就凭我是女孩儿?那我就让他们看看我这个女孩儿是怎么好好活下去的!”

几人不想说话,罗屿琛却问:“那你嫁妆钱是怎么?”

祝茶溟静静的说:“这不是嫁妆钱,这是我十多年混迹江湖混出来的命根子。在我心里,我的亲人就只有一个!是那个当年救了我命,还教我一身技艺的老爷爷。可他后来离开芜州了,说要去裕江,我现在只想去裕江找他。”

梁桁说:“既然你逃出来了,身上还有钱,那就去啊。要我们帮你什么?”

祝茶溟说:“之前事情发展到最后不受控了,我跑的急,我想再回去一次,回去拿回证件和行李。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帮我制定一个逃生计划,这一次我一定要彻底离开。”

邱迟鹊说:“你从哪逃出来的?”

祝茶溟说:“绑我走的半路。我算过,要跟我结婚的那人命不久矣,最多再活俩月,果不其然在半路他们就收到那人被弄死的消息了。再加上小楼村来请人,趁乱我用小刀喇开绳子跑了。”

萧数说:“目前不清楚形势,你再回去风险太大。”

祝茶溟抬眸凄惨的笑了笑说:“你们听说过杀女卖尸吗?”

几个人又是愕然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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