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梁桁都没怎么睡好,这两天萧数搬回梁桁的上铺,他倒是睡的挺熟。梁桁四点多起来上了个厕所,这会儿又醒了想喝水。
二楼的饮水机被萧数修好了,罗倦遥还说她自己都把这事儿给疏忽了多亏萧数,自此所有人对萧数刮目相看,觉得这人就是不喜欢说话但是人特厉害。
梁桁悄声出门,拿着杯子接水,然后依稀听到一些声音,准确来说是旋律,稳重的低音,律动很好听。
梁桁拿着杯子下楼,见邱迟鹊在琴房弹贝斯,屋门半开着,他还唱着:“彼时我们年少航向远方……”
这是开头的一句词,邱迟鹊的声音本就很有质感,轻快柔朗,唱起歌来同样很有感觉。他不正经的时候总给人一种风流气,认真起来气质有些清倦,从某种程度上与人拉开距离。不过…这人怎么总偷偷一个人玩认真。
这才几点,五点多吧,那他是几点起来的?
梁桁清了清嗓子咳了两声,说:“你…挑灯夜弹呢?不必这么卷吧!”
邱迟鹊收手,叹气道:“关姐说我弹的不好听,我可不得多练吗,后天17号就要彩排了!我…我拿什么排啊。”
梁桁被他这么一说转头拿起吉他,放下水杯,说:“我跟你合一遍,咱俩合的少,不然到时候不知道该怎么配合。”
萧数罕见的睡了个舒服觉,醒来收拾好下来的时候就见仨人在合练。
罗屿琛对他说:“倒计时六天。”
萧数点头表示知道,然后直奔饭桌。
罗屿琛又说:“后天彩排。”
萧数喝豆浆说:“知道。”
梁桁过去,也吃饭说:“先吃饭吧。”对萧数说:“吃完再练练?”
萧数说:“行。”
今天早饭是方暮曳买的,也是五花八门,不过来来回回就那几样。
罗倦遥下来,方暮曳把红枣薏仁粥打开说:“买的粥。”
罗倦遥闻到味了,说:“我记得附近没有卖红枣粥的啊。”
方暮曳说:“你昨天不是身体不舒服吗,我就多跑了条街,这附近的早点都吃一遍了,没什么好吃的。”
梁桁看过去与邱迟鹊对视一眼,邱迟鹊笑着说:“诶?我这是绿豆汤?”
梁桁打开看,说:“我是南瓜粥。”看向萧数,萧数说:“喝着呢。”
萧数的是红枣豆浆。
这一大早的跟开盲盒似的,几个人来劲,正好那几个下来,邱迟鹊说:“快来快来,看看你们是什么喝的!”
方暮曳头大,说:“小屁孩就那么好奇!”
北晏打开看是绿豆汤,关霁绵是馄饨,黎攸觉也是馄饨,罗屿琛是南瓜粥。邱迟鹊帮方暮曳打开是红枣薏仁粥,说了句:“哇偶。”
队员们已经见怪不怪了,方暮曳就会搞这种小心思,彼此也都心知肚明。罗屿琛蹙了蹙眉,邱梁再次对视。
梁桁说:“你也是红枣粥啊。”
邱迟鹊说:“曳哥,这么多样儿,你不嫌累啊。”
方暮曳说:“就当锻炼了。”
梁桁看着说:“红枣看起来很甜的样子。”
萧数把自己碗挪过去点,说:“没有红枣,但有味,尝尝?”
梁桁喝了一口,眸子亮了一下。
萧数把南瓜粥移了过来,说:“你喝吧,我喝这个。”
黎攸觉看了两眼,这要是再没和好,那只能说明他真老了跟不上小年轻的步伐。
县北汽车站附近的房子都比较便宜,秦牧霖就是在这买了一套房。萧数跟梁桁走进小区,这小区看着还好,梁桁以为会跟他在北矫住的房子差不多,没想到比预期要好。
萧数说:“光看这个看不出来什么,进去才知道。”
俩人进去走到四单元,进楼才发现没电梯,要靠爬的。
萧数看他,说:“在第几层?”
