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都有了我,还要跟别人相亲吗?”景澜言掐着白今喻的腰,垂着眼帘,开始控诉白今喻。
眼看着着顶帽子就要扣上来了,白今喻连忙解释:“我不可能答应去的。”
景澜言漂亮的唇形抿得平直,指尖也在缓缓摩挲过白今喻的腰线:“学长家里还不知道我,看来学长还不满意我,一定是我做得还不够好。”
白今喻想先拦住景澜言的手:“是还没说,但不是你说的这个原因。”
景澜言却躲过了白今喻要拦住他的手,手开始向上移动:“那还有什么原因呢?”
他手上轻轻揉搓着,白今喻不可避免地倒吸了一口气:“我也很久没跟他们联系了。”
毕竟,谁想一接电话,不是劝他回家跟他那个倔驴爹道歉,就是隔着屏幕怒吼让他像个正常人一样回家结婚。
白今喻没直接拉黑,也是怕他们又找上学校。他也理解不了自己爹,原本他们这样互不干扰的,要不挺好的吗?
非要琢磨着让他回归正常,要不是他妈那给他留下了些东西,白今喻都怀疑他倔驴爹会效仿别人家,冻结他的卡。
虽然白今喻表现得云淡风轻,但说他不在意这些是不可能的。他倒不是还抱着什么“想要家人的祝福”这种幻想,他单纯想让他倔驴爹没事少烦他。
景澜言看白今喻想得出神,手上动作也停了。这下白今喻反应过来了,终于是把自己家的情况讲给景澜言听。
白今喻生怕景澜言又抓着家里人安排相亲这件事大做文章,连忙又是解释:“这个相亲我肯定是不会去的,既然跟你在一起了,那就不会有别人了。”
景澜言眼中闪过一丝暗光,这是一个承诺,但景澜言还觉得不够,他的胃口要更大一些。
“以后都不会吗?”景澜言把人拥在怀里,低声又追问道。
白今喻尚未察觉景澜言的小心思:“以后都不会,只有你。”
景澜言低头,将鼻尖埋在了白今喻的颈窝,他不说话只是紧紧拥抱着白今喻。
白今喻发现景澜言不出声了,伸手想推景澜言,实在是抱得有些太紧了,他受不了。
但景澜言就是不松手,突然闷闷出声:“学长,你是不是好几年都一个人过年了。”
白今喻回想了一下,到也不至于是年年都自己过年:“回过外婆家一次。”
他跟他外婆家关系算是亲近,两个舅舅对他也不错,但他又觉得回去也没什么意思。
不过有意思的事情对他来说也不多。
“那你今年怎么打算?”景澜言鼻腔内萦绕的都是白今喻身上沐浴露的香味,他蹭了蹭白今喻的颈侧,心里还在盘算些什么。
白今喻被他蹭得有些痒,不自觉向后扬了扬脑袋:“应该就留在这边吧。”
景澜言一听立刻坐直了身体:“那你跟我回家怎么样?”
他这动作有些突然,原本坐在他腿上的白今喻被吓了一跳,幸好身后就是桌面。尽管知道景澜言并不会让自己掉下去,白今喻后肘撑在桌面才算是安下心来:“不太行吧。”
景澜言轻笑两声,这个时候却把手稍微松开了些,虚虚扶在了白今喻的腰间。
“哪里不太行,学长寒假是还有什么安排吗?”景澜言盯着白今喻的双眼,“还是学长在害怕?”
白今喻不太自在地垂下眼帘:“你们家里人团聚,我去多少都不太好。”
白今喻本来就是有些无辜的下垂眼,这样乖乖地垂着眼帘,又像是撒娇一样地诉说自己心中的不安。
景澜言喉结动了动,移开了目光:“我带自己男朋友回去,有什么不好的。”
白今喻:“……谈了半年都不到,是不是有些太急了?”
景澜言眨眼:“那总不能等到结婚了才带回去吧?”
白今喻顿时沉默了,坦白来说,其实他还未将自己和景澜言的未来规划得这么远。
白今喻还在笨拙地学习恋爱,尽管他或许早早忘记了这一点,他有些无措。
景澜言看破了他的沉默:“没想过?”
白今喻不知道该不该点这个头,但直觉告诉他,最好别点这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