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像是一道惊雷,正中景澜言的心。
景澜言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跟白今喻坦白,但如今白今喻突然自己提出来这一点,那就完全是不一样的。
白今喻还望着远日,他不敢看景澜言的表情,也不知道景澜言会不会生气。
他说:“景澜言,我不能再帮你追人了。但,其他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帮你。”
白今喻很想直接地说,他好像有点喜欢上景澜言了,不能帮忙了。但这话有点太无耻了,至少眼下,他还开不了口。
白今喻决定要再找个好点的机会,跟景澜言坦白。只是,不出意外景澜言好像生气了,他说完那句话之后,景澜言再也没说过话了。
直到那一天晚上回到学校,两人分开,景澜言都没再跟他说什么,也没有再送他回寝室楼底下。
白今喻打开寝室门时,脸上乌云密布,满脸都写满了疲惫。
房间内三人正在打游戏,张锋浅和姜锡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里有点数但不多的闻昀成抽空看了白今喻一眼,这一看不得了。
不过白今喻没给他问话的机会。白今喻就像是一抹苍白的幽灵,把从山买的一些土特产放到三人桌边后,就飘进了浴室。
一局游戏结束,张锋浅也回过味来:“怎么感觉金鱼不是很高兴?”
已经在扒拉土特产的姜锡迷茫:“我怎么没看出来。”
那是,你要看出来还得了,闻昀成在心里吐槽。
闻昀成眯了眯眼,挠了挠略显潦草的头发:“可能是为情所伤?你知道的,为情所伤后,就极其容易进入某种颓废的状态。”
张锋浅嗤笑一声:“像你这样?我是没经历过。”
闻昀成摆了摆手:“你什么都不懂,我晚点问问看。”
但白今喻有心回避这个情况,洗漱完就一溜烟钻床上了,生怕自己慢一步就会被抓到一样。
在接连观察白今喻一周,发现他再也没跟景澜言打过电话,每天早出晚归都是出入实验室和图书馆后,闻昀成明白这是真出问题了。
又一次坐在图书馆旁边的长椅上发现白今喻一直呆到图书馆闭馆才出来后,闻昀成知道这是又到了闻大师出手的时候了。
闻昀成扯了扯头上的兜帽,也准备起身回寝时,身旁不知道坐了多久的黑影开口了:“同学,你也在跟踪白今喻?”
闻昀成顿时被吓一跳,他没好声:“你是哪位?”
那个黑影向闻昀成伸手:“管院学生会主席,校学生会行政部部长,猫协会长,白今喻对点学弟的王牌助攻,符深。”
闻昀成听完这一长串自我介绍,嘴角一抽握了握他的手:“这么多人,这长椅坐得下吗?”
长椅下趴着的猫也喵了声表示应和。
符深怀疑自己听错了:“啊?”
闻昀成清了清嗓子:“没事,我是白今喻室友,闻昀成。这俩出去团建的时候发生什么了?你不是说你是猫协的会长吗?那应该知道一点吧?”
符深尴尬一笑:“按道理来说应该是这样,但是我那两天玩得太开心了,没注意到。”
俩人开始对情报。
闻昀成叹气:“白今喻回来后,就一言不发。现在好像还在回避什么。他和景澜言电话不打了,也不约出去吃饭了,我都好久没在宿舍听到景澜言的名字了。”
符深也叹气:“景澜言回来后也是,说白今喻恐怕要跟他断了,不能让白今喻抓到机会开这个口。”
两人面面相觑,然后各自陷入沉思。
片刻后,符深试图从闻昀成这打探到一些消息:“哎,金鱼到底是怎么看景澜言的?”
闻昀成摸摸下巴:“不好说啊,要不,先加个联系方式,有情况我们再互通有无一下。”
符深还在担忧景澜言的人生大事:“也成。”
虽然没从符深那知道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闻昀成还是知道了这两天大概发生了什么。
听着情况也不坏啊,看来是白今喻跟景澜言说了什么。
闻昀成溜溜达达回了寝室,才推开门,看到坐在电脑面前的白今喻一脸沉重地看着电脑屏幕。
闻昀成小心翼翼:“金鱼你有空吗?”
过分专注的白今喻被他这一声惊到了,他望向闻昀成,就像看到救世主一样热切:“闻哥快来帮我看看。”
“这是什么?”闻昀成滑动了一下鼠标顿时被大块的思维导图和密密麻麻字块震惊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