梁桁看了钥匙上贴着的标签,说:“第五层。”
楼阶很窄,楼与楼的距离也很小,俩人迈着大长腿一步超三个。到了之后梁桁开门,进去才发现这里面亮堂堂的比外面好多了。
萧数也意外道:“还挺大的。”
梁桁换鞋进去看了看,一共是三间房除此之外还有厨房和浴室,主卧有独卫。客厅也挺宽敞,阳台通风和通光都不错,梁桁还发现了舅舅新按上的路由器。
他笑了笑,其实他知道这些东西明眼上都是他舅舅给安排的,实际上都是他妈嘱咐他舅舅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自己的生活,他过的怎么样除了他妈没有人会满心在意。
这些天他也回过味了,他妈不常回芜州也就算了,就连秦牧霖都不怎么回,他外公外婆年纪都这么大了他作为儿子不带着老人享福也就算了连假期多待几天也不愿意么?他似是能感觉出来,秦牧霖回去的挺心安理得,因为他回来了,作为他妈的儿子回来替她孝顺老人,同时也作为他的眼线。
如果不是他早就清醒过来了,现在自己说不定还挺感动的。这种所谓的亲情,在北矫他看的透透的,没有谁是真心为了谁,每个人做事中心都为自己。其实也正常,不过对于家人之间这样是真让人心寒。
萧数转了一圈,对他说:“月末交上水电费,再带上自己的被褥,买几个盆子就行了。看着也不缺什么。”
梁桁站在阳台上望着远方没说话,萧数走过去说:“怎么了?”
梁桁看着他,萧数满脸关怀,他的心被戳着,说:“我就是…有点想我妈了。”
他说完才反应过来,对着萧数说这话不外乎揭开他的伤疤,梁桁抖了个机灵说:“我真有病…又犯矫情了。”
萧数笑了,说:“不矫情,这不挺正常的吗,想她了就打个电话,她只有你一个孩子说不定此刻也在想你。”
萧数说这话,梁桁顿时说不上来的心痛,萧数安慰他完就要往里走,梁桁看到他的表情了,再怎么强装谈定眼神也含着一抹哀伤。
梁桁拽住他的衣角,萧数疑惑看着他,梁桁慌着心神,他的确是一个拧巴的人总是多愁善感,但在行动上却是一个果敢的人。
他面对萧数行动总比想法快。
他双手搂住了萧数的脖子抱住了他。
梁桁来不及感受心跳和前因后果,他只想说:“萧数,以后咱俩就要在这里生活了,一起学习互帮互助。”
萧数发着怔,僵直了身子,脑子一阵轰鸣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此刻砰砰的心跳声。
眸子浑暗,说:“好。”
梁桁还没放手,抱到的那一瞬间他的心落了下来,他收了收紧往前贴了贴,此时心跳声合二为一分不清哪声是自己的。萧数缓过神,两只胳膊鬼使神差的抱住他的背,下巴靠在他的肩上往前贴着,把梁桁圈在自己的怀里。
活似两颗满是伤痕的心贴在一起取暖,彼此疗愈着,在这一刻获得了能量继续跳动着,像是再次活了回来。
足足抱了有十多分钟,梁桁勾着他偏了偏头看到萧数的脖颈,他想起鬼屋那天了,心神恍惚他控制不住的作势要埋过去。
恰时萧数说:“饿不饿?”
梁桁回过神放开他,距离却依旧,说:“萧数,你别难过,我不是故意的…以后有我陪着你,我也有你,我…不犯矫情了。”
萧数笑了说:“那以后我要是再难过,你就这么抱抱我就行。”
梁桁抬眸看着他,眼里泛着光,心跳静不下来以至于颤着音说:“好。”
萧数见他这样,叹了口气说:“我真没事,怎么跟个小傻子似的。”
抓着他的手腕就往外走。
俩人都掩盖着一些东西,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没有人去想或者说没有人敢去想。
梁桁更觉得复杂,只有离萧数进了心跳才跳的那么快,自己的感觉…有点开心?他觉得自己魔怔了,就算自己喜欢男的也不能挑萧数下手吧!!?自己疯了吗?!
关键是,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
他还是没搞明白云纵一的话。
还是依旧纠结于那个如今看来已经没必要的问题,某种程度上来讲他已经把这个问题当成了用来逃避的幌子。
萧数说:“吃炒米粉吧。”
梁桁偏头看他,说:“你想吃啊,行,那咱中午就吃炒米粉。”
梁桁手机响了响,点开看,笑着说:“游谧发的消息,说他们到家了,咱吃完饭去看看?”
