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书然没管,自渎这种事情他不擅长,甚至都没干过多少次。即使有时候起反应了,大多数时候也是等它自行降旗,不然有损自制力。
这大概是他洗得最慢的一次澡了,等心情被热水平复,才踏出了淋浴间。
穿好衣服,书然去照镜子,仔细确认项链被圆领挡了个严实,确保万无一失,慢慢吞吞走了出去。
秦显背对着他站在窗边,仰头喝了几口水,伸手将半空的水瓶放到一边桌面。上半身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脱的,连打底的背心都不剩。柔和的灯光打在那道赤裸的背上,背肌连绵起伏,配合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不失成熟又不失清爽的身材,给人一种手感很好的错觉。
或许也不是错觉。即便书然只隔着衣服摸过。
曹知乐白天跟他描述过的画面,现在活色生香地在他眼前上演。
打脸得太快,书然承认他那时候有点装,原来男人的后背真的可以很好看。
心想,这人是不是也在勾引他?
那他只能说……这勾引还蛮成功的。
秦显听见动静,转身看他:“洗好了?”
书然点头,弓腰驼背缩到床上。
见不得人。
秦显将头转回去,片刻,传来皮带扣金属解开碰撞的声音。
书然并腿,缩成更小的一团。
好窘,早知道应该动手一次的。
书然假装不经意实则超在意地问:“你没带睡衣,要不我要借你?”
秦显把裤子脱了,随手扔在榻榻米上,再拎起浴袍穿好,“你衣服我穿不下。”
书然:“……”
看不起谁呢?
“不穿睡衣,那你岂不是要裸睡?”书然忍不住担心。
“不然呢?不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
不然谁知道会不会触发什么危险剧情。
秦显朝他走过来,书然像瑟瑟发抖的猎物面对猎人,抱着被子搂紧了,戒备警惕地抬头看人:“干嘛,你去洗澡呀。”
“不急。”秦显回答。
书然心里打突突:“不洗澡你干嘛?”
秦显挑眉。
“你别这么看我。”有点渗人了。
秦显却不听,俯身下来,一只手扶在床沿,一只手试图掀起书然身上的“遮羞被”。几度拉扯,以书然的失败告终,被子被掀开一角,书然还试图遮挡,但此地无银三百两,身体的变化在始作俑者眼里早已一览无余。
书然委屈,瞪着某人,满脸都写着:“还不是都怪你。”
秦显轻笑,想将人搂住,书然却炸了毛一般往旁边躲。让开的位置刚好够他坐下的,秦显没再犹豫,再次拉着人抱入怀里。
“什么时候起来的?”
书然说瞎话:“浴室里想象了十分钟小黄片,自己起的。”
小骗子,秦显没戳穿他,只顺着他话继续问:“那怎么不洗澡的时候解决了?”
“怕手酸行不行?”书然微微挣扎。
“酸不了。以你的频率,估计半年才一次,很快的。”秦显的话很像在嘲笑。
“空口无据。”书然反驳,第四个字拖着尾音轻颤,一只大手伸了进来。
握住的瞬间,书然小幅度挣扎的动作整个僵住,秦显趁机半压住这具几乎红透而轻颤的身体。
身体所有知觉全向不可描述处涌去,书然因这只手无助地咬唇,喉咙里轻哼出声,不知道该往哪摆往哪放的双手无力攀扶在身上人的肩上,眼尾因动情而晕染开一抹胭脂色,让秦显移不开眼。
喉结来回隐忍滑动,片刻,视野里那道白皙脆弱的颈项伸长,连着下颌线拉出好看的弧度,一抹银色在轻微颠簸中露出几分。
秦显像是发现了有趣的事情,手下未停,鼻尖朝那抹银色凑近。
蹭开碎发,不小心印在皮肤上的嘴角似是轻吻,一寸寸划过,最后,秦显张嘴咬开衣领,用舌尖灵活地勾出搭在锁骨上的那条项链。
沉湎于身下动静的书然因为那点濡湿凉意,清醒过来,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暴露了什么,身体开始小幅度挣扎,然而晚了一步,在某人手上释放的同时,那两枚戒指也被姓秦的轻松捕获叼在了嘴里。
秦显笑得很坏:“放在家里?放在书包?”
书然很想死,别过脸不想跟这人对视。
戒指从秦显嘴角掉落,落在书然胸口。耳边传来一声轻笑,接着床垫起伏,秦显起身从床头抽纸巾擦手,无情地给书然报了个时:“还行,十五分钟。”
书然捂脸:“你走开,不想看见你。”
但口是心非早已因为戒指被识破,捂脸的手被捉住高高举起,涣散的目光再次对上那双染满情欲的眼。
书然为自己的未来担忧,心里清楚眼前人八成经不起半点挑逗,可心口却不一,眼神忍不住往下瞥,非得犯那个贱:“有反应总比没反应好,我觉得我比你行。”
说他阳痿呢,秦显一瞬不瞬盯着他:“然然,你确定?”
书然吞了下口水,好男人绝不轻易认输:“当然。”
手被牵起,带向某处。
书然:“……”
好吧,他认输。
某人确实天赋异禀得不行。
……
半个小时,书然的手仿佛完全不再属于自己,被抹上了润滑油的掌心即便已偃旗息鼓不肯再配合,某些触感却烙在记忆里,只消某人的一个眼神,便可瞬间面红耳赤地记起。
指根泛着酸,秦显却仍然没放过他,最后关头,再次牵起他的手,裹住那片即将消散的炽热。
擦完手,书然也学着秦显报时,说出一个可怕的数字:“……四十分钟。”
身上又出了汗,澡是白洗了,书然一脸怨念地看着秦显,秦显歪头:“我早说了的,弄脏了再洗。”
既天赋异禀又巨久巨无耻下流又会耍流氓,虽然不了解不太有具体的概念,但会死人的吧……书然有点绝望。曹知乐的话在过去一个多小时的互帮互助友爱活动里被彻底证实。
看他的眼神像想把他吃了一样,这人确实想睡他。
千真万确,比真金还真。
犹豫着,迟疑着,书然红着眼尾对上秦显的目光,眼神泛着凄楚和可怜,秦显柔声问:“然然,怎么了?”
“你能做一辈子的处男吗?”书然衷心给出建议,“或者你下半辈子的飞机杯我给你包了也行。”
“然然,飞机杯可满足不了我。”秦显三两拨千斤,拒绝得毫不犹豫。
书然哽住。
就非得睡他吗?书然不死心,试图给出另一个建议:“那……每天试试听大悲咒呢?”
“别想了。”秦显直白得十分不要脸,“就算出家了我也是花和尚,这辈子就惦记你。”
书然将旁边枕头抓起,扔他脑袋上:“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