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顾白感觉这个道士和别的道士很不一样,别的道士是消瘦的,看起来比较清贫,而自己认识是这个道士虽然很瘦和高,但和贫可一点都没关系。
就拿卧室来说,顾白住的草坯房,而聂敬之住的是布置雅致的小间,脚下踏的是绫罗绸缎,屋里陈着一只汉白玉雕太极云纹香薰炉,床头上悬挂的是一顶金灿灿的莲花宝冠……
真的,顾白以为他应该是目前遇到的人中间最有钱的了,比那个豪横的纪从屿还要奢华。
“但是为什么我要睡小破屋!!!”顾白揉揉自己被粗布磨的生疼的腰,发出了无声的尖叫。
顾白不服了,开始准备崛起。
夜晚,一个偷偷摸摸的身影抱着被子匍匐前进,没错,是小漂亮。
他准备在聂敬之的屋里打地铺,说句不好听的,聂敬之这个臭道士的地板上铺的地毯都比他的床软,这足以见得聂敬之的黑心肠。
夜幕里,聂敬之好像微微张开眼,发现是某个偷偷潜入的小漂亮,没理再次闭上了眼。
等到第二天,顾白惊奇的发现他躺在聂敬之的那张豪华大床上。真的超级软,顾白忍不住小小的打了一个滚。
“没想到,他也没那么狠心”顾白有点开心的揉了揉自己的脸。
但聂敬之坚决不承认,说顾白是自己梦游爬到床上的。
什么?谁会承认由于某个人的腰过于柔软,多摸了几下,还顺便把人运到自己床上的丢人事迹啊。
于是,顾白的地铺生活开始了,开始是一个星期爬到聂敬之的床上,后来基本每天都是。
顾白对此持怀疑态度,他决定今天晚上不睡来看看到底是自己梦游,还是道士在使坏。
在迷迷糊糊的梦境中,顾白感到他被抱住了,奋力睁开的眼睛看到了某个道士蠢蠢欲动的狗爪,果然是贼喊捉贼。
顾白发现了,但他不说,准备看某个道士的洋相,待到聂敬之把他抱到床上,顾白直接来了个鲤鱼打挺,顺便还来了个“死亡大翻滚”把聂敬之压到了身下。
而聂敬之看到的是这样的——美人香肩微露,头发柔软且凌乱,脸上还有用力折腾后的潮红,一派活色生香。
小漂亮明明轻飘飘的一片,却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像一只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小猫对陌生的路人大声的嘶吼,但小鼻嘎只能把人萌晕,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威胁。
“下去”聂敬之的声音闷闷的,像在压抑着什么糟糕的念头。
这个不知好歹的小漂亮把他的清修生活全都搞乱了,还在那里不知轻重的作弄。
顾白生气了,明明是聂敬之在捉弄人,还凶他,非常可恶,脑子一热连外套都没披,踏上鞋哒哒哒的跑走了。
聂敬之乱糟糟的在床上仰躺了一会儿,想要把小漂亮从脑海里甩出去,自己放弃继承家业来山上清修就是为了退去杂念,偶尔施施针将父辈的医术传承下去了却人伦,但遇到了变数。
[举头问神明,切务断妄念,弟子亦有悔,垂首伶仃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