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髓先生,怎么了吗?”
分明就是明知故问啊!
然而宇髓天元有口难言,只能狠狠摇头。
“没有,我只是觉得今天的天气很适合休息。”
什么鬼借口。
须月对此鄙视了一番,下一刻看到对面的东西,却突然轻松不起来了。
“那是什么?”
其他人也纷纷向前望去。
“嗯……是轿子吧。”
他们都多少清楚些这个世界的情况,所以也不觉得意外。只是有些稀奇。
感觉须月若是坐上轿子,岂不和公主一样了。
须月就是单纯地满头雾水了,她问:“这个世界原来没有车吗?”
产屋敷耀哉告诉她,没有的,这个世界发展没有那么快。
说的也是,纲手都还只是一个村长呢。
但是轿子什么的也太招摇了吧。
须月欲言又止,实在是不好拖延时间,也不愿意给大家找麻烦。只能憋屈地上去了。
其他人推辞着,送上来一个甘露寺蜜璃。
我妻善逸则坐在了外面。
另一个轿子里,坐悲鸣屿行冥一个估计就够呛,须月有些同情被硬塞进去的他了。
有时又觉得自己醒着也不是什么好事。
坐在这儿,和躺着担架穿过闹市有什么区别啊!
“蜜璃,人多的时候就不要打开窗子了吧。”
“啊?好啊。不过须月,你觉不觉得我们就像花魁一样?”
花魁?
熟悉的词出现在甘露寺蜜璃口中,须月却只觉得可爱。
她笑着摇头,“花魁不能出门的吧,不过很像大人物就是了。你可以想象自己是公主。”
本来就因为新奇而涨红脸的甘露寺蜜璃呻吟一声,一只手捧住自己的脸。
“这不是跟做梦一样吗?”
好吧,如果是和蜜璃一起,体验一下也好啦。
“须月须月,你知不知道,我和伊黑先生谈好婚事了!”
“你们……是说的决战那时候?”
“嗯!”甘露寺蜜璃重重点头,又一下沮丧地低下头,“但是他现在又很语焉不详,明明一直陪着我,但是却躲着我的家人。”
说着说着,甘露寺蜜璃还带上了哭腔,“他是不是不喜欢我的家人?还是我断了一只手,脸上有了伤疤,他不喜欢我了?”
须月一个激灵振作起来,她激烈地反驳,“他敢?而且你这样的伤口,坚持涂药水不就能好了吗?我一直在用的药水,连深可见骨的伤都能恢复一半!”
“忍也是这么说的……不过伊黑先生他是不是反悔了啊。他果然是反悔了吧……”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须月潜意识里就觉得伊黑小芭内不可能有这种想法。
真要说的话就只有……
“蜜璃,我问你,你之前有想过和全脸都缠着绷带的人结婚吗?”
甘露寺蜜璃愣住了,她呆呆地摇头,“但是,那是伊黑先生啊。”
“是啊,你甚至对他上半张脸毁容都没感觉,并不因此移情别恋,他又怎么会这样。不过和你刚才那样自怨自艾,觉得配不上对方,倒是很有可能的。”
“怎么这样!”
说着,甘露寺蜜璃就要下车。
须月急忙叫住她。
“你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他和好?”
“……”
想想那个画面,甘露寺蜜璃默默回到了座位。
她开始一时傻笑,一时愁容满面,反复无常地变幻着表情。
须月也悄悄叹着气。
这孩子,该怎么跟她说那些市侩的话呢?归根结底现在是伊黑小芭内失了明毁了容,本来就配不上了。
应该说是更配不上了。
她心狠手辣的须月居然没法陈述事实。还得撮合这两人。
想想决战时伊黑小芭内帮的忙和拼的命。
这难道就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算了算了,反正他们俩确实是真心相爱的。这样一来也不算害人。伊黑小芭内也绝不可能在全鬼杀队的眼皮子底下做出什么无法原谅的事。那就很好了。
多少知根知底有保障嘛。
现在就是难说服这小子挺起胸膛……
须月无语。
她们都这么向着这家伙了,居然还得担心对方不接受这好意。
爱情啊,真是个难懂的东西。
麻烦。
不过也正因为伊黑小芭内对自己太没自信了,使得须月都有些同情他,也说不出重话。
待到修整时,须月目送甘露寺蜜璃下车,反复叮嘱。
“记住,你要让他知道你的心情,让他说出自己的心情,敞开心扉之后再说明他是个功绩无边实力超群的大好人,最后保证能搞定自己的家人。”
“你能搞定家人吗?”须月不放心地又问一句。
“伊黑先生那么好的人,他们一定会喜欢的!”
“……”
须月欲言又止。
嗯……算了,到时候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