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布耶尔唤它，云渺三两步跳上桌，将叼着的不明物体放在她面前，拿爪子摁住。

“喵呜。”

——「给你补身体。」

顾昀摸着下巴：“这好像是……我从季平那里带回来的八哥。”

这话充斥着满满的不确定，因为他实在没法将桌上这团模样凄惨的家伙，跟那只嚣张门神鸟联系在一起。

“……啊？”布耶尔愣了一下，“好心意我心领了，但这个不能吃，乖，快松开吧。”

哄着云渺拿开爪子，布耶尔开始检查八哥状态，倒也没咬出伤口，就是被揍了一顿。

顾昀嘲笑道：“这八哥除了沈老爷子外，逮谁骂谁。平时也没见云渺扑咬府里东西，估计是它嘴贱招惹到人家，长长记性也好。”

旁边的云渺喵呜一声，附和他的话。

“话说这两天我就没见云渺来过侯府，方才问了你府上关管家，才知道它一直都在守着你，多好的猫啊。”顾昀揉揉云渺毛绒绒的头顶，将它抱到怀里，“比某些惯会让人操心的家伙乖多了。”

布耶尔听他意有所指，整理八哥凌乱羽毛的手顿住，“怎么？该不会是跟长庚闹矛盾了吧？”

顾昀沉默地抱着猫撸了会儿，终还是问出口：“阿树姑娘……你和长庚，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纸果然包不住火，布耶尔心里轻叹。

“的确有一些事需要长庚帮忙，之前答应过他不能说，你若实在担心，我可以向你发誓——”

布耶尔对上他视线，神色郑重。

“我们所谋，皆为大梁。而他的安全永远摆在首位，无论成与不成，我和娜布阿蒙都会竭尽所能保护他。”

无非是再找合适的人，或者再寻一条合适的路，神明寿命悠久，等得起，但他们人类朋友的生命容不得试错。

顾昀其实也没指望布耶尔能全告诉他，但得了承诺，心里倒底还是踏实不少。

“阿树姑娘言重了，我看着长庚长大，也知道他是个仁义的孩子。既然他愿意帮忙，我也就不再多问，免得姑娘为难，只是……还请几位多照看着他些。”

布耶尔轻轻点头，“那是自然。”

在布耶尔手下，八哥很快被拾掇好，挨过一顿毒打，看见布耶尔后嘴倒学乖了，叫着“美人，贴贴。”便依偎到她怀里去。让一旁的云渺看得直哈气，毛绒绒的白爪子蠢蠢欲动。

顾昀准备带上这碎嘴子回府，便见霍郸找了过来。

“侯爷！皇上急诏您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