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和宋时易的对话,许肆瘫倒在床上,疲惫地闭上了眼,呢喃道:“太累了,比我画稿还累。”说着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许肆迅速爬了起来,上次答应的粉丝福利还剩下最后一幅,不过也快了,收个尾就好。
一个小时后,“太好了,终于画完了。”许肆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扶着腰转了转。
许肆打开手机。
不围着太阳转的向日葵:【十份都画好了,很快就会寄给大家,请注意查收!】
【哇趣,太牛了,速度好快!】
【不仅速度快,质量也高,太棒了!】
【呜呜呜呜~我不管,我也要。】
【这个抽奖请继续,我就不信有生之年我抽不到!!!!】
【羡慕嫉妒,我要阴暗爬行了。】
……
许肆挑了几条有意思地回复。
江砚礼翻看许肆微博上发的图片,他一眼就看出来,哪个是给他的。
玫瑰,小狗,阳光……是江砚礼之前给许肆分享过的东西。
他一直都记得,别人对他的好,他会好好地珍藏在心底。
阿肆,一直都是一个真诚热烈的人。
江砚礼长按手机,保存图片。
几天后,江砚礼收到了一个快递,他拿出美工刀小心翼翼地划开包装,生怕动作幅度一大,就伤到里面的东西。
拿出来的一瞬间,江砚礼就喜欢得不得了。
笔触细腻温柔,整体色彩丰富张扬,每一种颜色都融合得恰到好处,不突兀,一种向上的蓬勃的生命力扑面而来,像野草冲破碎石一般。
是许肆的新生。
江砚礼早就挑好了位置,就在他的房间,一个最显眼的位置,他每天睁开眼就能第一时间看见,他将许肆的画宝贝地挂了上去。
然后,又拿起床头柜上的一个相框,里面装着一张皱巴巴的画,显然是被蹂躏过的,但此刻,它却被装在了精美的相框里面。
“这里又多了一点他的东西。”江砚礼放下相框,找好角度,拍了个照片发给季晨
江砚礼:【好看吗?】
季晨:【挺好看的,咋了,怎么最近玩起文艺那一套了。】
江砚礼:【就这样?你不觉得这幅画它很特别吗?】
季晨:【???】
江砚礼:【算了,你那脑子也看不懂。】
季晨:【你有病???一言不合就发癫是吧。】
江砚礼:【许肆画的。】
季晨:【许肆?他不是结婚了吗?你你你,干什么了?不会撬墙角去了吧。兄弟,你听我一句,这么做真不道德,你看你,条件这么好,要什么男人找不到,非得在许肆一棵树上吊死?要不兄弟给你介绍介绍,你喜欢什么样的,年纪大的年纪小的,长得嫩的长得成熟的,小奶狗小狼狗,都有。】
江砚礼:【闭嘴,滚。】
季晨:【你没救了你没救了,兄弟。】
季晨:【不是你认真的啊?】
江砚礼:【我对他一直都认真。】
季晨也不发消息了,直接六十秒语音轰炸:“不是哥们,你你你这让我怎么说好,你是真想撬墙角啊?不是,你到底咋想的,我以为你这次回来是想通了,结果是回来撞南墙的?人许肆那么喜欢那个家伙,你就算想撬,胜算也很小啊。”
江砚礼:【白痴。】
季晨:“我这好好跟你说,你态度还这么恶劣?是人吗?算了算了,看在兄弟的份上,今天晚上老地方见,我给你参谋参谋,虽然这事不道德,但谁让你是我兄弟呢,我肯定是无条件站在你这一边的。”
晚上,酒吧。
“兄弟,你可算来了。”季晨一把搂住江砚礼,把他往卡座上带。
“手拿开。”江砚礼推开季晨的手。
“啧,真是无情无义。”季晨摊了摊手,一副受伤的模样。
“有事说事,别来这套。”
“不寒暄两句,就直接切入正题?哪有你这么说事的,一点礼貌都没有。”季晨不爽地撇了撇嘴,控诉道。
看着吊儿郎当的某人,江砚礼眉心忍不住跳了跳,作势要走。
“诶诶诶,聊聊聊,坐下。”季晨拉住江砚礼,不禁吐槽道:“什么毛病,说两句就要走,我看你现在心里我是一点位置都没有了。”
“错了。”
“什么错了?”
“不是现在,是一直。”江砚礼毫不客气地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