萧数点头。
炒米粉香的不行,一份满满的,粉量多配菜也不吝啬,梁桁趁热炫了一口十分满足,吃到一个酸豆角味道很让他惊喜,夹起一个作势喂给萧数,说:“这个酸豆角真好吃!你…”
梁桁对上他的眼,萧数看着他心跳有些不稳定,梁桁抿唇把惊喜收回,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啊对,你也有。”
垂眸自己吃了,埋头吃饭。
梁桁不小心吃到一个红辣椒,蹙眉道:“不是说了不放辣椒的吗。”
萧数把饮料倒进了一个一次性杯子里,递给他,说:“喝口水。”
梁桁倾身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萧数彻底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了,淡漠多年的脸颊此刻泛起了红,梁桁动作不过脑子回过神了接过水,红着脸缩回去没敢看萧数。
萧数不由得笑了,起身往外走了两步说:“结账。”
“好嘞,一共二十。”
梁桁红着小脸干饭,还忍不住笑。
萧数见他碗底已空,说:“走了。”
梁桁看他,小脸没有丝毫的戾气反而软软的泛着淡红,眼神恍惚着,被辣过的嘴唇粉中透红。
萧数走过去抓住他的手腕拉着他走。
说:“梁木行,跟着我不会走路了是不是?”
梁桁任凭一颗心上窜下跳着,盯着他的手看,浮现出一个荒唐的想法:想牵住萧数的手。
他晃了晃头,心慌、神乱,他真的受不了了,不行,不能这样。
他抽回手说:“吃饱了撑的,有点犯困。”
萧数说:“那要不回去吧,明天再来,下午还要训练呢。”
梁桁说:“人家都给发了消息了,正好问问他们什么时候结婚,咱打个招呼就走。”
萧数点头。
长发及腰乌黑亮丽,肤色如琼雪,裙子衬着腰身,这才突出它的线条,凹凸有致,亭亭玉立。
陆榷以赞叹:“姑姑您的身材也太好了吧!!这婚纱太适合您了!!好漂亮。”
沈迩也惊叹道:“好美啊!”
游谧更高兴,说:“姑姑!!美死啦,真的好漂亮,为您高兴!”
池徽穿着西装出来,南诩闲吹了声口哨说:“酷啊。”
梁桁和萧数走进来时正好看到这一面,梁桁欣喜道:“试礼服呢?”
虞淅若闻声欣喜道:“梁桁也来了?对啊,我们打算明天结婚。”
梁桁说:“婚礼打算怎么办?需不需要帮忙?”
池徽搂着虞淅若说:“不麻烦,吃一顿饭再拍些婚纱照就可以了。”
虞淅若笑着说:“明天你们都要来吃饭,我们请客!”
梁桁摆手说:“哪有结婚还请客的,该我们给份子钱。”
池徽说:“也不算是请,我们打算去槐岭拍照,听说那里的山水很美。我们自己有相机,所以希望你们能帮忙拍。”
萧数说:“你们可真是零成本。”
虞淅若虽然看不见但是此刻眼睛泛光道:“萍水相逢即是有缘,让你们来见证我们的爱情修成正果,也是图个热闹。”
午后在各类旋律中度过,四个人跟变了个人似的特别严厉:
罗倦遥说:“没有力量,重来。”
“憋气了,弄那么紧张干什么!?重来。”
“没感情!到现在对这首歌还没有感觉吗?!词没有读进去?重来!”
“咬字不清晰,重来!”
“你要明白,这首歌是有你们这群少年的铮铮铁骨气!家乡养育我们,同样我们未来也是要守护家乡的。这是一种双向奔赴,还有你们少年的朝气,你们是希望!能不能不要瘫着个脸?你这样让听众没感觉。”
“视听盛宴!不仅要有听感还要有那个画面!罗屿琛,你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单从声音上你跟过关但我看你的表演没有任何感觉。只是觉得,嗯,挺好听的。但这不是这首歌能传递的最大能量,你作为主唱抓不住听众的心,那么你就是失败的。”
北晏喝了口水,平静道:“你现在就是练习不够,你这样到了台上是会卡的,而且不够自然,你给我一种很敷衍的感觉。”
“这是你们一起的演出,也许这辈子就只有这一次了,小琛要离开,其实也代表着一次跟过去告别的形式以及是对未来新故事的起点。”
“你们四个人,各自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是这个道理,能明白么?”
方暮曳左右歪着头在思考,说:“梁桁,你在不在意那些目光?”
