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幽暗,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是谁请求的,空调再次被关闭。姿势调换,书然坐到了秦显大腿上。
应该足够印象深刻了吧?书然看着自己平时敲键盘的手,这只手半小时前受了蛊惑般,指腹按在了秦显人鱼线上,而后一路往下滑,隔着布料戳了戳某个部位。
他最想摸的地方。
不,他才不想摸,只是机会难得,想着法使坏而已,连带着把前几天的仇也报了。
“然然。”秦显的声音哑得很明显,“不嫌这层布料多余吗?”
嫌。
秦显恬不知耻地指挥:“那把手伸进去。”
书然手指勾在松紧带边缘,咬着唇,半晌没动。
“不敢吗?”秦显胸口起伏,“还记不记得我上次怎么摸你的?”
一眼就可看穿的激将法,书然却是真的吃这一套,咬咬牙,视死如归般,右手滑了进去。
“摸哪呢?”秦显笑。
书然掩耳盗铃似的,在摸秦显大腿上的皮肤。
腿毛真多。
但该有的反应还是有了,猛烈显著,像春笋破土,平地支起高峰,撑起一座金字塔,书然匆匆看了一眼,马上面红耳赤地将视线移开。
上次他触碰到对方时,对方已经成长为一株成熟的笋,这次却是他眼睁睁地,看着这棵笋是如何从幼笋成长为巨笋的。
是明明白白地是因为他起来的。
书然的手软得像条鱼,但鱼却被吓傻了,软趴趴浮在秦显大腿上一动不敢动,片刻,秦显深呼吸,隔着裤子抓住书然的手,送到正确位置。
骑虎难下,书然只能握住。
像触摸到了血液,有些烫。
手中形状大小质地,还是那么可怕。
可比腹肌硬多了。
“接下来,会吗?”秦显问。
不就是握紧了上上下下就行?书然笨拙地开始动作。无人带领地为别人纾解,他还是第一次,当然,有人带领的也只上次,也唯有此人。
秦显眼神里沉着深不见底的情欲:“然然,你的手很软。”
不敢再直视,书然垂眸盯向别处,只手上努力。
秦显呼吸变得愈重:“能不能拿出来?”
“你……不许说话!”书然受不了了,起身,将秦显推倒,坐在他身上,把障碍物尽数拨开,愣了愣,重新握住。
秦显随他摆弄,十几分钟过去,书然手都要磨破了,那狰狞怪物却坚硬如故。
料想会如此,书然无话可说。
中途摆烂,最后,还是秦显的手带着他的,手上抹上润滑油,十几分钟后,卧室内,玫瑰花的味道被另一种味道所覆盖。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比上次快一些,却也仍然久得令人生厌。
几十分钟的过程里,书然听到的来自对方的挑逗始终不绝于耳——
让他试着再大胆些。
三番五次夸他的手好软。
问书然还记不记得接下来该怎么办。
又让他准备好,接下来要速度加快。
……
最过分的最后一句,叫他然然,呢喃着问他应该吋哪?
所以到最后关头,书然忍无可忍,在这人肩头狠狠咬了一口。
咬痕清晰,嘴唇离开时,舌尖与牙印处牵拉出一条晶莹的水线,书然抹了一把嘴,骂了一句“闭嘴”。
秦家的子孙万代在他手里,他把掌心里的污浊尽数抹到秦显胸上,物归原主,同时放下狠话:“我要你以后每次自己动手的时候,都会想起我。”
秦显哭笑不得:“嗯,还有呢?”
“还有,每次碰我的时候,也会像我今天傍晚时一样起反应,所以,在对我上下其手之前,麻烦先对自己掂量掂量清楚。”
这可真是质朴无华且单纯的一场报复,秦显笑,不可触碰的限制随着当前事件的结束而解除,他把书然搂进怀里:“然然,你是棉花吗?”
棉花个屁,书然恶狠狠地,“滚蛋,老子明明霸王花!”
.
考试在三天后的周六,考场就在这附近的六中,是以原本只订到周五的房间又续了两天,第一天考试,第二天秦显则另有打算。
虽然八成这打算注定会是失算。
考试不允许带金属制品,书然原本戴在脖子上的两枚戒指换到了秦显脖子上,取而代之的是一枚平安扣,秦显说是他上周周末去庙里求的。
平安扣质地很好,翡翠绿水透晶莹,一看就不便宜,书然对着镜子看了许久,放进了衣领里。
秦显替他检查书包,确定该拿好的证件一个没落后,跟他说:“走吧。”
书然点头。
原本该是由每个学校带队老师领着人去考场的,但昨天一中老师来联系书然时,书然决定了自己去,有秦显陪他就行。
没叫李叔,距离这么近,打车就行。十多分钟的路程转瞬即逝,六中大门出现在车窗外,大红色的横幅飘在半空,印着“欢迎NOIP各位考生前来就考”的字样随风一抖一抖,书然也跟着有些紧张。
都多久没这么认真对待过一次考试了,并且付出了这么多时间精力乃至金钱,从一定意义上来说,他只能成功,决不能输。
考试八点半开始,离开考还有差不多一个小时,大门外站满了接送的家长老师以及即将奔赴考场的学生。气氛很到位,书然脸上表情都不禁变得肃然,也不知道是风太冷还是怎么的,甚至浑身打了个冷颤。
站在旁边的秦显时刻观察着,替书然戴上背后的帽子,扯着帽檐往下压了压:“冷了吗?要不要现在进考场?”
书然摇摇头,仰首看向秦显,嘴唇被冻得有些发白,动了动:“你……能不能抱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