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你,长长久久地在一起。”景澜言看出了白今喻平静下隐藏的那点紧张,有些好笑地捏了捏白今喻的手,“我不是突然想这样的,我是想了很久。”
“绝对要比你想象得要久。”景澜言又补充了句,然后他语气一转,“就像学长教我的那样,要乘胜追击。”
“不,这种事情就不要再提起了。”白今喻不忍回想自己被景澜言出的那些计策,估计当时他也没想到自己会满心欢喜地与景澜言在一起。
“而且,有时候感觉学长也不是很喜欢我,也许只是可怜我。”景澜言却完全没有刹车的意思,嗓音低低的。
他紧盯着白今喻的脸,比起语气中的委屈,眼神却更是充满压迫感的专注。
白今喻最怕的情况出现了,景澜言顺坡滑驴式的追击,有时候他当是景澜言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力。但眼下,白今喻看这景澜言面上的认真,分不清景澜言是不是真如此想。
语言在此时都是匮乏的,白今喻直接站了起来,捧起景澜言的下巴,俯下身在他唇边亲了口。
“如果只是同情你,我大可只是远远地同情你。”白今喻缓声解释,他很少以俯视的视角去看景澜言,他抬手拨开掩在景澜言眉眼上的碎发。
“我开口说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喜欢我,我想礼貌性喜欢你。而是我真的很喜欢你。”白今喻盯着景澜言的眼睛,像是想让景澜言将现在的他印在心里,再也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缺少安全感?白今喻走神了一瞬,很快就回过神,又带着些安抚性地亲了亲景澜言。
“至于更远的之后,我也没法去保证什么。”白今喻抿唇,“但我也没考虑过跟你分开的路,所以……给我点时间。不过,一起过节这件事,抱歉我暂时还是不能答应。”
白今喻暂时想象不出自己去了,能充当一个什么角色。不管怎么样,这一点对他来说还是太难了。
景澜言想,这应该也是个相当模糊的承诺。
白今喻的回应总是坦白而诚恳。但景澜言心里就像是住着只永远也吃不饱的的野兽,时刻撕扯的心底,让他向白今喻索求得更多。
景澜言盯着白今喻不自觉抿紧的唇,片刻后缓缓弯双眼:“让等学长的话,多久都可以。”
白今喻心下一动,不过不等他要说些什么,景澜言就继续:“不过一个人过节确实太无趣了,不如我陪学长过节好了。”
白今喻:“……这有什么区别?”
景澜言手上用力,又把人重新拽了下来:“当然还是有区别。”
白今喻顺着他的力道坐了下来,但是坐的位置不偏不倚,正好坐到了某一处上。他又无奈地站起身:“你这样……我还是坐一边吧。”
景澜言却用正经的口吻强调:“不要故意扯开话题。我跟你一起,就是两个人,那和一个人过年差异大了。”
白今喻静静垂着眼帘,片刻后缓缓勾出了个笑:“你歪理多,可以倒是可以。”他自己有套房,也不用跟他爸住一起,悄悄回去倒没什么。
景澜言听他这么说,还未来得及露出一抹笑意,就看到白今喻从拉开旁边的抽屉。
干净柔软的毛发,毛茸茸的两个猫耳朵,耳朵尖尖上的两撮毛随着白今喻的动作微微颤动着。
“可以来我家过节,不过要戴上这个。”白今喻缓缓向他眨眼,他真的很喜欢看景澜言戴这个。
景澜言倒不介意,缓缓笑了声,还凑到了白今喻耳旁:“当然可以,床上戴着也可以的。”
话一落,白今喻从耳根到颈侧都红了一片,他推开景澜言的肩膀,顿时觉得自己似乎算错了什么。
他们一直没有做到最后,但回想起之前的混乱,白今喻还是觉得自己脑子里都是一篇乱糟糟的。
“学长别害羞,你不是很喜欢吗?”景澜言揽着他的腰,就把他半拉半带,带到了床上。
两人胡闹了一番,但还是点到为止,最后搂着彼此安心入睡。
某天早上景澜言还在琢磨怎么煎个形状完美的煎蛋,就听到白今喻的手机铃声响了,响了一段时间都没停。景澜言猜是白今喻还没醒,都走到卧室门口打算叫白今喻起床了,床上的人翻身起来接了电话。
电话对面似乎说了什么,让白今喻很不耐烦:“不是说了我不去吗?我找男朋友了,你别操心这事了,今年也不回去了。你安心过年吧。”
白今喻说完电话那边暴跳如雷,他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但很快手机就又响了起来,白今喻挂掉,手机又响,他毫不犹豫地把对面手机号码拉黑。
景澜言走到他身旁,白今喻面上却很平静:“我好像起晚了,今天吃什么?”
景澜言也不提刚刚的事情:“你来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