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今天要不算了?”白今喻小声地说,他感觉自己脸上和耳朵都是火辣辣的热,“累了一天,而且也没准备什么。”
景澜言看着白今喻回避开自己目光的眼睛,突然粲然一笑,张开手。白今喻看着他手里夹着的东西,一时间怔住:“你这是什么时候?”
“来的时候就准备好了。”景澜言说起这个还有些小得意,“其实原本想和学长老老实实呆在一起的。”
白今喻看着景澜言像跟待在自己家一样利索地打开空调,手上还开始解他衣服扣子,居然也没阻止:“然后呢?”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了,这也不是老老实实和他呆在一起啊!
景澜言见白今喻手臂撑着床,要起来不起来的样子,手上动作变快了不少。不过至少他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是老实的:“因为很喜欢学长,有点忍不住。”
白今喻很感谢他的诚实:“请不要这么直白万分感谢!”
“为什么不要,不说出来学长怎么知道。”景澜言剥开白今喻的衣服,却又得寸进尺,还把白今喻的手摁在了自己衣服上。
白今喻冷不丁被他衣服上的扣子冰得往回缩手,却被景澜言按在原处动弹不得。景澜言还在笑:“万一不经常说清楚,学长又误会我是喜欢别人该怎么办?”
“不会不会。”白今喻想不到他会突然翻旧账,尽管白今喻自己不觉得这算是旧账。如今他这是每条退路都被堵上了,他也不是不愿意,就是总觉得没准备好。
感觉到白今喻似乎抓紧了自己的衣服,景澜言手上动作一顿,反握住了白今喻的手:“你别怕,不会疼的。”
景澜言这么说的时候,语气和神态都很温柔,温热的手心贴着白今喻的手背,让白今喻也真觉得放松了些。但很快,白今喻就发现自己被骗了。
已知,景澜言没有经验,再已知,景澜言不是下面那个,解得,景澜言前面的话都是哄他的!
尽管景澜言前期的扩|张工作做了不少,但是等到真枪实弹上的时候,白今喻才发现前面根本没有这么简单。就在这个时候,景澜言动了动,那一刻,白今喻感觉到自己的内脏似乎都随之而移动了,他恐慌地抓住了景澜言的手:“等一等再动。”
景澜言握着他的手凑到了唇边,亲了口:“我会轻一点。”
白今喻看着暖黄灯光下景澜言那张俊脸,目光从垂下的浓密眼帘顺着鼻梁移到唇畔,也忘了景澜言进来之前说过的话和现实的对比。
但很快,他就想了起来,因为他发现自己又被骗了。
不过他一张嘴就是低低的喘息声,景澜言一直盯着他,也隐约猜出来了他的想法。景澜言不说话,只是俯身去含白今喻的唇肉,眼里含着笑意。
释放过一轮后,白今喻以为要结束了,虽然他也确实有爽到,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似乎那里的肉都还泛着麻。他懒洋洋地抬腿踢了一下景澜言,想让景澜言先出来。
但景澜言不动,握着白今喻的脚腕轻轻摩挲了两下,这动作之间还带着些情|事之后旖旎,让白今喻感觉到不太对劲。景澜言不说话,只是身体力行地展示着自己的服务精神。
白今喻生得白,腿上也白,细滑的皮肉覆在骨骼上,景澜言的指尖恋恋不舍地擦过腿肉留在了某处。他嘴上还说着:“我的表现怎么样,满意吗?”
白今喻试图自救一下:“还……”还可以,要不就这么先结束让他歇一歇吧。
“还不行?”景澜言自问自答,抢先于白今喻一步回答。
景澜言察言观色,但就是故意扭曲白今喻的意思,白今喻没脾气的人都要被气得直直地瞪他。景澜言手上还在轻轻重重地唤醒着那处,人却又俯身去亲白今喻,翻来覆去地亲。
又是一阵失神后,白今喻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景澜言搂着坐进了他怀里。白今喻额头抵着景澜言的肩膀,听着景澜言一声声喊自己,终于是不耐烦地抬头去堵景澜言的嘴。
但在与景澜言对视的时候,他迷失在景澜言毫不掩饰含着爱意的双眼中。
等到真正结束,快|感散退,身上的疼痛才明显起来。白今喻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锁骨,他毫不怀疑上面应该是留下来齿痕,他靠在景澜言怀里,拍了拍景澜言的手臂:“要是想啃骨头就直接说。”
景澜言低头,鼻尖埋在白今喻的颈窝,声音闷闷的:“那不一样。”
但是他还没忘记一开始的事情:“怎么样,我表现得。”
白今喻现在听到“表现”二字已经有些心惊胆战了,他还记得景澜言狠狠没入时逼着他回答这个问题,说不上来是回味还是什么,他连忙说:“满意,很满意。”
爽归爽了,累也是真的累了。
景澜言也不闹白今喻了,但白今喻的肚子适时地响了声,景澜言手贴在白今喻的肚子上,带着些许歉意:“先给你弄点吃的。”
白今喻也想起来之前自己点的餐,但他估计那个时候根本听不到敲门声,能顾得上自己都算不错了。
“我点了外卖,不过,可能冷了。”白今喻说这话的时候还有些咬牙切齿。
景澜言又是捧白今喻的脸亲又是揉白今喻的腰,连哄带夸:“不愧是学长,好贴心,我去看看。”
白今喻感觉自己像是被大型犬扑了个满怀,他拿景澜言没办法,只是推了推景澜言的脑袋。不过他点的都是比较清淡的菜,又点了份汤,商家贴心地放在了保温袋里再加上出餐得时间比较晚,因此拿出来的时候也没完全冷掉,只是有点温。
“要不要热一下,或者再点一份。”景澜言见白今喻盛碗汤慢慢地喝着,也有些心疼了,确实是他太急了。
“厨房里的东西都没清理,再点一份又太晚了,没事的。”白今喻放下碗,弯了弯眼,“而且现在吃刚刚好。”主要是,他真的饿了。
景澜言也尝了两口,发现确实还是温着的,就没打扰白今喻继续吃饭了。
介于景澜言“令人满意”的表现,他终于是赢得了白今喻床的另一半。白今喻又去洗了次澡,并且义正辞严地拒绝了景澜言的共浴邀请。
他是真困得不行了,洗完缩在被窝里就昏昏欲睡。等景澜言躺进来的时候,白今喻嗅着熟悉的气味就往他怀里钻。景澜言看着他的睡颜,想亲一口又怕弄醒他,最后也只是搂紧了白今喻跟着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