訾优瞥了眼时钟,索性不睡了。解开手机定了个5点半的闹钟,打开书包,扯出练习册,便沉浸其中。
随着闹钟铃声响起,訾优放下手中的笔,理了理书本塞入书包,反手向后撑了个懒腰。
起身进入洗手间,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又转身进入卧室,将昨晚收拾了一半的行李整理完毕。訾优抱着昨晚的盒子,站在门口环顾了下四周,背着书包,拖着行李箱,下了楼。
清晨六点的客厅,空无一人,訾优却觉得前所未有的平静。晨曦透过客厅的落地窗折射进屋内,阴冷的客厅渐升一股暖意。
訾优转身向门口走去,与打着哈切从客房内走出的张阿姨打了个碰面。
“哎!优优!”张阿姨略显慌张。
“早!”訾优望着她惺松的睡眼,笑道。
“呃......早。优优,起那么早吗?今天有课?”
“今天周末,没课。”
“我早饭还没做呢。”张阿姨擦了擦双手,着急忙慌地向厨房走去。
“没事,我不吃了。先走了。”訾优拉开大门。
张阿姨放下手中接了一半水的铁锅,匆匆向大门小跑,“不吃早饭吗?”盯着訾优手中的行李,连忙上前接过,“我帮你般吧。”
张阿姨望着整理衣角的訾优,“去哪啊?需要开车送你吗?”
“学校。我自己打车去。”訾优低头看着手机,自顾自道。
随着出租车停靠在路边,訾优拖着行李箱向着车后备箱走去。
张阿姨匆匆跟上,紧随其后。
訾优抬腿顶起行李箱,一个抬臂,顶推,行李箱稳稳放入后备箱。
张阿姨慌忙搭手。
訾优写下书包,放入其中,抱着盒子向车门行去。
张阿姨关切地跟在身后,嘱咐道,“路上注意安全哈。记得吃早饭。”
“嗯,嗯。我先走了。”
訾优关上车门,车子绝尘而去。
訾优瞥了眼后视镜中愈来愈小的房子,抚摸着手中的盒子,靠着车后背,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车子停稳后,訾优悠悠睁开双眼,关上车门,从后备箱取出行李,站在路边驻足良久——“朝阳小区”。
“啪!”屋内灯光亮起,訾优合上房门,拖着行李向着卧室走去。
这房子是訾优瞒着家人偷偷租的,一室一厅一厨一卫,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正对面就是学校。
规整完行李,简单收拾了下房间。訾优下楼扫了辆共享单车,开始巡视新领地。
车子鬼使神差地停在了一家名为“明月灌汤包”的包子铺前,店门口人满为患,饥肠辘辘的人们沿着路口大排长龙,不停抬头向前张望。
店门口前横放着一张桌子,桌子前贴着一块红色的招牌。桌子两旁整整齐齐的垒放着两摞一米多高的蒸屉,正往外冒着腾腾的热气。老板淹没在热气中,大声吆喝着,不停的翻动着蒸屉,为顾客打包包子。
訾优停好车子,加入大排长龙的队伍中。
往日,訾优面对这种大排长龙的场面定会毫不犹豫地放弃,另选一家。但今日,不知怎的,魔幻的排起了长队等待。
二十多分钟后,訾优终于感受到了热气铺面的感觉。
老板站在蒸汽中,扯着嗓子,“您好,要点什么?”
“一笼灌汤包。”
老板拨开面前的蒸汽,“打包?还是在这儿吃?”
“打......”
两人透过蒸汽,四目相对,面面相觑。
“訾优?打......打包?还是在这儿吃?”姜一鸣慌了神,打翻了手旁保温箱内的袋装豆浆。
屋内的陈宇航闻声赶来,“怎么啦?怎么啦?”看着地上侧翻的保温箱,“哎呦,怎么这么不小心。我来,我来吧。”
两人合力扶起保温箱。姜一鸣直起身,站在桌子后,搓着手,略显尴尬地看着訾优,眼神飘忽不定。
“在这儿吃吧,再加一袋豆浆。”
“哦,哦。好,好。”姜一鸣慌乱地摆弄着蒸屉。
“多少钱?”訾优温声道。
“十二。”
“给了。”
“嗯。”
“我坐哪儿呢?”訾优盯着姜一鸣红扑扑的脸颊问到。
“哦。跟我来吧。”姜一鸣往身上的围裙上胡乱蹭了蹭手,转身向一旁的陈宇航,“你帮我看着点儿!”随后,引着訾优向着二楼走去。
“嘿!真拿我当壮丁使唤啦?!”独留一头雾水的陈宇航僵在原地,无能怒吼。
“老板!来两个蒸饺,一袋豆浆!”身后的顾客催促到。
“诶!诶!来嘞!来嘞!”陈宇航麻溜的系好围裙,到岗待命。
“老板!给我来笼小笼包,打包带走!快点!赶时间!”
“诶!好嘞!稍等,稍等哈。”