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糟糕!
闻初鼻腔内热辣辣的,随时随地会喷出两管血。他艰难咽下口水,坚定立场:“别老跟我来这套,显得你多有魅力别人多低俗。”
“如果你把眼睛闭上更有说服力谢谢。”
“闭了!”闻初紧闭双眼,还像季明越看不见般,特意前伸给他检查,“瞎子什么都看不见!”
季明越:“那好。”
对方什么反应都没有,甚至都没有趁他闭眼的时候偷亲,闻初觉得其中有诈,悄悄眯一条缝观察季明越。
季明越确实没继续摆造型,他穿好睡衣,扣子一丝不苟扣到最顶端。再捞起地上的薄被,工工整整盖好,然后关掉自己这边的床头灯,“晚安。”
嗯?巨龙被唤醒就没有然后了?正常来说季明越会死乞白赖贴着他吃到嘴才肯罢休啊!
闻初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你这人怎么回事?”
季明越眼皮都不抬:“成全高风亮节意志高尚的你。”
狗男人安静躺平,毫无波动,闻初被他的离谱反应气到扭曲。
邪门了,又开始玩渣男小游戏是吧,他偏偏不中季明越的计!
闻初无声骂了N句,关灯,把自己裹成猫猫虫,并用意念让巨龙沉睡。
几分钟后,季明越呼吸变沉变慢,应该是睡着了。
猫猫虫伸出一只触角,神可能知鬼有觉地钻进旁边被窝。
胸肌摸摸,确认;腹肌摸摸,确认;嫩芽?不确定,再量量。洗澡的时候没看清谁的比较大,得好好比较一番。
嗐,男人嘛,在这方面总是寸寸计较的。
不过这么量准不准,好像自己比较大?
肯定的,毕竟巨龙尺寸。
闻初忙活着对比,没注意身边的男人悄悄睁眼,观察他片刻,冷不丁开口:“干吗呢?”
随即灯亮起,四目相对。
猫猫虫火速撤手翻身装睡。
季明越嫌弃咂舌:“戏好假哦,想摸我大大方方地说呗。”
闻初以呼噜声应对。
“装,跟我就strong。”季明越轻笑,从背后贴上来,一双手灵活探进被窝,再次叫醒巨龙,“我算发现了,我XX都没你嘴硬,我甘拜下风。”
闻初咬着被角不让自己出声,拼命向后蹬腿。
“不行?那好吧。”季明越佯装松手,一套欲擒故纵玩得明明白白。
结果闻初猛然回身,扯住衣领撞上来,狠狠咬了他下唇一口。
季明越:“唔!”
闻初后仰,恶贯满盈:“摸你怎么样,我要薛定谔,又没说柏拉图!”
给季明越整笑了:“1哥行啊,最近都研究上柏拉图了。”
“屁话那么多!”闻初凶完,再次拉近与季明越的距离,唇瓣相贴,笨拙地伸出舌头与他纠缠。
之前的亲吻都由季明越主导,闻初第一次出击,技艺非常生疏拙劣,总是嗑到牙齿或者咬到肉。
季明越并不着急夺回主动权,任由对方没章法地乱吻一通,最后才扣住他后脑,来了次细致的教学体验。
缺氧的前一刻,季明越才放开闻初。
闻初顺势倒在对方怀里。他两眼发直,呼吸凌乱:“呼……就是说,很、很难信你没找人练过。”
“谁叫我聪明呢。”季明越低头,亲昵地蹭蹭闻初鼻尖,在他唇上轻啄。
不同于刚才的狂风骤雨,现在的吻如同蜻蜓点水,在闻初心里泛起层层涟漪。
台灯温暖的色调映出男人精致的脸庞轮廓,眼睛里的光熠熠生辉,闻初本就加速的心跳又乱了一拍,大脑不经思索问出:“为什么是我?”
“嗯?”季明越停顿。
“为什么喜欢我?”
“鬼知道,这种事就是很没道理。”季明越想想,打了个比方,“可能和感冒一样,是一瞬间的事。你这个绿豆被我这个王八看上了,你要我说为什么,我也说不出所然。”
还真说不好,他不爱管别人的闲事,偏偏红毯的时候管了。
季明越承认当时有那么点大男子英雄主义和见色起意的成分,可他的目光就是被闻初牢牢吸引,怎么甩都甩不开。
闻初天生会发光,站在哪里都能吸引他。
就是分开的三年里,每次闻初来艾特,他都一边反思自己喜欢闻初什么,一边有来有回地搭腔。
闻初是放不下没错,他呢?
他也没放下。
按照惯例,季明越说绿豆的时候闻初就该跳起来旋转扫堂腿大战三百回合了,但是他正躺在季明越怀里,不想动。
闻初撇撇嘴:“你老让我叫哥,说不定是你弟不靠谱,你只想要个完美弟弟,咱俩还是拜把子吧。”
“瞎说,我难道分不清兄弟情和爱情?”季明越嗔道,“而且我很明白你和其他人的区别,我不想管别人的事,更不会跟他们一个被窝。”
“我的眼里只有你,只看得到你,希望你也能看到我。”
闻初静静地注视季明越的双眼。
桃花眼眼尾微翘,注入一汪春水,正含情脉脉地望着他。
这朵小桃花,最后还是开在自己身上了。
闻初体内迸出一股力量,不由分说将季明越压在身下。
季明越:“哟呵,今天柏拉图头七,这么主动?”
闻初什么都没说,低头用力吻住他。
某人热情得一反常态,纠缠片刻,季明越极力克制,勉强才能推开间距:“干什么,要来真的?”
闻初脑子出走:“来,怕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