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初侧躺,面向他:“拉倒吧你,赶紧睡,我可是为了你好。”
“不要你为了我好。”季明越拍拍炕,催促道,“快过来,我要搂着我们一一才能睡着。”
闻初附送白眼一枚,拉高被子蒙头。
季明越只安静了十秒,开始哼唧这疼那疼哪难受的。
啧啧!
“我看你不是感冒,是深井冰。”闻初一骨碌爬起来推被褥,挪动半米宽,“这样好了吧。”
季明越哼唧的声音更大了。
生病的狗男人似乎格外难缠,闻初只好再推半米:“可以了,不然半夜踹你。”
季明越尚有力气探身,伸长了手薅褥子,把剩余的空档填满不说,还往自己的褥子上叠了叠。
“哎哎,过了啊。”闻初扯回褥子,和季明越的相接,“就这样不准动!”
山不来就我,我便就山。
季明越便把俩枕头往当中一靠,勉强等于一个被窝,躺好拍拍枕头:“快来。”
闻初无语,戳他脸:“你这边是‘狗’,那边也是‘狗’。”
“汪汪汪。”狗男人毫无原则。
算了算了。
闻初关灯,钻进被窝,左右摇晃压紧被边,睡觉!
还没消停半分钟,被子悄悄掀开条小缝,一只手神不知鬼不觉摸进来,勾住小指。闻初睁眼:“你下午睡精神了,来劲了是不?”
季明越把玩着闻初手指,小声哼哼:“我就是想跟你一个被窝。”
“你是病号。”
“就因为我是病号,所以你要贴身照顾我,快来吧。”季明越不但言语催促,还掀开被子等人钻。
真是服了!
闻初怕他再受凉了,只好一屁股挪进去,把自己的被子搭上面,拼成双人宽被,无可奈何道:“现在你满意了吧。”
季明越搂个满怀,像只大狗撒娇般蹭蹭闻初的脸,闭眼舒服地喟叹:“乖一一。”
折腾这么久,闻初实在没忍住,用力咬了他下巴一口,低声骂道:“狗东西。”
季明越:“嗯,狗东西喜欢你。”
季明越的告白一向有杀伤力,闻初心跳加速,脸埋在他胸肌上,闷闷地说:“你别吃小韩的醋了,我又没跟他组cp。”
季明越沉默片刻,断断续续开口:“有点难度……我希望你眼里只有我、没有其他野男人……狐狸精。”
他因为感冒,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听起来有些委屈。
闻初顿了顿:“你吃就吃,脱衣服干嘛。”
“不了,回家……脱,给你看。”
“切,谁要看。”
“你挺喜欢……”
笑过了,闻初却莫名涌现一股烦闷。
有点奇怪,他不知到算不算烦,也不知道因什么起,明明……明明什么呢?
“你为——季明越?”闻初抬头。
对方呼吸绵长,居然秒睡了。
现在没人磨叽他,闻初悄悄挪出去,挪到一半时唉声叹气,最后滚回季明越怀里。
算了,一个就一个吧。
闻初整夜未睡,睁眼到天亮,起床后季明越的症状也没有起色,俩人昏昏沉沉,一路睡回家。
然后闻初也倒了。
他躺床,嗡声嗡气控诉季明越的恶行:“你说风寒感冒不传染的!”
“我左脸是‘背’,右脸是‘锅’。我没叫你穿短袖开门接外卖,还故意吃冰棍馋我。”
感冒就是一瞬间的事,尤其最近气温反复,加上旅程疲惫,闻初大意中招。
季明越稍有好转,还能爬起来冲两包药,“来,你一口,我一口,咱俩就是两口子。”
闻初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干、干杯。”
胜在年轻,俩人好吃好喝休息几天,基本痊愈,闻初又能蹦起来打拳了。
季明越洗漱完,轻车熟路拐回主卧——最近生病,方便互相照顾,他都是睡主卧的。
季明越刚钻进被窝,闻初像被蜜蜂蜇了似的弹起:“干嘛?你有被子。”
“哪有?”季明越一脚将多余的被子踹地上,再把闻初扯进怀里,“以后我们用一个。”
“哎哎哎!”闻初从他怀里挪出来,撑直胳膊拒绝,“不对,你病好了怎么不出去,妄图鸠占鹊巢?简直越界中的越界,赶紧走。”
说着手脚并用,试图铲季越界pro max下床。
季明越任由闻初怎么推怎么蹬,就是不动,死死守卫阵地,“一个被窝方便。”
“方便什么?”
“方便服务你昂扬的巨龙。”
什么什么狗屁?
闻初脸红,手中失力,结果被季明越反客为主推倒在床,顺势摸上来揉了两把:“让我瞧瞧今天巨龙苏醒没有。”
“喂,你怎么那么急色!”闻初慌忙推拒,将月月狗塞季明越怀里。
季明越丢开狗,质问:“我急?谁盯我洗澡盯半天?”
不让他关门,两分钟看一趟,看银行卡余额都没那么勤快。
一点小心眼子被戳穿,闻初虚张声势:“切,我那是怕你复发晕死在里面没人管,像你多好看稀得看你似的。”
“我觉得你稀罕。”季明越解开睡衣扣,褪下一部分,凹出个香肩半露的魅惑姿势,“大王,我好看吗?”
心机渣男深谙摆拍之道,上身前倾,手臂往中间挤,更显胸肌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