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澜言不说话,只是用力抱紧他。白今喻任由他抱着,只是困倦又席卷上来,他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景澜言凑到他耳边说:“我也是。”
“我喜欢学长很久了。”
白今喻勾了勾唇角,这个他知道了。
在景澜言家里休息了两天,白今喻的感冒倒是好了不少,就是时不时还咳嗽两声。
他这样,也不太好去抢复习周的图书馆,就干脆留在景澜言家里复习了。
回寝室拿换洗衣服和专业书的时候,寝室里四人难得齐聚一堂。闻昀成上上下下把戴着口罩的白今喻打量了个遍,啧啧作奇:“白总回来了啊,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白今喻面对他的调笑显得很是平静:“啊对,回来视察一下你们的工作,顺便带点资料走。”
闻昀成面上表情扭曲了一瞬间:“你又要出去?你俩这天天粘在一起也太过分了吧,整个寝室就剩下我一个空巢室友了。还有张锋浅和姜锡也是,天天不着寝室,现在白今喻也学坏了。别让等待,成为遗憾……”
姜锡眼冒金星从专业课的知识暴击中抬起头,昏头胀脑看向闻昀成:“啊?我怎么了?”
白今喻不搭理闻昀成,只是收拾自己的衣服,又扒拉出平板。这几天在景澜言家里,他都没怎么复习,当时没想到会呆这么久。
闻昀成看他收拾,顿时明白,从此空巢是他的常驻状态,极其幽怨:“你干脆打包全带走算了。”
“你生病了?”细心的张锋浅抽空扫了他一眼,问了句。简简单单一句,成功让怨夫闻昀成住嘴了。
白今喻应了声:“差不多都要好了,景澜言还是挺细心的。”
姜锡靠在椅子上,圆溜溜的眼睛下还带着些青影,看来过了很是痛苦的几天。他感叹:“你这男朋友找的还不错。”
“嗯。”白今喻承认自己眼光确实不错,“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再联系。”
复习周整个学校都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沉重里,身边人人都是匆匆来去,白今喻抬头,宿舍楼前有人低头看着手机在等他。
白今喻的手机适逢响了两声,他一边向景澜言走去一边查看手机。
景小狗:还没好吗,晚上吃什么[小狗打滚]
白今喻抬头再看去,景澜言握着手机满脸严肃,上翘的眼尾勾出抹艳丽,但紧抿的唇显得他格外不近人情。谁能想到他正在手机里发消息撒娇,还专挑些可爱的表情包用。
白今喻出神了片刻,很快就回过神,他已经走到景澜言面前了。
“走吧。”白今喻笑意深深,“晚饭不应该等吃完午饭再研究吗?”
“不耽误。”景澜言抬手接过白今喻手边的拎着的东西,“正好一起想想。”
景澜言要复习的内容不多,他们专业大一上学期基本都是些通选课,课程轻松。白今喻复习的时候,他就只是安静地坐在旁边做自己的事情。
复习周复习大部分时候都是痛苦的,老师不划重点,他们手上没有往年试卷,也没有题库,甚至有时候题型都不会透露。时间紧迫就算了,复习内容还多,说不着急是不可能的。
也就幸好白今喻课上课下也算是认真,复习起来压力不会太大。像闻昀成那样,每到复习周才开始开天辟地第一回打开专业书的,那才叫个痛苦。复习周加考试周,整整一个月,几乎都是熬着过来的。
但是白今喻却又觉得,或许这样的时间再长点也没关系。他享受这种安静中又涌动着某些甜蜜的氛围。
期末考全部结束那天下午,白今喻回到家里草草洗了个热水澡,就倒头爬进了被窝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他感觉到有人摸了摸他的脑袋,好像是在抱怨。
“感冒才好,又不吹头发就睡觉。”
是下午也考完最后一门的景澜言。白今喻很想睁开眼为自己辩解,但沉重的眼皮压着他很快就陷入了昏睡的漩涡。
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晚上七八点了,卧室里只开着盏柔和的夜灯,让白今喻恍惚间还以为自己睡过去了一个世纪。
推门出去找景澜言,才发现景澜言坐在电脑前查看什么东西。
听到门口的动静,景澜言抬头看了眼:“这么快就醒了?还以为你能睡到明天早上。”
毕竟他下午怎么喊白今喻,白今喻动都不动一下,景澜言险些以为他是昏迷过去了。
白今喻靠在电脑桌边上,打了个哈欠,才算是清醒了些。他揉了揉额角:“睡得差不多了。你回家的票买了没?”
景澜言看他就穿着睡衣,纤细白皙的脚踝还露在外面,抬手就把人拉到自己怀里坐着。
“还没买,打算跟我一起回去?”景澜言挑眉,他嘴上问着,手上却一点也不老实。
白今喻回过神的时候,景澜言的手已经钻到了他的衣服下摆,在他腰腹一带游动着,下摆的边缘露出一截劲瘦的腰肢,。他没管景澜言的手,只是说:“我寒假不打算回去了。”
这两天,白今喻家里经常打来电话,但是白今喻每次不是直接挂断就是面色难看地说两句话就挂断电话。
“怎么了?”景澜言手上动作不停,就是越来越往下靠近了。他有些心马意猿了,思绪已经飘到千里之外。
白今喻不动声色地拦住景澜言的手:“家里人催得烦了。”
景澜言听着这语气不对劲,手上用着劲,掐着白今喻的腰,就把人向着自己压着过来了些:“催什么,能把你都催烦了?”
白今喻的确是个好脾气,再怎么闹他,他也只会是试图平静地跟人讲道理。
白今喻默了默,迟疑了片刻后说:“催相亲。”
景澜言:“哦,相亲……啊?跟谁相亲?!”
白今喻见景澜言眼底闪过的暗光,心里一个咯噔,连忙要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