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儿？”沈千言抽泣得梨花带雨，顺带着瞟了一眼程暮。

正撞上了她的目光，又心虚地收了回来。

“你要去哪儿……”弱弱地她又问了一句。

喉咙哑着，咬字也不清楚了。

沈千言的发丝全然散乱，眼眶红肿。原本穿戴整齐的裙子，现在却也凌乱不堪，春光乍泄。

不知道的人，看到沈千言这么狼狈，还以为程暮多少有些蹂躏了她。

怎么这么作践自己。

程暮看不过眼，看着她难受却又心疼。

“乖，我去帮你拿个冰袋。”

程暮拿她没办法，只得柔声哄让。

她也没有发现，自己对沈千言格外地耐心，之前哪有像现在这样哄过人的。

只有骗人的，不耐都压抑在心里，那是对乔连连。

可对沈千言不一样，她全是实话，句句真心。

这间套房她常住，基本的药什么的也备了些。只不过沈千言喝了酒，药现在是不能吃了。

拿了冰袋，又怕她嫌太凉。程暮到洗脸台湿了条毛巾先敷在沈千言的额头上，再把冰袋叠了上去。

只是沈千言的裙子，露得她多少有些看不下去。

原本她就有轻微的强迫症。

实在看不下去。

伸手想帮她提一提抹胸。

刚一伸手，沈千言抓住了她的手腕，她的掌心也烫得不行。

沈千言眨巴了一下眼睛，脸上表情茫然地看着程暮，却一句话也没说。

她又松开了抓住程暮的手，把眼睛重新闭了回去。

程暮波澜不惊，放下了手。

“你自己理一下裙子，把被子盖好。别盖太多，太多容易闷汗。”

“哦。”

沈千言闻言，先把额头上的毛巾和冰袋拿下，低头提了提裙子，把被子紧了紧。

两个手早已在被子里藏好，被子的边也已经掖紧。

毛巾和冰袋还在旁边。

程暮和她对视了几秒……

叹了口气。

没等她开口，又帮她敷在额头上。

“睡吧，我陪着你。”见沈千言犹豫着不闭眼，程暮安慰道。

“那你睡哪儿？”

沈千言感冒发热的，同睡一张床怕她又着凉。

程暮回道：“我就睡那张沙发。”

沈千言微微起身，看了一眼床尾摆着的沙发，安心地躺了回去。

第二天，沈千言在酒店的房间醒来。

因为宿醉，她的头疼得厉害。

沈千言拿起床边的手机，发现谢可仑已经打了自己几十个电话了。

这时候手机“叮”地一声，微博推送消息“女星出道即被潜”。

看着这么“惊世骇俗”的标题，在抓取关键词“出道”，主人公大概是昨天一起出道的几位中的一个了。

到底是谁啊。

沈千言屏声敛息，面无表情地点了进去。

看到自己的照片，两眼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