梁桁一愣,方暮曳说:“你没什么问题,记的很快,唱的也好,弹的也到位。但是毕竟要上台,从你身上我发现个问题——你不够自信。你弹的时候总观察我的情态,试图得到认可,也害怕自己做的不够好即使已经很不错了。只是这个‘好’,你貌似定义于别人眼中的好才是好。”
“要说弹吉他你不是专业的,但是我说过很多次你很好,但你总给不到我一个少年本该有的轻狂劲儿。吉他手不说多狂,但一定是从容自信的。你需要调整自己的心态,这不是考试,你说你想弹吉他OK,这就是你自己想做的事,与别人无关,所以只要你觉得尽兴了,那么这场演出就是完美的。”
关霁绵说:“你个人什么问题都没有,但要上台的话肯定会有一个问题,就是进拍。因为其实真正上台的时候,你会觉得那个旋律很快,这个节点能不能奏出它该有的旋律,这个鼓点能不能衔接的自然等等。咱们量小但又不能不突出咱们该有的亮点,到时候肯会有很多嘈杂的声音,而小桃花你本身的注意力很容易分散,这是致命的。”
傍晚黎攸觉去买饭,他们四个在合练这次加上了罗倦遥,还没合两分钟,罗倦遥笑了笑敲了敲鼓槌。
各弹各根本合不到一起,关键罗屿琛的声音跟他们融不进去。
关霁绵说:“你看,问题这就出来了。小琛你不要太刻意的等他们,你配合他们,他们也要配合你。你们要给对方最大的信任,歌嘛,唱是最主要的。”
再次合一遍,键盘和吉他开头就切入,配合的很默契,到唱的时候罗倦遥又敲了敲鼓槌,说:“收劲儿了,咱们是以乐队的形式来表演的,而且开头的曲是很燃的,虽然是轻柔,但那个燃是你们少年的朝气。”
“彼时我们年少航向远方
携手未来守护遍野家乡”
罗倦遥唱了最开头的一句作为示范,开口就定下了基调特别抓耳。很自然,大方的放声。
她说:“大概就是这个意思能明白么?第一段朝气蓬勃,然后就静了下去该怎么弹就怎么弹,要合的不要犹豫,犹豫就会露怯。到该弹的时候不要怀疑自己,不要看对方,大方的去弹用余光扫着对方就行。再来一遍。”
静谧的夜点着看起来就有温度的灯火,月亮不见踪影似是出逃去偷了懒,星星满天闪,蝉鸣声不断。猫儿悄声爬上屋顶,蝙蝠在黑夜中飞过,风拂过天地间,鸟儿落足于枝丫,眸中映着窗里的光,一声:
“不错!!太辛苦了兄弟们,收工吃饭睡觉!”
鸟儿被惊飞,月亮静悄悄的露出半个身子,恰时鸟儿展翅飞过,划过一道优美的曲线。
梁桁吃饱去洗澡,萧数早洗完躺床上了,梁桁擦着头发进来,关上门说:“明明睡不着还总躺那么早。”
萧数笑着说:“就是因为睡不着,早早躺下酝酿睡意。”
梁桁擦完头发就要上床,萧数说:“吹完头发再睡。”
梁桁说:“懒得吹,一会儿就干了。”说完又想说:“管那么多干什么,不然你帮我吹。”
萧数翻过身看他,说:“惯的你,自己吹。”接着又说:“反正干的快,也用不到我。”
梁桁爬上去,笑着说:“我说我需要你,你就给我吹吗?”
萧数看着他,说:“干的已经差不多了。”
梁桁摇了摇头,水溅了萧数一脸说:“还湿着呢。”
萧数下来给他吹头,梁桁愕然没成想真给他吹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萧数的动作温柔,梁桁觉得别人吹的比自己吹的舒服诶。
萧数拔开插销,说:“好了。”
梁桁看他,眸子里倒映着灯光说:“萧数,我想听你唱歌。”
萧数斜睨一眼说:“要求真多,赶紧睡觉去。”
梁桁说:“就是因为睡不着才要听的。”凑过去说:“在素头溪那会儿,我要真想让你哄,你是不是真会哄我?”
萧数比他清醒,说:“你听听自己在说什么,哪来的那么多臭毛病。”
梁桁说:“这话明明是你自己说的!臭毛病多怎么了,反正日后待在同一屋檐下,你受不了也得受!”
萧数气笑了,说:“我算是看透你了,惯会张口就来。”
梁桁说:“我是张口就来,但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实意。”
萧数上了床,坐着说:“唱什么?”
