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涟彻底看清那紫袍法衣的的男人时,瞬间全身僵直,像触电般迅速脱离唐元的怀抱立正站好,低声道:“五叔父。”
白桑嗤笑一声,阴阳怪气道:“呵,小道可配不上白家白涟公子这一声叔父。”
“叔父——”白涟还想开口,但知晓自己闯的祸,再难言语下去。
“我会传讯给你的父亲,你该庆幸,是剑宗操办不当在先。”
“我......”白涟喃喃,但终是归于沉寂,他没想到自己不过是逃避收徒竟惹出这样的事端。
邪修也是有组织的,能穿过界门直达剑宗的只有一家独大的焚宗,虚无缥缈极其隐蔽。且其以实力为尊,能入其组织的无一不是万里挑一的天才。能在焚宗里安插一个探子难如登天,邪修手段狠辣,若非不双手染满鲜血是进不去的。但修道一直讲究道心,杀人会道心有损,一位名门正派的天才自污名声为了正道去卧底,却因他这样的人暴露。
白涟算是知道那两箭为何会相撞了,也知道自己惹了怎样的祸事。他害了自己,误了唐元的试炼,还毁了道门多年的部署。
前两者尚有弥补的机会,但是后者......
“暴露的那位道友会死吗?”白涟低垂着头,失魂落魄得厉害,问出这句。双手化拳死死攥住,血液从掌心滴落至地面,被泥土吸噬干净。
没有任何尊者接话,除了唐元,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被焚宗盯上的叛徒下场会有多惨。虽然那位道友现在被剑宗暂时保护,邪修难以加害,但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除非他一生都不迈出剑宗一步。
白涟惨白着脸,骄傲的小狐狸刚出族中来到仙门,自傲自己聪慧而沾沾自喜,遇见一见钟情之人而自得。转眼间祸事临门,自己一力造就。
“......我白涟,甘愿抽筋剔骨,以偿。”
白桑笑了,却阴森地可怕,也不多说些什么,直接绑了白涟转身就走。
白桑这是要动真格了,流云三人和他都有交情,知道此人是有些邪性在的,如此匆匆离去说不定真要如了白涟的愿,废了他的灵脉。查验唐元无事后,便也无心思多留了。
临走前,流云尊者忽然想起了什么,停留一会儿,送给唐元一瓶疗愈内伤的丸药。
看得铁峰剑眉倒竖,欲走时也折返回来塞给唐元治疗外伤的药粉,那药粉似曾相识,上次宋庭云给唐元疗伤时就用的这个。
这两人偷跑?谭又真看热闹不嫌事大,偏偏人家药品都送出去了再送就了俗套。脑子一转,掏出件颜色同身上相似的圆领袍递给唐元。
唐元手中塞得满满当当,突如其来的送礼让他摸不着头脑,三人却一个赛一个和善地让他手下,热情得让唐元后背发凉。
唐元只能搜刮所有词汇道谢,终于送走这三位大佛。
御风飞行的路上。
“连清宁丹都能随随便便送出去,流云道君大手笔。”铁峰这个硬朗汉子忍不住阴阳怪气。
流云道君也呛声道:“铁峰道君不也出手阔绰吗,外伤圣药也是说给就给。”
两人抢徒弟的针锋相对样看得谭又真好笑,二人察觉到谭又真看戏后,矛头一致对准他,“比不得又真道君,出手就是一件天级法衣。”
谭又真也不矫情,坦言道:“那颜色衬得起他,况且我又没徒弟,不似你们二人桃李满园。”
他信奉被人争抢的一定是好的,多年励志当搅屎棍,但凡弟子真有了倾向他的意图,他就立即退出收徒大会不耽误弟子前程。总之,这个一个纯乐子人。
“话说,出那个题目真的有通过的人吗?”流云突然开口。
“寻出淤泥而不染的纯白之物,剑尊他真是练剑练傻了,这荒凉的后山哪有白莲?连个湖都是快枯竭的。”把剑宗后方山脉作为试炼地点时众尊者也以神识覆盖过此地,知晓这山完全长不出白莲来,偏偏剑尊偏要出这个题,剑宗也只能照做。
“谁说就一定是白莲了?说不定还有其他事物也符合。”
“那你说一个”
“......”
三日之期转瞬即逝,试炼日截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