梁桁关上灯,躺在床上说:“想听就只有咱俩唱的那段。”
黑漆漆包裹着夜,房中点着一盏暖灯,梁桁在清凉而温柔的歌声中满足的睡着了。
所谓婚席也没有订饭店,是在自家院子里办的,弄了一桌好菜有买的有自己做的。原本二人的婚礼上是不会有任何人的,萍水相逢也是缘,是一场见证一次收祝。
梁桁他们买了两箱奶还有水果,游谧说:“太破费了。”
邱迟鹊说:“哪里话,大喜日子都图个吉利。”
虞淅若和池徽打扮的很精致,但没有穿礼服,游谧换上了一身漂亮的连衣裙,陆榷以开着香槟,直冒沫。
梁桁看着,笑着说:“架势真足。”
陆榷以挑眉说:“沈姐出大手笔送的结婚礼物,都快尝尝味!”
沈迩笑着说:“味道应该都会喜欢,这个谁都能喝。”
梁桁看萧数说:“你能喝吗?”
萧数说:“当然能。”
梁桁好奇的看着他,他接过一杯侧目与他碰了碰杯,一口喝完。
他说:“挺甜的。”
梁桁回头抿了一口,是真挺甜的。
没吃多久就开始切蛋糕了,邱迟鹊和陆榷以都属于能闹腾的,一个抹蛋糕一个呲喷雪。
游谧跟着呲,陆榷以端着一盘蛋糕走到萧数身旁,手指沾上奶油朝他脸上抹了一道。
萧数懵逼,她得意笑着说:“你这样还蛮可爱的嘛,现在认识我了吧,我叫陆榷以。”
梁桁看着,有些发愣,其实这情形挺明显的感觉陆榷以喜欢萧数,但他能觉出来自己不大开心,明明与自己无关。
萧数用手指将自己脸上的奶油沾了些,突发奇想的抹到梁桁的脸上,梁桁这才笑了用手指沾了一点尝味说:“好甜啊。”
院子里尽是吵闹欢笑,梁桁说了一句:“新郎新娘还没喝交杯酒呢吧!”
池徽举着杯看向虞淅若,虞淅若也笑着面对他,俩人交手喝了酒,他们的起哄声不断。池徽喂她一口蛋糕,她唇上沾了不少奶油。
她说:“这个味道不错诶。”
池徽弯腰吻住了她,将奶油舔干净说:“很甜。”
少男少女的起哄声更大了。
陆榷以说:“真情侣就是好磕!!”
虞淅若红着脸偏头说:“你就会欺负我!”
池徽笑着说:“结婚呢,怎么能叫欺负。”
这对新人打算在他们表演完后再去拍照,不想耽误他们的彩排时间,也表示十分期待他们的演出。
邱迟鹊捧腹说:“这席吃的好,没人抢饭,自己吃个够。”
午后悠闲时光,人多热闹,游谧拿来一副扑克牌说:“玩吗,打发时间。”
沈迩不会便不参加,陆榷以让她给他们洗牌,于是乎几个人玩起了劈刀。
邱迟鹊对着萧数自信的甩出四张红牌说:“劈你十一刀!”
好巧不巧的大防都在萧数手中,萧数拿出四张黑牌说:“防十二刀。”
邱迟鹊防不了便只能出局。
梁桁攒攻牌,把防的都钓出去了又摸了两张牌他瞪大眼睛,五张牌:大王加上四张K,这摆明他能弄死一个人。
他把五张牌都给了陆榷以。
笑着说:“劈你十七刀。”
陆榷以欲哭无泪的出局。
游谧冒险劈罗屿琛八刀结果被防了她只能自己受着,萧数见状又劈了她四刀,无奈只能出局。
南诩闲运气不错,劈劈防防的最后自己最后没受一刀,把五张攻牌给了梁桁,说:“劈你十刀。”
梁桁没防牌,准备出局的时候萧数掏出三张防牌说:“替他防了。”
梁桁愕然看他,邱迟鹊愤愤不平道:“怎么小王又在你手里!?”
罗屿琛蹙眉道:“还能这样?”
萧数说:“规则又没说不行。”
陆榷以说:“哇噻,好霸气哦。”
梁桁垂眸红着耳朵尖,继续摸了五张牌在无人注意的时候偷偷的笑了。
梁桁成功将南诩闲劈出局,萧数也很迅速的把罗屿琛劈死。
罗屿琛不平道:“我俩人你就逮着我一个人劈?吃里扒外的家伙!”
到了萧数跟梁桁决斗时刻,某死逼的速度突然慢了下来,该死的手气又是五张大防,梁桁没有那么好的手气他只能攒牌,面对梁桁丢弃的费牌,萧数一律:
“不要。”
众人:“……”
梁桁攒的差不多了,他又开始:“钓A。”
“钓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